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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

伊芙还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士兵已经将她围了起来,也不管伊芙说什么直接强硬地带着她离开。

“雨燕,去科研区报道,实验准备开始了。”

士兵接过了欧维斯的轮椅,直接推动着他跟着伊芙,两人交错的瞬间知更鸟多看了欧维斯一眼,他总感觉这个男孩有些熟悉感,但不清楚是在哪里见过他。

不过眼下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实验即将开始,为了提防新教团有可能发动的袭击,黑山医院的大部分病人将暂时被保护起来。

整个黑山医院都动了起来,蒸汽从角落里溢散,士兵们穿着黑色的大氅手握着致命的武器,他们可能抵达不了那些潜在的敌人,但正如那黑暗的年代里,对抗妖魔的战术一样,只要不断地堆人命就好,只要这些人能拖住一秒两秒,便能为原罪甲胄们的进攻提供机会。

蒸汽引擎轰鸣运转,钢铁的傀儡在雨幕下缓缓站起,它们完全放弃了隐藏自己的意思,身上携带着沉重的燃料罐,冰冷的雨水沿着剑刃的边缘落下。

乔伊穿着拘束衣被绑在了铁床上,他用力地起身,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看到窗外的雨幕,还有那在雨幕下行动的钢铁之物。

“原罪甲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低声呢喃着,可来不及思考,更为剧烈的疼痛便从脑海之中释放。

当秘血抵达临界值后,猎魔人本身便是一个可怕的侵蚀源,而莫里亚蒂便是以这种方式侵蚀了乔伊。

莫里亚蒂是猎魔人,新教团的猎魔人,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乔伊很想去证明这一切,但现在他是一个被侵蚀的疯子,在黑山医院里没有人会听自己的话,即使有人能证明这一切,但联系起莫里亚蒂那幻觉的力量,乔伊可以相信,那些和自己一起见证莫里亚蒂的家伙也被扭曲了认知。

自己成为了他阴谋的一环,而自己现在仍不知道莫里亚蒂究竟要做什么。

突然门被推开了,可这次走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士兵。

“你们要做什么?”乔伊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声地喊道。

“上位骑士,玄凤,由于侵蚀正在接受治疗。”

士兵念着他的身份,看起来他们就是来找乔伊的。

“带他去三号安全屋。”

“什么安全屋?发生了什么!那些原罪甲胄怎么回事!”乔伊吼道。

“他太吵了,护士!镇定剂!”

士兵喊道,可紧接着有更见鬼的声音响起。

“放开我!我是将军!我要死在前线,别想把我带回后方!”

“太粗鲁了!太粗鲁了!就不能优雅些吗?”

见鬼的声音接连不断,同时还有士兵的惨叫声。

“这个死老头子啃我!快松开!”

“你们这些逃兵!逃兵!”

“镇定剂!镇定剂!护士呢!”

整个场面乱作一团,但由于被束缚的关系,乔伊根本看不到是怎么回事,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推来推去,紧接着有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里,意识开始沉重了起来。

就像一场可笑的闹剧,直到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那同样被绑在铁床上的家伙。

“希格?”

那人应该是希格,虽然身体已经变得铁青色,关节已经因侵蚀异变的有些畸形,但那应该是希格。

一瞬间乔伊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间他明白了莫里亚蒂想做什么,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只为了洛伦佐·霍尔默斯。

他很想把这些说出来,可没机会了,他的意识逐渐沉重了下去。

……

“这里就是黑山医院了?可我从未意识到它的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沉重的声音从鸟嘴面具之下响起,疫医淋着雨观察着这座神秘的医院,明明来时的路线是如此的清晰,可疫医就像受到了什么影响一般,从未意识到过“路”的存在。

“大概是某种逆模因的东西吧?洛伦佐·美第奇似乎也曾研究过这种东西,但最终因为凡人那懦弱的躯体,转投于对不朽的研究。”

女人的声音响起,转过头去,那是一个护士,疫医沉默了稍许,接着说道。

“嗯……劳伦斯你这样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什么不适?”劳伦斯问。

“好吧,没什么,不过你的本体现在在哪里?按理来说你不应该和我一起来的吗?”疫医问。

“在忙于另一件更为要紧的事。”劳伦斯说。

“行吧……不过如果说这里被某种逆模因保护的话,你怎么发现的这里?”疫医有些好奇地问道,劳伦斯的秘密远比他预计的还要多。

“信标,我可不止一个信标。”劳伦斯指的是欧维斯,凭借着这个信标,他找到了黑山医院的具体位置。

“接下来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不然呢?”

“你可以直接抛弃这个躯体离开,可我要是面对了净除机关的主力部队,我可能就死在这了啊,劳伦斯。”疫医说。

“别担心,他们目前集中在科研区,我们现在所处的轻症区防御最为薄弱。”

眼瞳里泛着微光,借着欧维斯的双眼,净除机关的行动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下,实际上就连新教团也是如此,当莫里亚蒂发现希格的同时,新教团也暴露在了劳伦斯的眼中。

“新教团与净除机关都相互警惕着,如果就这么僵持下去,就靠那个莫里亚蒂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劳伦斯说。

“所以我们现在要帮他们一下了,是吗?”

疫医的声音里带着喜悦,他打开了携带的铁箱,之前运输的劣质秘血都在这里了,鲜红的血液闪闪发光,透露着戾气与疯狂。

“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疫医,轻症区里的患者有很多,这些秘血足够带起一轮妖魔潮了,我相信新教团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你要做什么去?”疫医问。

“见一位老朋友。”

劳伦斯说着闭上了双眼,所有的风声与雨声都在远去,无尽的黑暗之中有微光亮起,他随即睁开了眼,看着长桌之后的男人。

“好久不见啊,弥格耳枢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