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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萍本以为今天的麻烦到此为止,没想到乔怀清录个后采也不安生,中途不得不打断好几次。

“你这么评价谭老师会不会太刻薄了?我们不能播啊,委婉点儿吧。”

镜头前的青年不知吃了什么火药,突突突地开炮:“我也没说什么啊,他确实很媚粉不是吗?周姐你全程都看着,应该也觉得他有些言行太暧昧了吧?这是该对粉丝做的吗?你之前让我们实话实说,现在怎么又不敢得罪他了?”

周萍头疼地捂住脑门:“不适合播出的镜头我会处理,我也不是偏袒他,而是节目播出的时候,你的后采会穿插在他的片段之中,你想想,观众一边看着他对你照顾有加,下一秒就听见你吐槽他,挨骂的会是谁?我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你被网暴,别太随心所欲了,收敛点儿吧。换人重拍很麻烦,赔偿款也很高,两败俱伤何必呢?我们都别让彼此难做,行不行?”

整间后采室内的工作人员都噤若寒蝉,忐忑地等着青年开口。

今天这一期录下来,乔怀清的不可控给后期剪辑增加了巨大的难度,但也贡献了最多的看点,与谭郁时的互动更是爆点预定,这要是换人重拍,损失不知有多大。光是所有嘉宾的重新出演费,乔怀清就得赔几百万。

“……行,我不让您难做。”青年终于退让了一步,所有人长松一口气。

只有任晓萱看见,青年挺直绷紧的脊背缓缓卸了劲儿,像是疲乏了,又像是妥协了。

总之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忽然就抽空了。

后采最终顺利结束。

周萍总算放心了,拦住出门的乔怀清:“刚才心情不好啊?跟姐说说呗,晚上一起吃个饭?”

乔怀清又恢复了说说笑笑的样子:“我的不对,不该冲您发脾气,下回请您吃饭,今天赶不上了,我改了航班,下午就回家。”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走得那么急呢?我这儿是龙潭虎穴啊?”

周萍嗔怪着,顺手拎起一旁的礼品袋。

“喏,谭老师送你的,说是你喜欢的香水,里面还有节目里给你写的诗。甭管人家是演的还是真心的,做到这地步已经很难得了,其他嘉宾都没关注过粉丝的喜好。”

乔怀清接过,看也没看:“是是是,千万粉丝的大明星给我送礼物,我该知足了,哪儿能要求更多呀,您替我向他道声谢吧。”

周萍奇怪:“你不是给了他联系方式吗?”

乔怀清耸肩:“大明星哪儿会真来联系小粉丝啊,人家就做做样子,您还当真了。”

“哦……或许是他太忙了。”周萍不觉得谭郁时是这种人,但也不好说,毕竟交情尚浅,“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嗯,麻烦了。”

乔怀清还没走出两步,又被任晓萱拦住了,把他拉到僻静的隔间,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乔怀清扬眉:“任小姐,虽然我帮你抓了奸,你对我由感激生爱慕也正常,但我喜欢男的,不好意思。”

任晓萱翻白眼:“你自我感觉别太良好,我只把你当姐妹。而且我想明白了,一甩掉猪头就天降大运,说明我以前工作总不顺心是因为男人克我,事业飞黄腾达之前老娘都不想谈恋爱了,赚够钱再找个男人玩玩。”

乔怀清竖起大拇指:“觉悟够了,可以出师了姐妹。”

“你少贫啊,我跟你说正事。”任晓萱压低声音,怕外头路过的人听见,“这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过,那天我喝多了,稀里糊涂的,没注意到奇怪的地方,今天看见谭老师对你的态度才联想到一块儿……你知道谭老师为什么会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吗?”

乔怀清:“听说是周姐的私人交情?”

任晓萱摇头:“周姐要能邀请到他早就请了,至于为嘉宾发愁吗?是谭老师的经纪人给我打来电话,说他要参加,但在那之前,他经纪人先问了我,朋友圈发的那个人是谁。”

乔怀清与她的视线对上,忽然产生一丝异样的预感:“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任晓萱有点儿激动,马上压下音量,“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问,但说不定……她是因为你才来谈合作的呢?你以前认不认识齐芳或者谭老师啊?”

乔怀清听笑了:“你看我像是认识的样子吗?小说看多了吧,哪有那么抓马的事情,他们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他录完节目就走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怎么可能是为了我来参加节目的?”

“也是……”任晓萱抓了抓头发,“大概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那天喝多了记错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行,我给你叫辆车。”任晓萱挥了挥手,“下期节目见,期待你和谭老师的互动。”

还互动呢,下期开头就粉转黑。

乔怀清回房收拾了行李箱,赶去机场搭了最近的航班回到晋城,到家的时候才六点。

一整天过得像做梦似的。

上午与大明星暧昧缠绵,中午洗得干干净净等大明星来睡,晚上一个人拖着箱子,像条丧家犬似地孤零零回来了。

吻没讨到,诗没念成,屁股坐僵了。

许诺了那么多条,结果一条没兑现,就用一瓶香水把他打发了。

操他大爷的谭郁时。

行李箱被丢到墙角,乔怀清暂时没心情收拾,更不想看礼品袋里的东西,抱起飞奔而来的短腿闺女一通狂吸。

“喔唷,宝贝,想我了不?嗯?今晚睡我床上好不好?”

“爹地被耍得好惨啊蛋挞,呜呜,孤枕难眠了,你来安慰安慰我呗。”

“要开罐罐是不?行行行,马上给你开,吃了我的罐罐就要陪我睡觉觉。”

他自言自语了半天,罐头也开了,猫条也挤了,坐在沙发上看闺女大口干饭,忽然笑出了声。

“我怎么就信了呢……”

不高不低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内。

“明知道演员的话最假了。”

不管怎么着,饭还是得吃,为渣男伤心,人间不值得。

乔怀清从收藏列表里挑了家早就想去的湘菜馆子,叫上了两哥们儿,七点准时到,没想到骆恺南还带上了对象。

“你嫌我说话不好听,我让子延来开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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