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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景初偷偷打开房门,在朦胧的月色中,足尖点地,运起已经颇为熟悉的轻功,踩在了绿瓦上。

白日里景初不敢多练轻功,就怕被人看见,就趁着天黑练习。

当然除了练习轻功之外,他还在熟悉王府的地形,他要救那些无辜的人出去,不然,他觉得自己早就可以用轻功离开这里。

一来二去,好几次,景初也熟悉了路线。

接下来就是和那里的人通气,然后去偷钱跑路。

偷东西是不对的,但沈墨不是个好东西,他出了王府也要讨生活,不得不拿。

只要一想到沈墨是那种恶心的人,拿府上的东西也就毫无心理负担了。

景初逛了一圈后去了最近的库房,用白天顺来的钥匙,开了门,随后静悄悄地从里面偷拿金银珠宝。

景初不敢一次性拿太多,每次都只拿一点点,上次拿了几根珠钗,这次拿银票和金子。

若不是怕被发现,他肯定会选择只拿方便携带的银票。

来了已经是第五次了,景初的动作可谓是驾轻就熟了。

小心翼翼地离开库房,把库房的门锁上,再静悄悄地回自己的卧房。

景初没点亮烛火,而是将顺来的银票和沉甸甸的金子塞进床下的箱子里,把箱子推到最里面,用其他的东西挡住,然后翻上床睡觉。

景初喜滋滋地想着,现在钞票也差不多了,按照这里物价应该够生活一段时间了,明天再拿一点就可以实施下一个计划了。

想到马上就能获得自由,离开这里,景初嘴角上扬,就连睡梦中都是笑着的。

却不知,在他陷入深睡后,房门被人打开,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床边,点了他的睡穴,将人拥在怀里,一同入眠。

当然,在入睡前,少不了讨要一些福利。

亲吻不知多少次,还有更深的接触。

“小坏蛋,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不需要偷。”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笑意。

很快,房内响起了浑浊异样的声音。

·

沈墨在天明前离开,景初从未发现,自己和沈墨同床共枕了十几日,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

他蹙了蹙眉,是练功太拼命了吗?

景初没有多想,沉浸在即将离开王府的喜悦中。

同时,他也庆幸最近沈墨很忙,根本就不会见到他。

有的人眼不见为净!

景初照样去练功,却不小心惹到了宣王。

宣王是睿王沈墨的亲弟弟,比沈墨小5岁,性子桀骜,有些嚣张。

他见自己兄长的府上有个人见了他竟然不行礼,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气冲冲过去,“你为何不给本王行礼!”

“本王?”景初是真没看见有人在前面,见他气势汹汹地责问才回过神来,“ 你是王爷?”

“当然!”宣王抬起下颌,一脸骄傲,道:“本王是宣王,睿王的弟弟,你说何人,本王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 我是景初,睿王的侍卫。”景初打量了一番宣王的长相,宣王和沈墨长得并不像,沈墨俊美锋利,令人不敢直视,而宣王长得便可爱,气势也是,像个孩子。

景初也算是挺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这样脾性的人不能和他对着干,用三寸不烂之舌,哄得宣王开开心心,还教了宣王练功。

宣王自打出生起就身体孱弱,不适合习武,他想习武,但兄长和外公都不肯,无论怎么求都没用,他偷偷学又看不懂,但景初并不知道这些,听他说想学几招,他也就教了。

挑了飞鱼教他的那些招式中最简单的那些,交给他。

很快,宣王就跟他称兄道弟。

景初不得不感叹,明明是兄弟,一个心机深沉不做人,一个却心思单纯善良天真。

但他发现这个宣王和飞鱼一样,对沈墨那都是盲目崇拜。

想到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景初也不好说那些。

“ 本王该回去了,明日再来找你,你可莫要忘了,今日之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兄。”

“宣王殿下放心,景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景初笑了笑。

“这就好。” 宣王很开心,正打算要走,突然想到什么,解下衣袍上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递给景初,“今日来的匆忙,本王身上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是赏你的,明日本王还会来,会给你更多的赏赐。”

景初眼前一亮,他正缺钱,宣王给的不要白不要赏赐,反正王爷也不缺钱。

“多谢宣王殿下!属下会在这里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