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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姣好的唇线抿着一道灿烂笑容:“黑菱,从今天开始,每天写一篇赞美我夫君的文章,不少于两万字,谢谢。”

“主上……”

“哦对了,从这机关盒的纹路来看,应该是阴阳宗制造的,去找云芷月。”

说完,女人转身离开。

转过街角后,白纤羽忍不住挥了挥粉拳,踮起脚尖转了一圈,裙摆如花绽放飞舞,开心地像个小女孩:“夫君果然真棒。”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果然’两个字。

白纤羽愣在原地。

随即银牙暗咬,语气娇憨带着几分霸道:“夫君是我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陈牧肌肉里的疲惫酸痛感依然没有减去多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

一晚上LOL了三十四次。

整个人虚脱了。

虽然身体疲惫,但大脑却清醒了很多。

趁着无聊,陈牧干脆回想之前的案情,进行分析。

狐妖一案他现在管不了,只能是镇魔司那边调查。至于那个银莲,估计也遭遇不测了。

许吴青与秀儿一案,目前头绪不多。

而张阿伟和许夫人身上的‘天罚蜘蛛’,唯一的线索就是法越寺,可惜现在也去不了。

不过陈牧想起关于最近几个月许吴青的一些资料。

这家伙以前虽然女人玩的频繁,但身体还是能抗住的,尤其基本隔三差五吃不少补品。

但最近两三个月,他的身体状况是直线下滑。

以前五分钟,现在三秒钟。

完全就是秒男。

这是陈牧从一些家奴手里得来的资料。

要么就是被补起来的身体达到了负荷点,最终崩溃了,要么就是有人在他的身体里做了手脚。

比如那个血母人参精。

可血母人参精即便是用来制作活傀儡的,也依旧有补肾的作用,怎么可能一下把许少爷给弄虚了呢。

难道说,还有人在许少爷身上做了手脚?

陈牧想了半天,也没推断出任何靠谱符合逻辑的结论。

“算了,等出狱后再去调查。”

陈牧揉了揉眉心。

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云芷月。

这傻女人为了抓叛徒,竟然代替大司命去引诱刺客,幸亏他利用‘倒带重生’技能给救了回来。

出狱后一定要把这女人栓在身边,不能再让她冒险!

但想想也不怪她蠢。

身为外门弟子本身就没啥权力,上面的命令只能去执行,就跟朝廷一样,谁敢违背上司命令。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找个时间去一趟阴阳宗,让芷月退出门派。”

陈牧拿起树枝,将结好的蛛网破坏了干净,喃喃道。“在我身边当秘书比什么都强。”

约莫一刻钟后,狱外大门忽然开启。

一队身穿樱红武服的西厂护卫走了进来,来到牢房前将门打开,淡淡道:“陈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要开始审讯了吗?

望着对方凌厉的目光,陈牧伸了个懒腰,便要起身,可双腿实在疲麻的厉害,无奈道:“兄弟背一下我行不?”

“大胆!”

那西厂护卫长以为陈牧是在耍油腔,冷冷道。“陈大人,你以为这里还是六扇门吗?”

“我是真起不来了,要不让于公公来这里审讯?”

陈牧苦笑。

护卫长唇角浮现冷笑:“陈大人该不会是害怕的腿发软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去,把他拖出来!”

旁边两护卫进入牢房,直接将陈牧的手臂粗暴拽起。

“疼,疼~”

撕裂般疼痛再次袭来,陈牧拧起眉头,感觉自己的身子只要被碰一下,就好像要揉碎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重生’太多的后遗症?还是过度使用‘毒液’的副作用?

那两护卫压根就不理睬陈牧的痛哼,直接将他拖出牢房。

一路穿过逼仄的走廊……

而后,陈牧被扔到了一座气氛压抑昏暗的大厅里,地板上的刺骨冰冷反而缓解了一些他的疼痛。

“陈大人这是怎么了?没吓尿裤子吧。”

看到陈牧这番模样,于公公愣了一下,随即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除他之外,还有几位西厂官员。

包括方公公。

众人听到后,全都哄笑了起来,看向陈牧的目光带着嘲讽、鄙视、怨恨、冷漠与杀意。

“真没力气了。”

陈牧尝试着运转功力,但疼痛感愈发加重,只能就这么躺着,才能感觉到痛楚感一点一点消失。

皮下的黑色液体也在极缓慢的蠕动,仿佛在帮他修复着什么。

方公公狞笑道:“陈大人,这还没用刑呢,您就成这副德行了?咱家还以为你是真男人呢,也不过如此嘛。”

这王八蛋,被老子拿刀威胁的时候怎么不横。

陈牧也懒得回怼。

算算时间,冥卫应该把账本拿到了。

也不知道那账本里的东西能不能帮他脱身,如果不能,可就不妙了。

就在陈牧思索时,于公公打开卷宗,冷声道:“陈大人,抓你来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身为六扇门总捕,公然袭击两位朝廷命官,实属狂妄,你可知罪?”

“……”

陈牧不想说话,甚至还给了个白眼。

啪!

于公公拍打着木桌,阴恻恻道:“你这是打算不认罪?来啊,好好伺候一番陈大人,让他清醒清醒!”

“我举报……”

陈牧实在不想动弹,沙哑声说道。“我举报方公公有谋逆之罪。”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倒也没什么意外。

毕竟这在他们的预料之内,但凡有举报谋逆的案子,都需要都察院和刑部及冥卫参与。

而陈牧肯定会用这种方法,给自己拖延时间。

但于公公不打算理会,因为诬告就是诬告,只要你说不出任何线索,完全可以忽略。

“你这是在诬告吗?”

于公公冷笑道。“陈大人,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甚至故意诬告朝廷官员,你好大的胆子!”

陈牧忍着喉咙麻痛感,说道:“方大人有一个账本。”

账本?

在场审讯官员一怔,全都看向方公公。

而听到陈牧话语的方公公,面色陡变,大脑懵了数秒。

这家伙怎么知道账本?

莫非是……

一瞬间,他便明白一定是冥卫在冷天鹰身上审问出了讯息,所以暗中告诉了陈牧。

妈的,这个冷天鹰害我!

压下满腔惊怒,方公公指着陈牧厉声尖喝道:“放屁!你当在场诸位大人都是傻子吗?”

于公公看着方公公的神情,内心蓦然咯噔一下。

难道这家伙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脸色阴晴不定。

若陈牧没有在撒谎,方公公真有什么账本,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他却置若罔闻,一旦事情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方公公,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于公公低声问道。

方公公连忙摇头,压低声音:“大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清白的,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方公公甚至立誓。

他虽然震惊于冷天鹰知道账本一事,但他确信对方不了解账本藏在何地。

这也是他目前淡定的原因。

只要找不到,那就是无中生有,那就是诬陷!

陷入思虑的于公公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想起督主的嘱咐,他咬了咬牙,打算赌一把。

赌所谓的账本根本救不了陈牧。

“来人!”

于公公目光阴森冰寒。“给陈大人上刑!”

“是!”

两名西厂护卫将陈牧拖起,放在一张布满血迹的椅子上。

然后双手双脚全都绑起来。

陈牧忍着皮肤上的疼痛,冷冷道:“于公公,你要想清楚,若没有真实情报,我怎么可能得知方公公有账本,你可不要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

于公公再次陷入犹豫。

他看向方公公,后者拼命摇头,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赌了!

于公公眸中迸出锐光,喝道:“用刑!”

然而话音刚落,外面诏狱所的大门突然破开,上百精锐冥卫如潮水般涌来,将众人全部围住。

大厅内的官员全都懵了。

看着一袭黑袍,戴着银色朱雀面具的女人缓缓走来,于公公眉角青筋直跳,心中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雀使,这是做什么?”于公公厉喝道。

难道这女人打算劫狱?

“方公公接旨!”

朱雀使没理会他,拿出一卷圣旨,美眸如电射向脸色发白的方公公。

太后懿旨?

不,是陛下的圣旨!

当西厂众官员看到朱雀拿出了圣旨后,一股凉意袭上脊背,而方公公更是瘫软在地上。

于公公大脑瞬间空白。

脊背发凉,心中充满了难以言明的强烈压迫感。

什么情况?

陛下为何突然下旨,该不会真的……

就在他胡乱思索之际,朱雀展开圣旨冷冷道:“京都缉事务总管大人方海塬,因九年前东辕一战中,暗中勾结倭寇,致使天赐军八千将士无辜遇伏,皆数枉死。

此谋逆之大罪,罪不可恕,特令冥卫朱雀堂将其压入生死狱,进行审讯,其他人等不得干预!”

轰!

听到圣旨内容,众人顿时炸开了锅,面面相觑。

方公公脸上血色尽数抽取,颤声道:“冤枉……陛下我冤枉啊……”

然而当他看到朱雀使手中的一黄皮账本后,声音顺然被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

朱雀使冷笑:“这才是其中一件,这账本里可挖掘的罪还多着呢……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