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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白安知道江湖人大多都来去如风,便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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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婈是在天微微亮起的时候醒来的,回到王府时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她悄然潜入寝殿,见清和在里头急的来回踱步,显然是一夜未眠。

“小姐!”

清和听见动静,转头看见楚婈顿时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小姐你受伤了?”楚婈刚扯下面巾,清和便急切道。

“无妨,已经上过药。”楚婈道,“背上有伤,替我换件衣裳,叫雁和请个熟识的大夫来,说我染了风寒,屋里的香薰加重些。”

或许这样也可能瞒不住傅珩,但她只能姑且一试了。

清和担忧的应下,“是。”

“这件夜行衣带了血,处理的干净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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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听闻楚婈染了风寒赶回王府时,大夫刚给楚婈看完诊。

“婈儿如何了。”

傅珩健步如飞的步入寝殿,跃过屏风朝床榻走去。

“王爷。”大夫突然出声道,“王妃染了风寒刚吃完药睡下了,接下来需静养几日,王爷...”

大夫的意思很明显,病人需要休息,不便惊扰。

傅珩生生停住脚步,眉头紧锁,“知道了。”

大夫与清和对视一眼,忙躬身退下。

傅珩放轻脚步靠近床榻,见人确实睡着了才稍微安心。

他看了眼清和雁和折身便出了寝殿,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

傅珩的声音冷冽至极。

他不过才离开一个晚上,婈儿怎就染上了风寒!

察觉到傅珩的责怪,清和砰的一声跪下,“奴婢有罪。”

“王妃自来身子便虚弱,一到冬日便容易受寒,昨夜奴婢大意忘了关窗户,这才叫王妃染了风寒,请王爷责罚。”

雁和在一旁面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立着,听得清和这番话便偷偷瘪了瘪嘴,这小妮子说起慌来倒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傅珩闻言,面上又添了几分寒气。

若是他王府的下人,他必不会手软,可这是陪着婈儿长大的贴身婢女,若他罚了,到头来心疼的还是婈儿。

过了好半晌傅珩才压下怒火甩袖道,“你是婈儿的丫头,本王不罚你,待婈儿病愈自行去请罪。”

清和忙恭敬应下,“是,谢王爷。”

傅珩在楚婈床边坐了许久,直到原青峦来禀报军中要事才起身离开。

九曲长廊下,傅珩盯着手中的折子,半晌都未有动作,原青峦看的出来傅珩是在想他事,便没有出声。

傅珩紧紧捏着折子,面色沉着,他在靠近婈儿时闻到了血腥味,清和却说是婈儿来了月事。

可他记得婈儿的月事不是这几日,且之前还无意听清和说过,婈儿的月事一向准时。

且这风寒来的也蹊跷。

清和最清楚婈儿的身体状况,是以她一向是心细有加,对婈儿照顾周全,断然不会出夜里忘记关窗户这种大错。

还有那大夫...

口音不似京城人。

但据他所知,王府附近的几家医馆的大夫都是京城本地人。

傅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还来不及细想,京城便流言四起。

不只是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是楚府有姑娘身上有凤凰花。

流言散播的速度极快,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傅珩惊的不轻,当年沈府的悲剧可就是因此而起的,正在傅珩出门欲前往楚府时,迎面撞上了景白安。

“王爷。”

傅珩皱眉瞥了他一眼,“本王没空,有事容后再议。”

景白安却面不改色道,“禀王爷,臣是来求见王妃的。”

“你要见王妃?”傅珩顿住脚步看向他。

‘是。’景白安道,“臣有要事,还请王妃一见。”

不知为何,傅珩心中突生防备,沉默须臾才道,“王妃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有什么事与本王说。”

景白安神情微变,却道,“不知王妃是何时染了风寒。”

“与你有何干系。”傅珩冷声道。

景白安迟疑片刻,抬头看向傅珩,“敢问王爷,王妃可是昨夜染了风寒?”

傅珩眼里划过一道寒光。

此时他哪还能不清楚,婈儿昨夜风寒来由恐怕不是小事。

否则,惊动不了锦衣卫指挥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傅珩,“若景大人没有旁的事就请自便,王府今日不见客。”

景白安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傅珩,似乎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只可惜,一无所获。

“若我说,我昨夜子时后似是瞧见王妃了呢。”半晌后,景白安突然道。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