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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

“是啊……按道理说朔方初定安定石城北地三郡可是有大量的流民需要迁徙至朔方。屯田、练兵……诸多事情要做怎么单单在这时候。要你二哥回雒阳呢?”

“废话我要知道还问你?”

胡昭笑着摇头“你莫着急。听我慢慢说。早些时候曾传言薰老儿身体不好……此次你那二哥于朔方大胜匈奴可以说是我汉室自窦宪以来从未有过的对外族的大胜利。这时候把你二哥叫回去只怕不仅仅是要庆贺那么简单吧恩……”

胡昭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很疑惑地目光看着沙摩柯。

“莫非董老儿要让你二哥上位?”

沙摩柯有点糊涂了“孔明。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别这么拐弯抹角地好不好。什么庆贺什么上位……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胡昭地脸色却阴沉下来沉思不语。

就在沙摩柯快要耐不住性子地时候胡昭突然说:“对了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雒阳最近有什么情况?”

“你干什么……”

胡昭眼睛一瞪“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去问你就给我去问!”

还别说胡昭这么一瞪眼睛沙摩柯居然不吭声了。

转身就要走就听胡昭在

他身后说:“沙蛮子。打听出消息之后就到我地住处。

“知道了!”

沙摩柯跑下了城门楼骑上丹犀朝着都护府跑去。

他知道这些事情应该去问什么人。

薰铁……

这小子自从当了那个什么技击营的校尉之后整天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沙摩柯就是知道要想打听消息的话就去找董铁。

在都护府堵住了正要出门的董铁。沙摩柯一把抓住他就往旁边的拐角处拉拽。

“三爷。您真是做什么?”

薰铁的剑术绝伦。可是却比不上沙摩柯的天生神力。

踉踉跄跄地被拉拽过去董铁苦笑道:“三爷。干甚如此神神秘秘还找僻静地方?”

“小铁我问你一件事。”

从没有见过沙摩柯如此严肃的说话董铁立刻冷静下来。

“该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该说的你打死我我也不说……”

“屁话我知道我知道!”

沙摩柯挠挠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不知道最近这雒阳城里可有事情生?”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沙摩柯恼了拳头握的嘎巴嘎巴响。

“你就说这事情你能说还是不能说!”

“这个当然能说。”薰铁莫名其妙挠着头说:“雒阳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老太爷准备六十大寿。哦听说召集了不少人除了主公之外还有长安的李催郭汜。”

“就这些?”

“你还要知道什么?”

沙摩柯咧开大嘴呵呵一笑一巴掌拍在了董铁地肩膀上“没有了知道这些就行。”

说完他笑呵呵的跑走跨上丹犀离去。

薰铁被沙摩柯的举动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心道:今儿这三爷是怎么了?神神道道。

不过执掌音部董铁却是明白一个道理。

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沙摩柯平日里就是个很神道地人董铁也没有往心里去。

打听清楚了事情沙摩柯急急忙忙的往胡昭的住处跑去。随着时间长了胡昭除了死活不肯低头之外基本上也算是安分。而且总住在都护府也不是个事情正好前些日子沙摩柯闹着想搬出去于是就把胡昭安排在沙摩柯的府邸旁边也算监视。

也算是熟门熟路沙摩柯到了胡昭的家里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就冲了进去。

“老胡我打听出来了!”

胡昭正在书房里看书就听到沙摩柯那大嗓门传进来。

很无奈的摇头苦笑把沙摩柯让进了房间然后很严肃的问道:“打听出什么了?”

沙摩柯当下把他问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老胡究竟会是什么事?”

这家伙用不到人地时候就是胡小子用到了就是老胡却让胡昭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对沙摩柯这种直爽倒是很喜欢故而也不甚在意。

他沉吟了一下轻声道:“若我猜测不错只怕是董老儿有退隐的想法。让你那二哥回雒阳我估计是想要让他接手凉州军接任他手中地权利这叫做上位。”

“哦那不是一件好事吗?”

“呵呵地确是一件好事。”

沙摩柯咧开嘴笑道:“既然是好事那就要喝酒庆贺。胡小子那就赶快上酒啊。”

别看胡昭文弱可要说起喝酒却是丝毫不逊色沙摩柯。

这二人从晌午喝道了傍晚把个沙摩柯喝的是满嘴说胡话最后还是甘玉娘让人把他给带回了家。

而胡昭却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很能喝而且是那种喝地越多思路越清晰头脑也灵敏性子越沉冷的人。

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自斟自饮。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瞳孔猛然放大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不好武功侯有危险!”

他放下酒碗长身而起。可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却又流露出一丝丝难以形容的犹豫表情。

我为士人他是武夫……

薰西平虽然残暴但我却认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可我该不该说出来呢?

若是说出来岂不是背叛了士人?

胡昭闭上眼睛缓缓的坐了下来……

许久他猛然睁开眼睛:也罢若是这一次你能逃出生天我就为你效力也算是还了士人的这个情面。可若是你死了我会为你烧一摞黄纸从此隐居山林。

想到这里胡昭抓起桌案上的酒碗就那满满的一碗浊酒一饮而尽。

他咬了咬牙暗自对自己说:“胡昭啊胡昭莫要在为难了。如果那薰西平真的是你所想像的明主自然会逢凶化吉可若他不是那就要怪他倒霉了。恩这对关东诸侯而言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真的成功了那董家只怕难以幸免。

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胡昭一方面希望董肥逢凶化吉另一方面又不想背叛士人。

两难抉择之中一碗酒接着一碗酒月上柳梢头胡昭趴在桌案上已是酪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