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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座城池,就那么一点兵将。每过去一天,郭在长安就会难过一天。

报仇,并不一定是马上杀掉那么简单。

折磨一个人,让他每天在恐惧中生活,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杀了他,那滋味比死了还要难受。想必郭如今。正是这样地感觉吧。

故而,董俷没有立刻攻打,而是把帅府立在了武功县。

堂堂武功侯,居然没有看过自己的封邑,说出去未免让人笑话。武功毗邻长安,正好可以作为督战之地。自西域的粮草辎重,源源不断的送入了关中,不但可以缓解汉安军的粮草问题,还能很大程度的解决关中因连年战乱而造成的流民问题。

同样,董俷在等待一个人!

他希望能在卢植的面前。亲眼见证他打下长安。

是安慰也好,是理想也罢,不管怎么说,能回到长安。也算汉室复兴的一个标志。

武功侯府,坐落于武功县西北。

这本是一个当地世族的宅院,不过在夺取武功地时候,董俷直接命人把那世族给消灭了。事实上。从武威一路东行,汉安军所执行的策略,就是摧毁关中世族。

反正。在关中的世族没有一家是亲董的。

仪门越是大。说明他们越是和李郭走的近。那就是薰家的仇人,留着有个屁用?

读书人?留着……

将来自然会有人来对付他们。在贾诩的计划中。对关中世族的清洗,占据了非常大的一个部分。

大厅中,火塘子里的炭火熊熊,格外温暖。

薰俷端坐在正中央帅椅之上,皱着眉看完了手中地信件,而后抬头向两边看去。

厅堂上有不少人。

左边武将,以典韦为首,依次是黄忠义,文聘王威。

右边的则是以谋士为主,徐庶贾穆,阎圃蒋干,石韬法正等人。

李儒贾诩等人因为要处理西域的事情,并没有赶来,而大厅里,多以二代谋臣为主。

薰俷放下了信件,抬起头满脸的迷茫之色。

“诸公,马朗是什么人?为何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

所有人都露出了迷茫之色,这地确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

徐庶说:“观此人手段,当不是个普通的谋士,按道理说应该小有名气才是。”

“没错,能轻而易举的给刘备出这么一个计策地人,断不会是无名之辈。高明,让刘备以刘宣之名出面,一封书信说服了刘表,出兵江夏,牵制住了孙策兵马。同时还抢占了九江……不过,这刘备也端的是够狠,生生的把东海郡让出。”

薰俷不禁一蹙眉,喃喃自语道:“马朗,马伯达?”

蒋干突然开口,“主公,我知一人,也是表字伯达,只是此人并非姓马,而是复姓司马。弘农县人,是弘农司马防地长子,名叫司马朗,若是此人,倒也可能。”

马朗……司马朗!

薰俷连忙拿过信件,

面地一个人命。

“水镜山庄,有一个马懿吗?”

“马懿?”

徐庶和石韬都没有在水镜山庄求学过,自然也不清楚里面学生地名字。

还是蒋干,轻轻摇头,“据我所知,当没有这个人……不过司马懿倒是有,是司马朗的胞弟,今年应该是……十八岁!恩,今年正好十八岁,我记得很清楚。庞统当时还和我说,水镜山庄如今有几个了不起地学子,那司马懿就是其中之一。”

马朗是司马朗,马懿是司马懿!

这就对了……

薰俷对司马朗不了解,可是对司马懿,却是非常的熟悉。

演义中,后期能克制诸葛亮的人物,也只有司马懿这一个人,可以说是个牛人。

不过,此司马懿,还会是彼司马懿?

薰俷却是不太相信的。记忆中,司马懿早期是默默无闻,颇使得韬光养晦之道。

可是蒋干口中的这个司马懿,未免锋芒毕露了点吧。

薰俷把信扔进了火塘子里。沉吟片刻说:“各位以为,刘备接下来会怎样发展呢?”

这句话,很显然是在询问谋臣。

典韦这一边的人,自动过滤了董俷的问话,端着葡萄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徐庶想了想,“以我看,刘备和曹操孙策,最终还是会谈和。”

“此话怎讲?”

“主公您想,如今我们占据了关中。关东诸侯又会如何看待我们出兵西域之事?”

典韦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那帮小子,定然会吓得连觉都睡不好!”

众人闻听,不由得大笑起来。

“兄长,你喝你地酒,莫要打岔……元直,你接着说。”

徐庶笑道:“关东诸侯,北方有四家,幽州吕布,冀州袁绍。兖青豫的曹操,还有就是刚得了徐州的刘备。而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愿意看着我们在关中壮大。”

而贾穆突然开口:“若加上江东孙策,荆襄刘表。巴蜀刘璋,恰恰是当年战国的格局。主公如今就如当年的强秦,关东七丑,定然回对我们形成一个围攻势态。”

仔细想想。所有人都愣住了。

贾穆说的似乎没有错,这情况,和四百年前的战国七雄。又有什么分别?

所不同的。也就是大家占据的地盘。有些许的误差,不过大体上还是比较相似。

徐庶说:“当前之势。长安郭不足为虑,主公当考虑地是,来年七雄合围的可能。说实话,咱们这次出兵,军师取的是个‘巧’字,说穿了就是疑兵之计。各军经过苦战,皆有损伤,特别是将军的背嵬军,几乎在焦城和曹军拼光了。”

着头也不说话。

的确,这一战损失最大的,恐怕就是他的背嵬军。

八百背嵬军,在大战结束的时候,完好无损的不足八十个人,余者大都阵亡。

这对于义而言,不仅仅是痛,也是一个耻辱。

自认为八百背嵬士,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可不成想那太史慈地兵马,也不简单。

薰俷起身,端着一杯水酒,走到了义跟前。

“老,此次定关中,你当为首功。俷不说什么矫情的话语,咱们一起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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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战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哭过了一次,并且发誓,不会再流眼泪。

薰俷一饮而尽,而后又满上了一杯酒,轻声道:“这杯酒,我代西汉王,祭奠阵亡将士之英灵。”

说完,洒在了地上。

薰俷用力地抱住了义,“老,我保证,会让你再建起一支背嵬军。不止是八百人的背嵬军,而是三千人的背嵬军……各军勇健,任你挑选,给我把背嵬军重新拉起来。老子将来还要我的背嵬士大旗飘扬关东,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义……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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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俷见稳定住了义地情绪,心里面多多少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没错,自己虽占据了关中,可是实际上,自己的实力绝不像别人想像的那么强大。

四面出击,实际上已经耗空了所有地力量……

恩,长安之战,是时候结束了!

想到这里,董俷回到了座位上,轻声道:“巴蜀刘焉,不足为虑。苏固新降,且命他继续镇守武都,不过武都地兵事,却要换个人来打理,苏固可不是很牢靠!”

说完,他对黄忠道:“我欲命文聘为武都将军,老哥哥是否能割爱?”

黄忠笑道:“这是好事,我自然同意。”

薰俷看着文聘,“仲业兄,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废话我不再多说,只想说关中西南路,就托付给仲业兄你了……我估计至多一年,会将苏固撤回,由你担当太守。”

“末将……不胜惶恐!”

托付,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用地词句。

文聘没有表示什么忠心,可是从他的态度上来看,董俷知道,西南路从此无忧。

“老,刚说到让你重组背嵬军,可是当务之急,却是守住函谷关。我会命人在(mian)池屯军,新安至函谷关,我关中东南请老你多多地费心。”

“卑下誓死效命!”

薰俷想了想,“过两天,卢师的灵柩就要送来,我已经命令公明回转朔方,则北路无碍。此次行动,唯有那最后一步未能实施……卢公走了,但弹汗山之战,我势必要将其进行到底。不过,选锋以不适合继续留在受降城,我已令其开赴关中……贺齐将接手受降城,十八万乞活军将会持续对鲜卑施压,至时机成熟,我将亲自主持弹汗山会战……诸公要妥善准备,务必在十日之内,夺取长安。”

所有人同时起身,洪声应命。

薰俷正要谈及其他的事情,门外有武安国进来禀报,“启禀主公,赵云张辽田豫三位将军的兵马已经抵达武功县外三十里处……按照主公吩咐,特来向您禀报。”

心里陡然感到了一阵激动!

薰俷呼的长身而起,满面笑容道:“传我将令,巨魔士出城十里,随我一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