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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张大脸盘子。

这特么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嘛!

“大人,救救我。”

大脸盘子蛇妖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陈牧,声音极其尖细娇媚。“不要杀人家嘛~~”

胃部开始翻滚。

感觉后背整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秒……两秒……

憋到第三秒后陈牧实在忍不了了,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喜欢双马尾是吗!?”

“喜欢扮女装大佬是吗?”

“明明特么的是一个大叔,在背后装小萝莉,你特么恶心不忍心!”

“骗纯情的广大宅男有意思吗?”

“……”

冲进来的嵇大春几人见状赶紧拉住陈牧:“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出妖命了!”

“陈大人,您若真想撒气,我们就把它给炖了吃吧!”

“……能不能让我再享受一会儿。”

“让我宰了算了。”

“……”

陈牧被恶心的难受,这昊天部没一个正常人吗?

大家平日里捉妖是不是都性格扭曲了。

被嵇大春拖到外面火堆前,陈牧翻滚的胃部才舒服了许多。虽然被恶心到了,但好在苏巧儿没事,也算是万幸。

“这都怨我,本来江褶子那家伙有特殊爱好,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嵇大春主动道歉。

陈牧接过长脸男递来的烤兔腿,咬了一口问道:“除了这个恶心蛇妖外,最近没抓别的蛇妖吧。”

“没有,就这一个。”

江褶子带着猥琐的笑容想要坐过来,陈牧面色一变,出声喝道:“过来我就捶死你!”

死、基、佬……

江褶子讪讪一笑,孤零零坐在一旁。

他解释道:“侦查小队的资料就那么几个,如果有的话我们早就知道了,这陈大人放心。”

听到这话,陈牧悬着的心才正式落下。

砰!

一条黑蛇尸体突兀扔在众人面前。

铁布桩擦了擦沾血的刀子,面容冷峻道:“我把这货杀了,这特么太恶心了,我忍不了了。”

江褶子看着有些心痛,没敢说什么。

铁布桩又扔下一个袋子:“这家伙身上还有一些钱财,不知道有多少,你们看着分了吧。”

说话间,将两张银票偷偷塞到自己怀里。

装作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嵇大春兴冲冲的打开袋子,结果发现里面只有几两碎银子和一些杂物,摇头嘲讽了句:“穷逼一个。”

虽然嘴里骂着,但手快的他还将几两碎银揣进怀里。

“要脸不?这妖是我们抓的。”长脸男盯着两个白嫖的家伙,满脸鄙视。

嵇大春和铁布桩面无表情,假装没听到。

换来的是更多的鄙视。

“咦,这香囊有点意思啊,似乎是用纯金线绣的,上面还有一颗宝珠。”

江褶子忽然拿起一个金线香囊惊讶道。

陈牧抬眼望去,是一只稍嫌陈旧的绣蝶香囊,上面点缀着一颗乳白色珍珠,周围金丝缠绕。

从香囊材质与精巧程度来看,非普通女子所有。

长脸男撇嘴道:“这蛇妖在外城村子里男扮女装,好几个小伙儿被他骗了身子,估计是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

“这上面好像还有字。”

嵇大春凑过来,仔细分辨了几眼后,缓缓念了出来:“雪怡。”

雪怡?

正在坑兔肉的陈牧一怔,抬手道:“拿来我看看。”

江褶子递了过去。

香囊拿在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沉甸甸的,陈牧目光落在底部用红线绣出的两个字上。

果然是‘雪怡’两个字。

陈牧微微皱起眉头,暗暗想道:“奇怪啊,这雪怡是令狐先生的那个妻子吗?”

不过偌大的京城叫‘雪怡’的姑娘不少。

不能只看到一个香囊,就联想到是那位雪怡姑娘。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抓住的这个蛇妖。”陈牧好奇问道。

“杏杨村外的一片树林。”

江褶子道。

陈牧轻轻摩挲着香囊上清晰的纹理,思考片刻后装进自己口袋:“这香囊我先拿着。”

这番举动顿时引来一众鄙视。

将兔肉吃完,陈牧擦了擦手起身道:“有一件事麻烦诸位大人,我有一个私人小宠物,是个小蛇精……”

瞥了眼江褶子,陈牧又加重了些语气:“她是个母的!希望你们以后见了能手下留情。”

长脸男皱眉:“陈大人,这不太合规矩吧。”

陈牧拿出几张银票递过去:“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小事,小事。”长脸男满脸笑容。

不过他还是认真提醒道:“陈大人,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别让昊天部的统领大人和其他人知晓,否则就真麻烦了。”

基佬江褶子也好言忠告:“统领大人最讨厌就是什么人妖相恋。”

听着像狂酸单身狗似的。

陈牧暗暗吐槽了一句,笑着说道:“知道了。”

——

回到六扇门,陈牧赶紧让王发发去寻找苏巧儿的下落。

虽然没被江褶子他们给抓住是万幸,但那丫头最近几天没了踪影,还是蛮让人担心的。

希望那丫头只是贪玩了几天,别出什么事。

“班头。”

张阿伟皱着眉头说道。“你今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流言。”

“什么流言?”陈牧一时没反应过来。

纠结万分的张阿伟说道:“大街小巷都在传阿伟死了,这到底是哪个阿伟,莫不是京城有个叫阿伟的大儒?”

陈牧神情古怪,轻拍他的肩膀:“也许说的是你。”

“别逗了。”张阿伟翻着白眼,自嘲道。“如果是我,我能有这待遇?”

陈牧笑了笑,没多解释什么。

本来是打算让‘阿伟’这名字风光一下,没曾想转眼就‘死了’。

人生果真就是一场含有悲剧内核的喜剧啊。

张阿伟自言自语的感慨道:“以前一直觉得我这名字太挫了,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大儒也会起这名字,莫名有一种荣幸感……果然叫阿伟的都不简单。”

说着说着,张阿伟或许是出现了情感共鸣,猛地转身离去。

“你要干嘛去?”陈牧喊道。

张阿伟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烧点纸钱,跟着他们一起祭拜一下这位跟我同名的阿伟先生。”

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