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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抱着王言卿朝床铺走去,他的步伐又快又稳,等王言卿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触碰到床榻。身前随即压下一道影子,王言卿扶住床铺,慌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干什么?天还亮着……”

陆珩伸手将床帐放下,外间的光线被阻断,帐内只剩下暧昧的暖色。陆珩坐在床边,很有风度地问:“还有什么要求?”

王言卿半撑着床铺,一时震惊到失语。她不说话陆珩就当她默认了,陆珩抬手握住她脚踝,将她的鞋脱下,说:“妹妹,我依着你的想法,陪你演了两年清心寡欲的好哥哥。今日是不是该听我的话了?”

王言卿在室内穿着柔软的绣鞋,陆珩脱去绣鞋后,并不放手,竟然顺势把玩起王言卿的纤足。王言卿哪见过这种阵仗,羞得脖子都红了,用力抽回自己的腿:“谁是你妹妹!下流,你放开!”

然而她越挣扎,陆珩越起劲。王言卿今日穿着玉兰色马面裙,解开鞋袜后,衬裙顺着小腿滑下来,露出纤细笔直的腿部线条,随着她挣扎,露出来的皮肤越来越多。王言卿发现陆珩眼睛顺着她的腿不知道往哪里看,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双颊通红。

王言卿气急了,抬起另一条腿踢他,想要逼他放手。然而陆珩却不躲,抬手接住王言卿小腿,在她腿肚子上轻轻一按,王言卿小腿顿时泄力。陆珩趁机压到王言卿身前,手指扣住王言卿的腰,熟练解开系带:“你都骂我下流了,我总不能白担这个名。我们正月十二成婚,今日初十,按最低一天一次算,你已经欠我二十九个洞房花烛夜了。我舍不得卿卿为难,不给你算利息,你想想怎么还我吧?”

王言卿一时不察,腰带就被解开了,长裙像花瓣一样逶迤在床榻上,靡艳绮丽。她脸羞得通红,双手拽住陆珩衣袖,不知道该怎么办,憋了半天唯有恨恨道:“谁欠你的。”

陆珩笑而不语,气定神闲,继续解王言卿的衣襟。上袄是用细带系住的,一扯就开,好脱的很,没过多久,王言卿就被剥去了外衣,露出里面瓷白的肌肤。

哪怕是春末,空气中依然带着料峭冷意,王言卿皮肤接触到空气,爆起细细的鸡皮疙瘩。陆珩看着心疼,俯身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说:“今日是我思虑不周,忘了让她们准备炭火盆。你忍一忍,一会就好了。”

陆珩的官服是用最好的贡品云锦制成,细腻光滑,光华璀璨,王言卿冷白色的皮肤靠在他大红飞鱼服上,有种交相辉映的靡艳感。衣服上带着他的体温,王言卿靠在面料上也不冷,她轻哼一声,也不去想他说的“一会就好了”,具体是怎么个好法。

陆珩一手抱着她,另一手解开自己衣扣。他手指修长灵活,顺着脖颈划过,有种难言的美感。陆珩将衣领解开,说:“卿卿,帮我解开束带。”

陆珩刚升到正二品,衣带用的是花犀带,饰以犀角、云母。他可以单手解衣扣,但是解开腰带就不太够了。

王言卿都不敢看他,心虚地抬高视线,纤长的手指顺着他腰腹划过,小心翼翼寻找扣带处。她不太熟练,许久没有找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腰上探寻,不得其法。

陆珩喉结动了动,嗓音不觉变得喑哑。他眸光变深,哑声问:“找到了吗?”

王言卿正在摸索,而陆珩伸手握住她的手背,带着她往一个地方探去:“在这里。会解吗?”

王言卿还真不太会解。她手指在花犀带上扣索了半天,腰带依然紧紧束在他身上。陆珩手指在王言卿腰上不紧不慢地弹拨,语气中似乎带了催促:“卿卿……”

王言卿莫名生出一种被夫子检查作业的感觉,她顾不上羞涩,低头去看陆珩的腰带。这会终于解开了,但她感觉他的衣料下面有些奇怪,忍不住低头又看了一眼。

陆珩喉结滑动,胸腔中发出笑声,带着低低的颤音。他惯常勾唇浅笑,但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笑。他笑完后,一把将床榻上堆叠的衣料扫开,把不明所以的王言卿放在锦被上,由衷说道:“卿卿,你真可爱。”

王言卿本来似懂非懂,等她被放到床榻上,清晰看到他们的不同,终于意识到刚才那是什么。王言卿脸红的已经要烧起来,陆珩站起身,飞快扔开身上累赘,双臂撑在王言卿身侧:“不舒服就和我说。”

他脱去外衣,王言卿终于看清他肩膀上的伤口。箭矢的创口极深,并不容易愈合,王言卿目露不忍,嘴唇动了动,低低道:“你身上还有伤,要不算了吧。”

陆珩哪听得了这种话,别说伤口基本愈合了,就算他只剩半条命,今日也必须办到底。陆珩说:“不妨事。放松。”

她倦极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床帐严密垂着,光线昏沉暧昧。

不用问,王言卿也知道现在已经很迟了。她从被子中爬出来,发现身上穿着中衣,身体清爽,应当是昨夜清洗过。她后半夜毫无意识,是谁的手笔自不必说。

王言卿尴尬极了,自己把外衣穿好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幸好丫鬟们一个个平静极了,仿佛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王言卿这才松了口气。

她极力装作如常,可是腰酸的使不上力气,走路也隐隐作痛。她只能靠在引枕上,暗暗休养体力。

今日是傅霆州和洪晚情大婚,本该是很微妙的一天,但王言卿因为身体隐秘的不舒服,压根没有心力注意。直到外面传来吹吹打打的喜乐声,王言卿没多想,随口问:“是谁家办喜事,声势怎么这么大?”

丫鬟们行礼,低头道:“是镇远侯和永平侯三小姐。”

王言卿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平静地翻书。翡翠已经脱离奴籍,但这些天还在王言卿身边随侍。她小心地看向王言卿,试探道:“姑娘……”

“二哥喜结良缘,今日完礼,这是好事。”王言卿手中书卷翻到新的一页,淡淡道,“可惜我不方便,没法亲自到场祝贺。问一下管家有没有备贺礼,若陆府的礼还没送去,顺便添上我的一份。”

丫鬟们领命而去。陆珩虽然不参加镇远侯府的喜宴,但随礼一定会到。这份礼肯定从陆府走,丫鬟们要想添上王言卿的名字,还得去陆府找管家。

翡翠看着王言卿毫无动容的样子,知道王言卿是彻底放下了。她心中多少有些叹息,曾经那么般配的人,如今各自男婚女嫁,竟也成了陌路。姑娘已经放下了,希望侯爷也能早日放下。

王言卿安安静静看书,翡翠看出来她不想被人打扰,加满了茶水后就悄悄出去了。王言卿独自靠在柔软的坐榻,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让人想睡觉。

王言卿看书有些累了,举目望向窗外。半开的窗户外,一株杏花正灿灿盛放,像一团粉白色的云。檐角铃铛被风吹动,叮当作响,王言卿有些出神地盯着花影,心道,原来又是一年春天了。

他们一起看过那么多花开花落,如今终成陌路。她刚得知他要另娶他人的时候,难受得无法呼吸,今日亲耳听到他迎亲的锣鼓喜乐,竟然平静得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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