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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面上挂不住了,道:“我这不是在思想上带领大家一起进步吗?”

傻柱乐道:“二大爷,您快歇菜吧您。就您说的那些,不都是在源子家收音机里听到的?还别说,您听的还真仔细,都记下来了。”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二大爷嘛,大小也是个职务,领导嘛。专做你这种落后分子的思想工作!”

傻柱骂道:“去你二大爷的!要我说,你才应该请回家去,好好做做思想工作,给你们两口子开开动员大会!说不定就能下个蛋!”

“傻柱你……”

一片哄笑声中,许大茂快气炸了,转头看向易中海道:“一大爷,您瞧见了没有,这可是人身攻击啊。我才结婚不到两年没生孩子他就这样说,那您呢?指不定他在背后怎么嚼您和一大妈的舌根子呢!”

傻柱变脸骂道:“孙贼,你搁这挑拨离间呢是吧?一大爷不要孩子那是因为心疼一大妈,和你一样吗?”

许大茂讥讽笑道:“可别拿一大妈当幌子了,人源子早就给一大妈治好了!”

赵金月夫唱妇随道:“就是!也别说年纪大,一大爷才四十来岁,五六十生孩子的有的是!”

傻柱气坏了,撸起袖子道:“嘿,我说你们还真是两口子,真来劲是不是?”

“行了柱子!”

易中海面如铁锅,喝止了傻柱,道:“狗皮倒灶的事都少扯,赶紧说正事。今天就两件事,照我说都没必要在这说。可既然大家都愿意开这个会,我也不拦着。第一就是东旭和淮茹吵架的事……”

这话傻柱第一个听不下去,道:“一大爷,哪是吵架啊?是贾东旭打了秦姐!”

贾东旭眼神阴鸷,冷声道:“孙贼,和你丫有一分钱关系么?我老婆,我打又怎么了?你管得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这极具羞辱性的话让傻柱差点没憋屈死,一张脸涨的发紫,可他又说不出什么。

是啊,秦淮茹是贾东旭老婆,丈夫打老婆,他一个外人还真没辙。

李源笑眯眯道:“东旭啊,建国都十来年了,现在是新时代新社会,你怎么还这么封建?你老婆怎么了?你老婆你就能随便动手?柱子哥是让着你,不然他去妇联告你,你这会儿已经被抓去学习挨批了,还在这得瑟!你家里事我管不着,但你别欺负仗义执言的好人。”

卧槽,傻柱差点没跪下喊爹。

心里的屈辱一扫而空,扬着下巴冷笑着看贾东旭道:“孙贼,听到了么?要不说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还搁这玩儿你的三从四德呢?你这就是封建落后的腐朽思想,就该狠狠的又批又斗!”

李源乐呵呵道:“咱们有一说一,这一点上三大爷家算是做的相当不错了。甭管长子、次子还是姑娘,家里好东西一碗水端平了分。也不动手打骂,就讲道理。甭管讲的对不对,这个方式还是值得提倡。”

这话许大茂爱听,忙道:“我也赞成!三大爷不愧是咱们院的三大爷,值得大家学习!”

赵金月瞥他一眼,不屑一笑。

能动手,就别吵吵!

阎埠贵何曾想到还有他高光的时候,意外之喜啊,激动的脸都红了,连连拱手道:“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伟人都说了,真理越辩越明嘛。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傻柱虽然瞧不上阎埠贵,这会儿也乐得抬一回轿子,阴阳怪气道:“对,只有小人才爱动手。”

许大茂差点没乐疯:“啊对对对!只有卑鄙无耻的小人,才爱动不动挥拳头!”

傻柱:“……”

众人哄然大笑。

易中海心里一叹,对快要气疯了的贾东旭道:“东旭,你表个态吧。往后,就算再急,也不能动手了。大家伙的意见不算错,和和气气过日子才是根本。”

贾东旭面无表情,眼睛泛红,直愣愣的站在那不吭声。

贾张氏见儿子受此奇耻大辱,登时哭喊道:“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这一院子人就没一个好人,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一幕啊……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站那,这会儿瞄了眼李源,见他看的有滋有味的,不由心里气苦。

真是个坏东西,就爱看别人家的笑话。

许大茂也在乐,对赵金月道:“好一阵子没听到贾大妈喊老贾了!别说,还挺念想的……”

赵金月翻白眼道:“你们院还真没什么好人!”

易中海好歹还是让贾东旭低了头,没法子,贾家这二年多是真的靠易中海大力帮衬才算撑过来的。

哪怕是现在,易中海要是断了给贾家的支援,贾家的饥饿度要立马再上升好些。

形势逼人低头……

但这份屈辱,却几乎让心高气傲的贾东旭为之癫狂。

看着他森然的目光,李源都暗自啧啧称奇。

那源源不绝的负面情绪,都快把人淹没了。

意识看了看空间钟表上“983415”的数字,李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除了衣食用等生活用品外,他最期待的一个是药物,另一个则是书籍。

当下这个年代的课本要延后很多,许多诊断、治疗方法早已更新了无数代。

现在连第一代头孢都还未正式开发……

可以说,眼下西医治病的手段,相当匮乏。

不然施今墨也不会说,西医治病的多样性不如中医。

待改开后,让成熟的诊断、治疗方法,和药物提前问世,收获的不仅是商业上的巨大成功,还能泽被苍生……

回到屋里,李源正准备看书,房门敲响,李源应了声,房门打开,就见居然是后院邻居赵寡妇,牵着闺女杏儿进来了。

见李源在看书,她“哟”了声,不好意思道:“打扰源子兄弟学习了。”

李源忙起来让坐,道:“赵嫂,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这二年来,他说到不接诊就不接诊,只看寥寥数人,其中就有赵寡妇。

赵寡妇很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不好开口。

李源忙道:“赵嫂,是不是要用钱了?我这一直给您备着呢!每回说要还钱,您总生气,我都不敢给您还了。我这就给您拿……”

“不是不是!”

赵寡妇忙叫住李源,道:“我工资多少源子兄弟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就三口人,根本花不完……也不是花不完,是没地儿花。粮食不够吃,又不敢一个人去鸽子市……”

啊……

原来如此。

赵寡妇是想让他陪着走一遭鸽子市。

一时间,李源倒有些犹豫起来,去还是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