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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朋友,秦朗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不想让这个朋友出事。

“没死!”

地守天淡淡的出声回答,瞥了眼地守天的屋子后,摇了摇头:“但也活不成!”

陈守则被师父的话,弄的全身不自在。

本来心里放下的石头,又提了上来。

“为什么?”陈守则问着地守天。

地守天指了指装药的瓷罐,说道:“你的药不对症!”

“师父,他不是流血过多,需要补气吗?”

“自己研究!”

“噢!”

陈守则听着师父有些不耐烦的出声,他不敢再问了。

因为今天没有尿桶可以倒了。

他只能作罢。

十分钟之后他将残羹剩饭都收拾掉,之后拿起药方仔细的检查着。

既然师父说他的药方不对症,那么就要重新下药了。

可是秦朗的身体现在虚弱到一碰就死的地步,如果药力太猛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事。

那个时候他可就成了杀害秦朗的凶手了。

贝切克没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正午时分,陈守则将改良之后的药方拿回来,然后按方抓药。

熬药枯燥且无味,但是陈守则乐在其中。

作为一个励志成为东方最强的龙医,他始终在努力着。

医术是他这辈子觉得最重要的事情。

他为此坚持不懈的努力着。

神医,一个只存在千年以前的历史书里面。

如今的龙国也好,深受龙国影响的十几个东方国家也罢,都没有出现过神医了。

或许那些手术的西医就是神医,因为他们能把病患处切掉,让人活下来。

这就是最大的恩德。

他对西医同样向往,但是龙医传承,他不会丢掉。

这是他拜师的原因,也是他的根。

熬药一个小时,然后喂药十分钟。

秦朗没有任何气色。

夜晚,师徒两人吃饭。

陈守则抬头默默的看了眼地守天,然后一不小心将碗打翻。

地守天瞥了眼他,淡淡的道:“龙医术典脉案,一百遍!”

“噢!”

“沉稳脉搏切心肺,紧迫跳脉伤肝胆,一稳一跳三肠伤,脾胃失和忽脉弱…”

一遍又一遍的背着,陈守则背完了一百遍之后,抬起头问着地守天:“师父,我减少了两味补气的药,增加了一味提神的药,但没效果!”

“想法对了,用药不准,继续试吧!”

地守天淡淡的出声回了一句,然后起身回房,睡觉。

陈守则收拾餐桌残局,之后坐在台阶之上,望着繁星,眼中有些郁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呐?”

“不应该一点效果都没有吧?”

陈守则郁闷到失眠了一夜。

清晨起来的时候,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给地守天倒尿桶。

精神恍惚的陈守则一脚把尿桶踢翻,里面的浓黄圣水飞溅而出。

偏巧地守天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自己浓黄的圣水。

噗…

地守天感觉脸上被抽了一巴掌一样,浑身湿透了,一股腥臊的味道传入鼻中。

地守天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望着陈守则。

陈守则头皮发麻的后退三步,结结巴巴的讪笑一声:“师父…您上火了哈?”

“兔崽子,老子打不死你!!”

“嗷,救命!!”

“秦朗,救我啊!!”

砰!

咣当!

噼里啪啦!

陈守则一瘸一拐,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坐在凳子上,手里面拿着骚臭的长衫。

他给师父洗衣服。

地守天穿着一身素白色的唐装,眺望着远方,呢喃自语着:“血脉不通,怎么能活那?”

咣当!

陈守则如醍醐灌顶一般的起身,骇然的望着师父地守天。

然后狂喜的大笑三声,跑回房间取出药方。

“师父,您最好了!”

地守天温笑着抿嘴,望着远去上山的徒弟,眼角有些泛红的呢喃着。

“毕竟,我也是秦家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