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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还算有良心,意识到刚才的举动过火了吧?是不是想说给她添麻烦了?

谭郁时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抬起头,表情有些懊悔:“我今天……是不是穿得太素了?”

红毯环节持续一小时,乔怀清达成目的就溜了,走到没人的地方摊开手一看,竟然不是某人的签名,而是串电话号码:

「13xxxxxxxx9,去酒店」

他按照号码拨过去,传来了某位小助理的声音:“您好,哪位?”

“千里迢迢飞来追你家boss的粉丝,他让你带我去他下榻的酒店。”

陶源从接到电话、到与乔怀清碰面、再到送入酒店房间,整个人都是傻的。

什么情况?现在金屋藏娇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还有,你俩过两天就见面了,有必要跨越半个地球来相见吗?

热恋期都不足以形容你俩了,这是“火山爆发岩浆滚烫期”吧?

乔怀清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直飞航班,一落地就直奔拥挤的红毯区,时差都没来得及倒,整个人蔫儿了吧唧的,能坚持直立到现在已是奇迹。

红毯之后还有颁奖典礼,谭郁时少说要三四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他实在没精力去洗澡,把自己甩到床上已是最后的体面,下一秒就昏睡得不省人事。

兴许是生日那晚,乔玉珍提起了小时候的事,回忆翻涌而上,他这两天做了同一个梦。

梦见十岁那年的暑假,他去上艺术培训班,与一群年纪稍大的熊孩子吵了架,最后被推入了泳池。

澄蓝透明的梦境在眼前徐徐展现,一切景象都像是隔了层水幕,模糊扭曲,难以分辨。

视野周围站了些影影绰绰的矮个子小孩,他们似乎在对谁放肆讥笑,没有面朝他落水的方向。

奇怪……当年被这帮小畜生推下泳池的人不是我吗?他们在对谁喊话?

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呛了几口水就被捞上来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告家长告老师,乔玉珍杀过来的时候怒不可遏,第一次见她像个泼妇似地破口大骂。

骂得很爽就是了。

几名熊孩子的家长还护着孩子,乔玉珍立马退了艺术班剩下的课,并且扬言:“我儿子去哪儿学画画都能成材!”

可惜这句豪言中有两处最终不合实情。

做梦的时候意识到这是个梦了,通常很容易醒来。

乔怀清努力睁眼,却觉得眼皮更重了。

像是有水流压在上面。

但没有泳池的消毒水味,而是……一种温温热热的感觉。

他最终睁开了眼。

目之所及,一片漆黑。

……没开灯?还是我瞎了?他混沌不清地想。

紧接着注意到,这片漆黑之上,偶尔有水色闪过。

眼前的黑,是被水打湿的头发。

搞清楚这点后,耳边的水声便越发清晰,身体其他感官也渐渐回归。

他开始感知到氤氲的水蒸气,冲刷身体的花洒水流、以及,来自另一人的高热体温。

那人刚好在此时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乔怀清没来得及打上一声招呼,就被对方湿润的嘴唇含住。

他动了动腿,才发现自己挂在男人的胳膊上,被抱在半空中冲澡。

这姿势……不用来做一回真的很可惜。

“别动,亲会儿,乖。”谭郁时仿佛预判了他的心思,抱得很紧,吻得也深,不给他抢夺主导权的机会。

乔怀清也没力气抢。

刚醒就被亲迷糊了,搂着谭郁时的双臂软绵绵的,更别说嘴唇和舌头,被缠住吮了会儿,整个人都化成了水,身体一个劲儿地往下坠,皮肤被水冲得滑腻,挂也挂不住,全靠谭郁时托着。

谭郁时给他冲完澡,抱着他走出淋浴室,来到盥洗台前,把他放在宽阔的大理石台面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过来点,亲我。”

色字头上的确有一把刀,反正乔怀清看着面前这张脸、再听着这把低哑的嗓音,被刀得尊严廉耻尽碎,跪在台面上,膝行爬过去,像渴极了的人发现了水源,毫不犹豫地扑向对方:“给我……”

谭郁时似乎特别喜欢他这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不会反抗也不会勾引,由着人摆弄。

但谭郁时没有比更衣室那回更进一步,把他亲肿了、伺候舒服了就停手,裹上浴袍,抱起他回到卧室,塞进被子。

乔怀清趴在他胸膛上缓了半天,中间又被强行索了几次吻,才慢慢清醒过来。

紧接着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光顾着自己享受,稀里糊涂的,也没往下看,他是爽了,谭郁时呢?

但转念一想,又放下心了。

他们在浴室里胡闹了大半个小时,谭郁时只要抽三分钟,怎么着都能发泄一次。

有个这样的老公也不错,不用费劲巴拉地伺候,转瞬即“释”,真省事儿。

作者有话说:

乔:自己选的老公能怎么办呢,少量多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