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帝王的试探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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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见归不想见,但见面了,还是要和颜悦色的,皇上不是常常这样么?”花雨淡淡地答道,也不朝轩辕骁看,只平视着望向远处。
“你倒是很能回嘴。”轩辕骁无奈地笑了笑:“你怎样到凤栖宫来,担心皇后?”
“本来怕人跟踪,要避嫌的,但你的兰容华要惹事,我只好跟着跑一趟了。”花雨说着,已经步出了长廊,转身朝另一侧的小路走去:“我从侧门走,免得让人撞见。”
轩辕骁还欲说什么,在外边候着的侍从已经执着罗伞、端着捧盒远远走过来伺候,他的话只好停在唇边。到了宁和宫之后,已有许多嫔妃聚集,轩辕骁便把之前跟慕紫翎谈好的话向太后说了,太后倒也没什么疑义,当即就将统摄六宫的权利交给了颖贵妃,当然还添了一句,妍妃可以一同帮忙。
众嫔妃早已同太医、女医打探过慕紫翎的情形,知道病情不容乐观,如今太后的懿旨一下,皇后慕紫翎算是彻底没戏了,兰容华虽然身怀龙种,但到底只是个新宠,又不得太后喜欢,接下来的重头戏自然是颖贵妃和妍妃了。于是大家簇拥着她两人,恭维地聊着天,只有一个人站得稍远一些,似乎也想凑上前,但始终没有挪步。轩辕骁不由将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却见她一双眼睛正凝着妍妃背后的花颜和花锦,虽看不出心绪,但眼睫颤动了一下,似摇曳的烛影。
“婉容华不舒服吗?”轩辕骁开口问道,除了慕紫翎,花雨还夸过婉容华的眼神,说她至少是明事理之人,他不由想“请教”一下。
众嫔妃听轩辕骁开口,皆转头望向婉容华,连婉容华自己都颇为意外,不过也只是意外而已,她的神情还是不慌不忙的。
“回皇上,臣妾昨天有点伤风,嗓子疼,所以有些走神。”婉容华哑着嗓子,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按着咽喉。
轩辕骁不禁莞尔,这位更是厉害,直接连回话都免了,他脾气上来,便不想让她得逞,遂淡淡道:“那就回宫歇着吧,孤正好要回龙吟殿,顺路送你。”
“谢皇上。”婉容华从容地行礼谢恩,其余嫔妃则诧异地大眼瞪小眼,皇上昨夜添了两个新欢,在绮妍宫过的夜,今晨去了慕紫翎那里(不过众人猜测他是去“道别”的),大家都以为他这几日要在绮妍宫流连忘返了,谁成想他竟然撇下闭月羞花的新佳人不要,向婉容华温言软语起来。
婉容华虽算不上绝色姿容,但也端秀窈窕、兰芷清芬,眉宇间更是有一脉书卷气,想来也是花雨为何说她明理的缘由吧。这小姑娘,说是自小被关在偏院,喜欢独处,但在看人方面还真是不含糊。轩辕骁心里嘀咕着,却伸手在婉容华的胳膊上,对着一个穴位,掐了一下。
“啊、”婉容华轻叫了一声。
“怎么,婉容华的嗓子好了?”轩辕骁玩味地看着她。
“不敢隐瞒,臣妾其实并未伤风,只是方才目光掺杂,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便遮掩了两句。”婉容华谦声道,轩辕骁也知道她并不能像花雨那般清冷淡然,毕竟对自己的态度会影响到整个家族。在这点上只有花雨是无所谓的,反正她自视一个人,而且她得罪了,也有花颜和花锦负责讨好,她不用费一点心力。
婉容华的父亲是刑部尚书,官职并不算是这次选秀中最高的,但轩辕骁却给了她最高的位分,是因她父亲能够坚持自我,不为傅丞相所操纵,现下看来,婉容华行事也颇有其父之风。
“那你方才为何走神呢?”轩辕骁继续问道。
“在看花御史煞费苦心调教出来的姊妹花,不知会有怎样的故事。”婉容华唇角含着点笑意,似嘲似叹。
“呵,你进宫就是来看故事的吗?”轩辕骁语气责怪,脸上却很平和,不过婉容华微低着头,并未看他的神情,也不知会不会担心触犯圣怒。
“臣妾的父母膝下只有姐姐和我两个女儿,按选秀的(律)法,我们只要一人进宫选秀,另一个则可以留在家中尽孝。我姐姐已有心仪之人、定下白首之约,我自然义不容辞。”婉容华说着,指尖轻卷着手中的丝绢,神色潇洒中又有着些许失落:“但宫中岁月寂寞漫长,还是要寻些乐子才是。”
婉容华见轩辕骁半晌不语,终究有些忐忑,轻声加了一句:“还望皇上恕罪。”
其实轩辕骁闻言后,脑子里萦绕着白首之约、寂寞漫长这几个字眼,心里又想起慕紫翎来,一时陷入沉思,见婉容华开口让自己恕罪,才回过神来:“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何来恕罪之说。”
“谢皇上包容。”婉容华见轩辕骁的神色,便完全放下心来:“皇上,不知皇后玉体如何?臣妾觉得太医、女医有时碍于宫廷礼法,行医之术过于保守,也许可以请民间高手进宫诊治。”
轩辕骁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探:“上次花雨说她有夜游症,找过什么‘京城第一神医’,不知这个大夫医术怎样?”
“嗯,这位阮神医医术很高明的,不过也有些奇怪,但能治好病是要紧,皇上还是可以去请他给皇后治病的。”
“怎么个奇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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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华想了想,沉吟着道:“这是他的(私)密之事,原不该泄露的……不过民间也有传闻,皇上若派人去打听,应该也能探听到。相传阮神医年轻的时候,为了治更多的疑难杂症,试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草药和药方,以至身体中了奇毒,秉性十分怪异,有时候给人治着病,自己却毒发了……前几年我姐姐生病,请了他来施针,他施针的时候神情很奇怪,似乎硬撑着,果然最后一针扎完,他就晕倒了,直躺了七天,我们都以为不好了,他居然跟睡醒似的起来就走了。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妥,但他的医术和人品都是可以信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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