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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苹果就像是被抽掉了青春与生机的少女,满身皱纹,褐色的果心已经彻底霉烂。

“唉,就是邻里纠纷的小事情。”

捕头叹了口气苦笑。“这几天集市果摊存储的一些果子全都腐烂了,都怀疑是同行干的。”

“只有苹果吗?”

“对,只有这果子。”

“最近果子的需求量很高吗?”

“很一般啊。”

“……”

随意询问了几句,陈牧心中泛起嘀咕。

他将几个摊主筐内的果子都翻看了一遍,基本上处于腐烂状态。

奇了怪了,谁这么无聊对果子下手?

而且能做到短时间内腐烂的,唯有特殊的药剂或者一些术法才行。

背后捣鬼的肯定是修士,也可能是妖物。

陈牧走到其中一位摊主面前进行询问:“这些果子是在摆摊的时候发现腐烂的吗?”

“对,对。”

摊主明白眼前俊朗的男人是个大官,说话紧张不已,变得有点结巴。

“这些果子你收摊后一般存放在地窖还是屋内?”

“在……在地窖……”

“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这个……”摊主一脸苦闷,仔细想了半响还是摇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果子的气味有点浓。”

气味?

陈牧又询问了其他摊主,得出的结论也一样。

“班头,这案子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看到陈牧脸色凝重,张阿伟凑上前询问道。

陈牧轻轻点头:“确实有些奇怪。”

张阿伟一边捧着自己的大肚,一边说道:“班头是打算要查这案子吗?可现在采青姑娘那边的案子……”

“无妨,反正也没有头绪。”

陈牧揉着眉头笑了笑,叫来最开始询问了的果摊摊主,让他带路到对方家中进行查看。

来到摊主家中,陈牧最先检查了一番地窖。

存放果子的地窖并没有损坏过的痕迹,附近也找不出多余的脚印,处处透着诡异。

“如果是妖……为何只会衷情于一个果子呢?”

陈牧蹲下身子望着腐烂的苹果,进行猜测。“如果是人,这果子对他有什么用途吗?”

这时,陈牧脑海里似乎浮现起一些旧的记忆,可无法清晰的表露出来。

越想越模糊。

为什么单单是苹果?

这些苹果并没有被咬过,完全就是被抽离了生机,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秘术。

……

离开摊主家,陈牧将案子交给了府衙先去处理。

张阿伟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查明关于太子死亡的案情,今早把薛采青解救出来。

其他的案子哪怕再诡异,也得先晾在一旁。

“去驿馆。”

陈牧将昨晚进行过推理的笔录重新看了眼,最终下了决心。“再去碰碰运气。”

“好。”

感觉肚子有些松坦的张阿伟打了个嗝,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转过街角后,陈牧猛地站定脚步。

他扭头盯着张阿伟,锐利的目光又扫视了一圈周围,开口问道:“有没有感觉我们被人跟踪了?”

跟踪?

张阿伟一愣,“唰”的抽出朴刀开始警戒起来。

班头的直觉一向很准,既然他认为被跟踪,那么周围肯定藏有敌人!

“不管阁下是谁,最好给我出来!”

张阿伟握紧刀柄,因为吃撑而圆鼓鼓的肚子此刻都收缩了一些,心跳咚咚而响。

可惜四周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走吧。”

陈牧忽然转身。

“嗯……诶?”张阿伟满脸愕然。“班头,你不是说我们被跟踪了吗?”

“那你去把他揪出来。”

“额……”

张阿伟挠了挠头,只好跟上。

快到驿馆时,陈牧又猛地停住了脚步。

而神经兮兮的张阿伟见状再次抽刀出来:“班头,是不是感应到了跟踪者的位置。”

“你回六扇门吧。”

“为啥?”

张阿伟神情不解,总感觉此时的班头怪怪的,脸上仿佛洋溢着很开心的笑容。

陈牧淡淡道:“因为你现在很多余,赶紧给我滚蛋!”

面对陈牧呵斥,张阿伟委屈不已。

所以……爱不在了吗?

最终阿伟还是听从了陈牧的命令,怀着困惑郁闷的心情离开了。

随着电灯泡的离开,陈牧懒洋洋的张开双臂,唇角笑容格外灿烂:“夫人,还不赶紧抱抱?”

啪!

一位石子忽然掠来。

面对迅疾如电光般的石子,陈牧并没有躲,任由石子擦过侧首,撩起几根发丝。

“不好玩!”

见男人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样,躲在暗处的云芷月撅着水润润的小嘴很不开心的嘟囔着。

“你怎么猜到是我?”

“即便相隔千里之外,我也依旧能感受到我家芷月的气息,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陈牧一副认真脸,带着满腔深情。

云芷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内心却甜丝丝的如浇灌了蜂蜜。

她背负着双手踮着脚尖来到男人面前,冷哼道:“每次见面都是油嘴滑舌。”

“滑不滑你不清楚?”陈牧笑容歧意。

“呸!”

见对方一直张开双臂等待拥抱,女人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看了眼周围,确认无人后,咬着下唇轻轻拥抱了一下对方。

可刚准备离开,纤细娇柔的小蛮腰便被男人紧紧箍住。

挣脱了数下,却无能为力。

随后,一个法式深吻彻底让女人心房沉醉。

“几天不见,我家芷月又丰腴了些,看来是夫君呵护的好,就像是小猪仔得到了护养。”

男人的戏谑之语让云芷月一阵羞恼。

“你才是猪!”

她强行挣脱出对方的环抱,气呼呼地说道。

陈牧抬手刮了一下女人的小琼鼻,带着几分幽怨不满道:“我的小芷月怎么现在才回京看望夫君,难道不知道夫君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明知道男人只是在甜言蜜语,可云芷月内心就是很受用,情绪被幸福甜蜜紧紧包裹。

“路上被一些事给耽误了,不过夫君身边有那么多女女人,会想我?”

云芷月学着男人的幽怨口吻。

陈牧道:“世上美女千千万,可芷月只有一个,不想你,那我应该想谁?”

“行了,听着都快恶心吐了。”

云芷月搓了搓手臂,转移了话题。“最近又在做什么?不会在查案吧。”

“知我者芷月也。”

陈牧叹了口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没想到堂堂一个太子跑去逛妓院。”

云芷月掩饰不住嘲讽心,随即挑眉乜眼瞧着男人。“看来夫君对那位薛采青很上心啊,让我猜猜,她到时候会是第几夫人?”

“芷月夫人应该去沐浴一番,奔波了这么多天,身上全是醋味。”

陈牧捏着鼻子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女人眯起美眸,一把揪住男人耳朵:“本司命就吃醋了怎么的?还不允许你家夫人吃醋?哪条律法规定的?陈大捕头?”

陈牧连忙求饶:“我错了夫人,现在查案要紧,打情骂俏留在晚上。”

“哼!”

云芷月放下手臂,拍了拍手问道。“现在打算做什么?”

陈牧指着前方驿馆:“去验尸,可惜使团大人不让我们碰尸体,所以打算再去问问。”

“问什么?直接偷偷溜进去验尸不就行了?”

云芷月没好气的撇撇粉唇。

陈牧一怔,伸出大拇指:“当局者迷,夫人果然聪明,看来为夫的营养液比核桃更补脑。”

什么核桃补脑?

女人没听明白。

见男人转身朝着驿馆的后方小院走去,连忙跟了上去说道:“你发誓,以后不会跟那个薛采青有瓜葛。”

“说不准,爱情就像龙卷风,谁能料到。”

陈牧很无耻的耸了耸肩。

女人咬牙切齿。

望着地上男人被拖长的影子,狠狠在影子脑袋上跺了一脚:“踩死你个花心鬼!”

或许是不过瘾,又朝着影子裤裆来了一脚。

正巧瞥见这一幕的陈牧冷汗直冒。

家有悍妻,夫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