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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遭受灭族之危。

另一方面,也希望陈渊能赢,因为以墨婴当时的态度,若是胜了的话,他这个背叛了妖族的罪人,难逃死路。

是以,他很纠结。

一方面是妖族,一方面是自己。

但现在无需再纠结了,陈渊的回归足以宣告那一战的结果,墨婴败了,甚至是已经陨落了。

“白山妖神……”

“陛下面前,不敢称为妖神。”白山长出了一口气,学着人族的礼仪,朝着陈渊躬身拜倒,拱手作揖。

若非他们知道此人的身份,恐怕也会觉得这是一位学识渊博的人族大儒。

“墨婴已死,妖族的依仗已经没了,你可愿降?”陈渊负着手,目光平静的问道,之所以如此问,也是摩罗开口求的情。

并非是怜悯,而是灭族实在是有伤天和,而且……也考虑到了日后。

妖族的血肉、皮毛、内丹、骨骼、对于人族来说都是一种修行资源,直接覆灭的话,一时可能会收获很多。

但却不可持续性发展。

而陈渊也动了念头,进行圈养奴役妖族。

“白山愿臣服陛下,只求陛下怜悯,饶恕妖族。”白山低声道。

“饶恕妖族不可能,两族血仇绵延数千年,怎能随意抹去?”

就当白山心中一沉,生出绝望的时候,陈渊又继续道:

“不过朕也并非冷血无情,倒是可以给妖族一条生路,只看你……愿不愿意答应。”

“还请陛下直言,白山必定为陛下效死。”白山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生出了一抹希望。

他所求不多,能给妖族一个机会即可,至于罢战,他决定不了,现在的主动权是掌握在人族的手中。

“此战决不能草草结束,朕可以放你回去,继续统领妖族,率军与人族一战,但这一战,只许败,不许赢。

朕要灭族之功绩,妖族七成力量,必须一战倾覆,自此再无与人族一战的可能。”

“白山……遵命。”

一张口,便要妖族七成力量折损,白山的心中都在滴血,但面色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之意,他不答应,灭的可就是整个南疆百族了。

他这是在拯救妖族……

也唯有这个念头,才能让他稍稍有那么一丝安心。

“妖族折损后,你为妖族之皇,统领妖族,但要每隔一甲子,为我人族源源不断的提供的各种资源,并且神魂之上需要留下禁制。”

白山听到这话,眼中的绝望更深,这哪是陈渊大发慈悲,分明是想要一劳永逸的奴役整个妖族为己用。

毕竟,连妖族的皇者都被控制了,整个妖族也都在一念之间,让他们内战,就必须内战,让他们削弱力量。

就必须削弱……

如无意外,以这种方式,妖族将再无翻身之时。

他有心祈求陈渊发一发善心,但看着陈渊淡漠的目光,瞬间读懂了其中意思,没有他,妖族依旧会有下一个妖神。

下一个,被人族扶持起来掌控的妖皇。

选他,或许只是因为他在这里而已。

“白山……谨遵陛下之命。”

“另外,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陈渊继续道。

“请陛下吩咐。”

“南疆碧波湖在何处?”陈渊凝声问道,他对于南疆有些了解,但也仅限于此,这一次的机缘提示只有一句笼统的谶语。

他可不想一寸寸的去寻找碧波湖的所在。

“碧波湖?”白山愣了一下。

“你不知?”

“我……似乎……听过……”白山皱起眉头,一方面猜测陈渊的目的,另一方面也在思索这个碧波湖所在,他可以笃定,绝对在什么地方听过,亦或者在妖神殿的古书中看过。

人族有文化传承,妖族其实同样也有,只不过不如人族细致而已,甚至妖文都没有一统。

“那就回去好好想想,顺便……加快人妖之战的速度。”陈渊淡淡道,在白山的神魂之上,施加了一层禁制。

随时都能够掌控白山的生死。

“遵……命!”

……

大燕圣武一年,十月初六,这是一个足以记载在人族史册之上的关键时间点,在这一日,圣武大帝陈渊,率百万精锐,

与妖族会战于天断山。

这一战,打的昏天黑地,妖族强者辈出,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可仍然无法抵御人族的强大,因为在顶端战力之上。

妖族只有一位妖皇存在。

其实很多妖族强者都反对这一战,前妖皇墨婴不知所踪,承天妖神青冥妖神被人族镇压,唯有一位白山妖神。

怎么能与人族决战?

这时候,丧失了胜算的妖族,就该溃散南疆,保存实力,以待来日。

但在妖族无强者的情况下,白山妖皇悍然镇压了所有的反对声音,强行推动了一战,结果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妖族大败,百万妖族血洒天断山,折损了超过七成的力量,甚至都发生了断层,顶端强者近乎折损殆尽。

不过妖族并未灭族,在妖皇白山的‘英明率领’之下,妖族提前准备了退路,保存了两成力量,而人族也没有继续乘胜追击。

但这一战的大胜,却是毋庸置疑的。

当这则消息传到中原时,更是引起了轰动,将大燕这个名号,彻底推至巅峰,也让其他一些地域的人,彻底的丧失了其他念头。

煌煌大燕,无可匹敌!

因为自此之后,南疆、草原、荒漠、东海,都臣服在了大燕之下,陈渊的名望,更是也同时达到了巅峰时刻。

圣武大帝的名号,彻底威震人间。

而随着时间的发酵,圣武大帝陈渊,更是被誉为中原人族的第三位皇者,绝世武神、人间之主。

大战结束后,陈渊所带去的百万人族也开始有序后退,但并非是全退,而是在南疆之外,再度开辟了三万里疆域。

国师摩罗施展大神通,挪移了镇南关于此处,将后方化作人族栖息之地。

而这座雄关,也被陈渊重新命名为镇妖关!

至此,大燕伐妖之战,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