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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宋夫人都未提起此来的目的,只因,元栩那边未必乐意,若是一厢情愿去张罗,很可能事与愿违,拂了自己家的脸面。

还是要让元栩主动开口,成与不成,都需他来表明态度。

作为元栩的表妹,也是他在皇城唯一的“亲人”,请殊丽去探知他的心思也算合适。

可殊丽有着头胀,元栩对自己......那种飘忽的亲近,实在令人难以琢磨,或许喜欢过,但定然不深,可即便不深,也是动过情的,如今要让自己去撮合这门婚事,是不是不大合适......还不如交给陈述白。

傍晚,哄大宝儿睡下,殊丽坐在琴几前试着抚弄琴弦,明明是一把琴,落在不同人的手里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陈述白弹奏时荡气回肠、悠扬婉转,她弹奏时......都称不上是弹奏。

背后传来脚步声,殊丽扭过头,学着大宝儿扁了扁嘴,“学琴好难。”

陈述白净手后,换了常服,走过来坐在殊丽身后,身上还伴着殿外的寒意,“慢慢来,又没指望你出去卖艺赚钱养孩子。”

殊丽被逗笑,依在他怀里,继续拨弄琴弦,慵懒无骨的样子,令身后的男人乱了呼吸。

其实这人,挺不禁撩的,一撩就动情,也不知以前是怎么做到清心寡欲的。

殊丽还在往他怀里钻,讨好意味十足。

陈述白怎会察觉不出她的主动,揽住她的腰将人抱坐在膝头,握着她的两只手抚上琴弦,琴音瞬间变得悦耳动听。

可抚着抚着,殊丽就察觉出不对,缩了缩肩膀,吐气如兰道:“还没到晚上。”

陈述白侧头盯着她泛红的耳廓,哂笑一声,面上清清冷冷,内里热情似火,形成截然不同的两种气韵,“那你勾我,嗯?”

在床笫上,殊丽从未主动过,即便有几次为数不多地在上,也是被他逗得急了眼,才色厉内荏地跨坐在他身上逞强,哪像今儿这么主动。

“有事?”

被戳穿心思,殊丽也不相瞒,偏头看向他,说出了宋家夫妻的想法。

“你让我去跟元栩谈婚事?”

“嗯。”

“合适吗?”

“那我去?”

腰间一疼,殊丽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吃味儿了。

“是咱们大宝儿为他们牵的红绳,害得人家姑娘婚事连连告吹,不得咱们当爹娘的去收拾烂摊?”

陈述白握住她的脚踝,将绫袜一撇,顺着裙沿上划,长指比抚弄琴弦时还要用力。

殊丽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却还是竭力说服他去跟元栩谈,“你去探探表哥的心思,若是无意,那就算了,也让宋家歇了心思,不一头热。看得出,宋老太师和夫人都挺看好这门亲事的。”

“元栩,”陈述白停顿下指尖,在那裙底轻捻慢弹,惹得怀中人儿气喘不匀,嘤嘤软吟,可他还是觉得火候不够,另一只手以同样的方式攻略了上襦,松开握紧,握紧又松开。

殊丽趴俯在琴弦上,失了气力,一侧衣襟自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玉骨。

显然,身后的男人是带了酸气儿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惹她。

这段时日,为了哄她穿上凤冠霞帔,这个男人可是扮演了许久的温润郎君,耐心十足,今日却敌不过醋罐子倾倒时带来的酸劲儿。

殊丽双膝打颤,趴在琴上咬住下唇,面色红得霞醉,如置身云海,起伏不定。

陈述白一边惩罚她,一边单手抚琴,与她溢出的吟音交映出奇特的曲调。

“还让为夫去问吗?”

恶劣的本性毕显,凤眸熠熠冉冉,显然是痛快了。

殊丽抠住琴几的边沿,扭过头,媚而妖,偏又倦倦怠怠,没甚力气,“爱问不问!”

陈述白笑了,笑意醇然,带着少年得逞的意气,搂住女子的腰身将人抱回怀里,轻吻她的侧额,安抚她的情绪,“你再乖点,依顺点,为夫就去问问那个打光棍的。”

殊丽恨不得撕了他,“别去了,我自己……去……”

再次趴俯在琴几上,殊丽气得捏起了粉拳,却捶不到身后使坏的人。

“你够了!”

“还关心他吗?”

殊丽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她哪里是关心元栩,她是要给宋家人一颗定心丸!

陈述白再次附身询问,带着点点笑意,“要乖一点?”

乖一点任他摆布吗?可不乖,又解决不了此事。

殊丽败了,气若游丝道:“好。”

作者有话说:

继续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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