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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办公,女人家务,这情形莫名的和谐。

只是幻想归幻想,孟言卿虽然对于自己的婚姻怨言不已,也保留着少女时的期许。

但现实就像是一把锁链,时刻提醒她已经失去了感情自由。

只能想想就好。

“老了。”

孟言卿轻抚着脸颊,自嘲一笑。

……

所有的笔录陈牧总算是看完了。

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抛去那些完全无用的信息,陈牧专门筛选出了一些对案情有帮助的笔录记录下来。

“果然与预想中的差不多,人心难测啊。”

陈牧喃喃自语。

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活动活动,结果刚站起身来腰部的酸痛感成倍袭来。

疼的陈牧只能一手扶住桌子,另一只手用力敲打腰椎。

“你没事吧。”

孟言卿放下刺绣关切看着他。

陈牧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苦笑道:“没事,老毛病了。”

“你身子太虚了。”孟言卿说道。

陈牧:“……”

怎么总有人说老子身子虚。

将有用的笔录整理好,陈牧看了眼漏刻,皱起眉头:“这张阿伟搞什么啊,赎个身也要这么久吗?”

“要不……我们去看看?”

孟言卿有些担心。

陈牧笑着坐回椅子:“没必要,估计是那边的规矩多,不会有事的,多等等吧。”

“嗯。”

孟言卿微微点头。

见陈牧随身携带的那个小本子上写满了字,忍不住好奇问道:

“穆香儿家的案子有头绪了吗?”

因为儿子就是捕快,所以对穆香儿一案她也是有所了解。

当得知穆香儿是因为她叔父才遇害时,内心震惊了许久,没想到天底下会有这般畜生。

与此同时,对陈牧的办案能力也是钦佩到极点。

“有头绪了,穆香儿一家确实是死于他杀。”陈牧深呼了口气,唇角泛起一抹苦涩。

“凶手是谁有眉目吗?”

孟言卿问道。

陈牧并未回答,而是盯着女人娇媚的面容,反问:“你觉得谁最可怜?”

孟言卿一愣,想了想说道:

“当然是穆香儿,本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却因为她的叔父导致香消玉殒。如今她的家人都被人害死了,甚至以后连个祭拜她的人都没有。”

“对,她的确很可怜,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可怜。”

陈牧叹息道。

孟言卿眉梢一挑,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陈牧拿起那一摞笔录,淡淡道:

“穆大河和他儿子属于混子,平日里在县城四处偷鸡摸狗,或者去赌坊瞎混。可是……

在六月初一,这两人却没有出现在镇子上。

赌坊、码头、贫民街道等等,都没有人见过他们。包括六月初二和初三这两天。

所以从这一点便可断定,这对父子俩并非死在六月初四的火灾,而是六月初一就死了!

也或者,他们当时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

我倾向于后者!”

孟言卿瞪大杏眸:“六月初一就死了?那穆香儿的母亲呢?难道也是在六月初一死的?”

“不,她可能提前一天死的。”

陈牧说道。

孟言卿听得有些糊涂了。

猛然间她想起什么,直视着对方:“不对,如果他们在六月初一就死了,那穆香儿呢,她是六月初二离开家的。”

“你还不明白吗?”

陈牧转动着炭笔,嘴角笑容带着一抹苦涩。

“明白什么?”

孟言卿神色茫然。

渐渐的,一股冰寒之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她的脸色变了,由红润逐渐过渡为苍白。

“你的意思是……”

“没错!”

陈牧点了点头,“杀害穆家父子俩的凶手便是穆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