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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有点自知之明吧,别的不说,单就外貌,你自己看看照镜子看看,配不配得上,还上门女婿,做梦吧你!”

“我女儿现在是有点胖,瘦下来吓死你,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她妈妈是谁!比你漂亮一万倍!钢琴也弹的比你好!”

“呵呵,这个世界上,钢琴弹得比我好的女人,我只服一个,就是Sylvia,你别说她是你老婆。”

江猛男笑了:“别说,这还真不一定。”

“你要不要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

“说不赢就骂人啦!”

祁盛听不下去了,也懒得阻止这两位,只牵起了要哭不哭的江萝,带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哎哎!你们俩去哪儿!祁盛,回来!”盛汐妍在身后尖声叫着,“祁盛,你给我回来!”

祁盛头也没回,牵着女孩的白皙柔滑的手腕,带着她走出了雾宿巷,穿过马路,来到河岸错落的阶梯边。

夜风温柔,吹拂着柳枝飘飘。

江萝低头揉了揉眼睛,心里委屈又难受:“他们吵架就吵架嘛,关我们什么事。”

她闷闷地说,“怎么伤害都落到我们身上。”

祁盛浅笑了下,坐在她身边:“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看把我们乖宝给气得…”

江萝望向祁盛:“我爸说你是野孩子,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

“盛汐妍有点狂躁症,我一般都不怎么跟她计较,她的话,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祁盛牵着她软软糯糯的手,“你也别放在心上。”

江萝用力点头:“嗯,我不介意。”

潺潺的水面倒映着对岸的阑珊灯火,祁盛跟她贴耳说了许多温存的话。

“祁盛,刚刚你妈让你考托福。”江萝担忧地问他,“你会出国吗?”

“这不是没考吗。”祁盛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出国。”

“是因为我才不出国的吗?”

“不是。”祁盛冷静地回答,“国外的月亮并没有那么圆,我想填报的计算机专业在国内发展已经很强势了,不需要去国外留学。出去以后,各方面环境不适应,没朋友,吃不好,都会影响我的情绪。你知道我是个事儿多的人,枕头不舒服都可能整夜失眠。所以,我会选择更舒服的路去走。”

他恳切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江萝的顾虑和担忧。

是的,祁盛从小就很会为自己做打算,他总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是啊,国外也没那么好,我相信你不管在哪里,都能学得很好。”

“而且,你男朋友某些需求也很旺盛。”祁盛搂着小姑娘软乎乎的身体,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额头,“可能一分钟都离不开你。”

小姑娘脸颊烧了起来,低头看到他的手又不规矩了,颤声问:“要不要先去买块创可贴啊,你的头破皮了…”

“不需要。”他轻轻撩开她的衣角。

“你妈妈刚刚好生气哦。”她立刻牵起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肆意妄为,“以后你别来我爸爸的店里帮忙了,你不该做这些。”

“我不该做这些?”他笑着反问,“那我该做什么。”

“就是不该做这些,你应该弹钢琴来着。”

“早就不弹了。”

“为什么?”

“小时候她教过我,后来她有了别的孩子,就不怎么教我了。”祁盛嘴角冷淡地提了提,“小时候我还挺在意,努力考级,想证明给她看。慢慢就觉得没意思了,真的,当一个小孩需要靠讨好父母才能得到本应属于他的宠爱,还有什么意思。更讽刺的是,即便我讨好了…也他妈得不到。”

话音未落,江萝吻住了他柔软干燥的唇,生涩又笨拙地品尝着。

祁盛单手扣住了她的下颌,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闭上了眼。

江萝无师自通地撬开了他,两人第一次缱绻地纠缠在了一起。

小姑娘的眼泪掉了下来,融化在了这一个苦涩的亲吻里,她紧紧搂着他的颈子,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说:“我会爱你、宠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祁盛顿了顿,下一秒,他牵起她的手:“跟我回家。”

……

祁盛骑着自行车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六月的风已经有了初夏的燥热,江萝坐在他的车后座,轻轻搂着他劲瘦的腰。

祁盛在他的山地车后座装了载人的座位,怕铁丝太硬,又在座位上加了软软的垫儿。

本来挺潮酷的山地车,一下子变得没那酷了,却有种很可爱的反差萌。

夜间,他总喜欢把她叫出来,骑车载她在河边兜兜风。

那句话说出来,江萝就预感到了不妙,但是她不敢问,好羞啊。

那天和宋时微聊过以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可是她心里还是小鹿乱撞,噗通噗通,紧张里又带了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

祁盛载着她直奔宅子的方向,一路上,江萝都欲言又止。

路过最后一个便利店,她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道:“祁盛,要不要…买点什么啊?”

少年按下刹车:“你要买什么?”

“就是,随便买点啊?”

“哦,那买点吧。”

祁盛下了车,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进了便利店,祁盛直接拿着购物篮去零食区,买了薯片、虾条、可乐和rio汽水酒…”

江萝皱着小眉头,眼睁睁看他去结账了,急得不行:“还要买点什么吗?”

祁盛想了想,又顺手在柜台边的货架上拿了一盒益达口香糖。

明明那个…就在口香糖旁边,他也没有拿!

穿过漆黑狭窄的小巷,来到了祁家大宅,阿姨已经下班回家了,家里只有祁盛一个人。

后院的公主看到江萝,蹦跶得老高,吐着舌头想和她玩,只是祁盛没把它放出来。

“公主有几天没洗澡,七分臭了,你要和它玩吗?”

江萝心事重重:“什么?”

祁盛笑了,拉着她进了屋:“没什么,不重要。”

哈士奇在落地窗边走来走去,嗷呜嗷呜地叫着,疯狂摇尾巴,好想和江萝玩。

江萝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祁盛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rio:“要减肥吗,减肥我就给你倒柠檬水。”

“不、不用了,就喝这个。”

“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声音都在抖,怎么,害怕和我单独相处?”祁盛贴着她的耳鬓,嗓音性感又撩拨,“还是…怕我对你怎样?”

“祁盛,不可以。”她艰难咽了口唾沫,“我…我什么都懂,就是不能那样。”

他坏笑着,故意问:“不能怎样?”

“不能没有戴小雨伞,就那样,绝对不可以…”

“小雨伞?”祁盛被她逗笑了,“你词汇挺丰富。”

江萝脸颊红到了耳根,火烧火燎。

祁盛走到落地窗边,将黑色的遮布掀开,露出了那家尘封多年的斯坦威钢琴:“小雨伞下次再买。”

江萝不解地望着他。

少年颀长的指尖轻轻扫过一排黑白钢琴键,舒缓的调子响了起来——

“很久没弹了,今夜,我想弹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