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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今日没吃晚饭?”萧韫语气带着点恶趣味,故意促狭她。

烛火映得他面庞发红,许是药性的缘故,他身上的皮肤还滚烫,想必忍得辛苦。

“你还是别这样了,”阿圆说:“我看你根本就缓不下来。”

可萧韫舍不得放开她,她就像他的蛊,即上瘾又煎熬。

“你不是说疼吗?”萧韫哑声道:“我看看,哪疼。”

阿圆在心里啐他:呸!不要脸!

可也不得不承认,她也喜欢这样,喜欢被他温柔甜蜜地对待。

冷不丁被他扯了衣带,阿圆大惊,却如何也拦不住,只得任他查验疼的地方。

烛火幽暗,许是燃得太久,没一会就燃尽,灭了一盏。

萧韫眸子一动,抬手也不知做了什么,另一盏也灭了。

屋内顿时暗下来,阿圆起初还不大适应,好一会儿才借助透进来的月色,朦朦胧胧地看清眼前景象。

萧韫盯着那里,专注而温柔,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之物。

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像淋过雨似的,又湿又哑:“阿圆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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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又传来动静。

“桃素你怎么在这?”褚琬转头见屋里的灯灭了,疑惑道:“这么早就睡了?也没见你们把水抬出来啊。”

“许是姑娘今日有点累,沐浴结束就睡了,不让奴婢们打扰。”桃素说。

褚琬才不信妹妹会睡这么早,往回她都要点灯看会话本子的。

她走上台阶,倏地推了推门,桃素吓得大跳。

门被推响的那一刻,阿圆也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推萧韫。

然而庆幸的是,门已经被闩上了,褚琬推不开。

她在外头问:“阿圆你睡了?”

阿圆心虚,支吾应道:“睡了,姐姐有事?”

“哦,没事,你睡吧。”

很快,门口的人走了,阿圆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再不肯让萧韫碰了。

萧韫摸她脸颊,望着她无声笑:“害怕?”

阿圆瞪他:“你早就闩门了为何不说?”

“我也不知你姐姐会来,如何说?”

见他目光灼热,阿圆别过脸去。

却又被萧韫扳过来:“喜欢吗?”

“喜欢什么?”

“刚才。”他意有所指。

所幸这会儿是晚上,如若不然阿圆得臊死了,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问出口。

“你脸皮是什么做的?”阿圆蹙眉,抬手捏他的脸。

萧韫勾唇,任她捏,轻声问:“还疼不疼?”

“自然是疼的,你此前都弄红了。”

“是么,”萧韫心疼,正要去点烛火:“我再看看。”

“哎你别看了!”阿圆止住他,怕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

此时阿圆仍坐在桌上,而萧韫站在她跟前,两人几乎齐平。

萧韫问:“我们算和好了吧?”

阿圆努嘴:“谁跟你和好了?”

“我们适才都那样了还不算和好?”

“当然不算。”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只会娶你一人,你怎么还气?”萧韫捏她:“你醋劲也太大了点。”

“我哪是气这个?”阿圆拍开他的手:“你之前不管不顾地弄得我疼呢。”

“......我错了,彼时我听你要绞头发去做姑子也不愿嫁我,我岂不生气?”

“我.....我以为你要我做妾,我当然不愿意啊。”

“你道听途说还有理了?”萧韫觑她。

“反正我就是疼。”阿圆蛮横,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那......”萧韫无法:“我以后小心些?”

“你还想有以后?”

怎么不想?

萧韫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甫一开了点荤,上头得不行。

“那阿圆想让我怎么做?”

阿圆也不知让他怎么做,这会儿她胸口还疼着呢,就是想找点茬。

“反正,你保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哪样?可否说明白些?”萧韫笑。

“......”阿圆羞耻,抿了抿唇,呐呐道:“比如在净室那样的事不许再做。”

想起此前在净室里看见的那一幕,萧韫不自觉地喉结动了动。

“好,”他低声应她:“可你不能勾我。”

“我何时勾你了?”阿圆气。

“好好好你不勾我,是我定力不够。”

这还差不多!

阿圆满意,又道:“你骗我的事怎么说?”

“?”

萧韫问:“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何时过去了?”

“你自己说做回师徒,便已经不气了。”

“那是做师徒的时候,可你现在是做什么,师父亲自己的徒弟?你还是不是人?”

“......”

“总之,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师徒身份,你之前骗了我这么久,当然不能轻易原谅你。”

“......”

萧韫错愕的同时还有些无奈,这世间最无计之事,便是女子耍赖。

“你心里是不是说我耍无赖?”阿圆睨他。

“......没有。”

“那你心里在想什么?可别骗我,我都瞧见了。”

“......我在想,阿圆说得对,阿圆有理,一切都是我的错,阿圆怎么罚我都行。”

“既然你自己甘愿受罚,那我便罚你以后不准再亲我。”

“这一条我不领,你罚别的。”

“我偏要罚这一条。”阿圆昂起下巴,像个女霸王似的。

她这副娇蛮模样,看得萧韫心痒,想把人拉进怀里再揉一遍。

“真要如此狠心?”萧韫眸子含笑,好整以暇地问:“难道以后成亲了也不能?”

“.......反正....反正成亲之前不能。”

萧韫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你领不领?不领我可要继续生气了。”

“领,”萧韫对着她的唇飞快地亲了下:“我领就是。别说领罪,只要你不气了,让我喊祖宗都行。”

“哦哟......”外头,才走近的桃素听到这话,顿时又鸡皮疙瘩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