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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直接反驳,但我觉得邪祟杀人可能性不太大,死者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的百姓,怎么会招惹上邪祟,而且死相这般惨烈,至于女子杀害自己的丈夫倒是不无可能,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多年以前曾在青阳就出现了一宗妻子杀害丈夫的事情,据传那名女子的丈夫一直游手好闲,家中什么事都不管,而且平日里经常去风月场所,家中妻子气不过,就买了一些百草枯掺杂在了饭菜中,他的丈夫吃完之后腹部剧烈疼痛,没过多久就死了,女子担心此事会被别人知道,于是将自己的丈夫碎尸,尸块煮熟后喂给了自家的黄狗,据说那狗在夜里双眼释放出幽绿的光,而且见到活人嘴角就会流出口水,后来在警方多方走访之下才断定杀人凶手是被害人的妻子,而且还在那女子的家中床下发现了未处理的白骨,这件事情一直闹得沸沸扬扬,这两年才消停下来。

“秦局长,多年前咱们青阳曾发生过一件碎尸案件,你可知道?”我看着秦建国低声问道,秦建国听后脸上显露出凝重的神情,点头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虽说当年我还不是公安局局长,可我也在公安局中做事,那件案子就是我和几个同事处理的,你的意思是说这名男子很有可能也是被他妻子给杀害的?”说到这里秦建国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女子,随即说道:“我看不像,这女子哭的十分伤心,不像是假的。”

“秦局长,案件靠的可是证据,你不能仅从这女子的反应就推断她不是凶手,目前来说她还是犯罪嫌疑人,只是咱们还没有找到证据罢了,一般来说家庭若是不合平日里肯定会吵架,街坊邻居也会知道一些内幕,这样吧,我和惊蛰到楼下去问问附近的邻居,看看他们的感情到底怎么样,至于你们先在这里做安抚工作。”徐清安说完之后便叫着我下了楼,此时屋门前依旧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他们都在探头围观,却没有一人敢进去。

见我们出来之后众人皆是闭上了嘴巴,我走出屋门,看着周围的百姓说道:“你们谁是这死者的邻居?”话音刚落,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开口说道:“我就住在他家对面,跟他也算是邻居,警官,他家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听人说好像是被人分尸了,真的假的?”

“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向你们透露任何的消息,既然你是他们的邻居,自然是知道一些他们家的事情,平日里这对夫妻感情怎么样?”徐清安看着面前的老妇人问道,老妇人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随即说道:“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嘉明生前对兰香百般疼爱,而且现在兰香已经怀孕,嘉明更是不敢再让她过多操劳,家务都由嘉明去干,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说着老妇人的眼眶已经湿润,看样子事情有出入,既然这二人感情如此好,那杀害男子的人应该不是他的妻子。

“老婆婆,这人无完人,嘉明虽说对他老婆好,可他难道就没有点什么缺点吗?”徐清安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继续追问道,老妇人沉默片刻,说道:“嘉明这孩子没什么大毛病,要是真说有什么缺点,估计就是平常爱喝点酒,不过他酒品不错,喝多了就睡觉,也从不惹事,更不打骂兰香。”

听到这话我几乎可以将兰香的嫌疑给排除了,如果一个男人爱喝酒,而且喝多了打骂自己的妻子,时间一长妻子心中自然怨恨,报复杀人也不是不可能,可这老妇人说这死者酒品很好,而且喝多了也不动手,这就说明二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矛盾,况且兰香现在已经怀孕,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害自己的丈夫,这样一来孩子一出生不就没有父亲了吗?

想到此处我将徐清安叫到一旁,小声问道:“徐大哥,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觉得死者应该不是那女人杀的,你觉得呢?”徐清安沉思良久,继而说道:“我同意你的观点,刚才打开棉被的一瞬间我的确闻到一股酒味,看样子那女人没撒谎,这样吧,咱们再回去问问那女人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听后点点头,随即与徐清安再次来到了二楼,此时那名女子已经止住了哭声,不过还在小声抽噎着,见我们回来,刑玄易走上前来,问情况怎么样,我将老妇人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刑玄易,刑玄易听后面色一沉,说道:“既然不是这女子杀的人,那么肯定就是邪祟,绝对跑不了。”

“刑老前辈,是不是邪祟干的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我看还是先问问昨晚的情况再说。”徐清安说完转头看向秦建国,让他将周围的人全部驱散,只留下女人和她的孩子,不多时厅堂中除了我们就只剩下她们母子二人,见状我看着女人说道:“大姐,昨晚在出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昨晚你男人喝多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女人听后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随即便给我们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来死者昨天下午骑着自行车去了朋友家,他朋友常年在外做买卖,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所以二人见面之后格外高兴,于是便多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见自己丈夫喝的醉醺醺的,女人给他弄了块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刚准备去休息,她男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给她讲了一件自己看到的怪事,那女子以为丈夫是喝多了说的醉话,于是就没怎么在意,可没想到早上一起来她就闻见屋中弥漫着血腥味,起床一看,自己的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身上的皮肉都被锋利的水果刀给割划了下来,而门窗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她惊恐不已,这才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