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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增强BUFF而日常昏昏欲睡, 可能一睡就是大半天,但随着活巢和始初虫种的血液饲喂,阿舍尔原本需要的昏睡时间则在一天天削减。

现阶段王虫尚未解决, 有赖于之前精神力空间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云端之上王虫还在艰难养伤, 而雪原冰洞内的阿舍尔则感觉自己好像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几乎每次清醒才想起来个什么, 没等说出口, 旦尔塔和其他子嗣们就代为执行,效率高得厉害。

当然, 在阿舍尔某次清醒后, 借由旦尔塔与精神力网的连接给其他子嗣报喜后, 塞克拉便变成了传声筒——

这位直性子的高级虫族似乎白长了数百年的年纪, 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哪怕是帮其他子嗣传话都乐在其中, 让习惯了旦尔塔沉默的阿舍尔好生体验了一番热闹。

阿舍尔:果然还是喜欢话少的。

此刻, 又一次醒来的虫母慢吞吞地从活巢中钻出来,日渐血肉相贴的靠近让他完全习惯了旦尔塔的伺候,原本一个自小独立的人, 现在倒成了被抬胳膊抬腿穿衣服的主儿。

阿舍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虽然昏睡时间在减少, 但他的身体依旧表现为无力虚弱, 为了让自己舒服,他接受了旦尔塔的一切服务,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软绵绵靠在对方的怀里。

“……我要试试精神力连接。”阿舍尔开口。

因为增强BUFF的缘故,阿舍尔处于中级状态的精神力几乎是被强行喂下了增益效果, 虽然对王虫算得上是雷霆一击,但对当事人来说消耗也只多不少。

前几天里,阿舍尔的精神力可以说虚弱到像他刚刚成为劣质虫母时的程度,既无法感知子嗣们的变化,也无法用于交流,令之前不停自我锻炼精神力的阿舍尔难以适应。

但好在他恢复的情况喜人,这才在今天提出了尝试。

对于阿舍尔的需求,旦尔塔没有不应的,不过为了确保虫母的身体情况,在阿舍尔进行精神力连接之前,不容反抗的旦尔塔还是强压着青年,给喂了一口血。

“……唔。”

始初虫种热乎乎的血液变成了温暖阿舍尔腹腔的药汁,那股热很快就蔓延向四周,同时激起一阵热潮。

虫母苍白的脸和淡色的唇在这一刻重新拥有了血色,只是那股热意却扩散至小腹,让他不安地蜷缩起脚趾,连带着抓住旦尔塔长发的手指都收紧力道。

被扯着长发的怪物脸上没有丝毫不适,祂甚至主动垂头,将自己更多的头发赠予娇气的小虫母当玩具揪。

“妈妈,要解决一下吗?”

旦尔塔顶着一张俊脸,毫无波动地说出了令人害羞的话。

祂甚至还按了按阿舍尔的小腹,“这次,没吃撑。”

阿舍尔:……

他该庆幸自己醒来之前,塞克拉已经去巡视周围的情况了,不然就要面对翻倍的尴尬了。

阿舍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那股热潮。

他嘴角微抽,从衣服下摆里把旦尔塔的手掌抓出来,才隐忍道:“不要,我能忍住。”

总不能一有点儿动静,就让旦尔塔用嘴……

阿舍尔目光游移,偶尔他也不得不承认,小怪物的学习能力太过强大,仅仅是通过他不受控制时的呼吸频率、肌肉颤抖情况、喘息声调的变化,就能从最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

旦尔塔掌握了他的每一个敏感点。

就好像把自己扒光了全权交给对方一般,每一次唇舌交互间,都会让他染上从头皮到脊背的酥麻。

本该是情人与情人之间的正常互动,但每每旦尔塔会在偶尔一两个吞咽的间隙里,小声呼唤阿舍尔——“妈妈”、“舍舍”。

前者是极具有禁忌色彩的称呼,后者则是独属于旦尔塔自己的秘密,但不论是哪一个,只要被旦尔塔用使用后轻微沙哑的喉咙发声,就总会惹得阿舍尔跌落至一片混沌且冲击力极强的色彩里。

总之……

阿舍尔甩开大脑里带着暧昧色彩的想法延伸,彻底拒绝了旦尔塔的“解决”提议。

阿舍尔:“先干正事。”

“好,听妈妈的。”

旦尔塔对虫母表现出了无限的顺从,只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却能显而易见出一股失望。

至于到底在失望什么……

阿舍尔心知肚明,决定无视怪物渴望的小眼神。

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魅力,而暂时脱离困倦、沉下心来的阿舍尔,可谓魅力加成。

涌动的情热和燥意在他这里不再成为困扰,发酸发麻的小腹因为主人刻意的忽略而真的不再鲜明。

在旦尔塔的怀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后,阿舍尔屈腿后靠,这才颤颤巍巍探出受累的精神力,尝试融入到那片广阔的精神力蛛网中。

……嗯。

不太成功。

轻微的尴尬被阿舍尔悄悄藏下,他又转着身体在旦尔塔的怀里靠了靠,决定换个事情做。

于是,他的视线扫过自己因为昏沉而忽略了几天的模拟器。

一看面板,阿舍尔就发现了两个最显眼的小标志——

【未查收消息:转正请求×1】

【未查收奖励:王虫的秘密×1】

阿舍尔直接无视上面一条,轻松划拉过去,只以为又是哪个子嗣不肯放弃的小执着——

倒不是阿舍尔对雄性虫族有什么嫌弃的情绪不愿意接受,而是他就算再接受自己虫母的身份,也首先需求自己的伴侣是个人形。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抱着个巨型虫族卿卿我我的场面。

抛开阿舍尔个人的原因,再有一点便是王虫的存在,在不解决这个随时可能危及自己生命的威胁前,阿舍尔可没心思继续想别的,至于那些来自子嗣们的转正请求……

那就只能当作没看见了。

比起“未查收的转正请求”,更加吸引阿舍尔注意力的是上次任务完成后未领取的奖励——“王虫的秘密”。

已经彻底忽略生理性潮热的青年目光灼灼,神情认知,在意识轻微划过的瞬间,“王虫的秘密”在他眼前拉起了帷幕。

与其说是秘密,不如说这是一段有关于王虫的过往。

在王虫以高级虫母的身份控制天空之城长达数百年之前,他也不过是地表上诞生的低级虫母。

生存、驯服、成长……

这是每一个虫母都要经历的过程,当王虫拥有的子嗣数量愈发庞大时、当他成为高级虫母时,通向天空之城的阶梯为他打开,于是云端之上迎来了新的主人。

整个虫族社会以云上、云下作区分,当上一代久居云端的虫母逐渐老去、失去安抚能力时,云层之下的地表便会顺应种族规律,诞下新的虫母。

这就像是一个循环的接替和轮回,当地表上的虫母彻底跨入高级行列,带着子嗣们冲上云端时,曾拥有着天空之城的上一代虫母将与自己的子嗣们同时长眠,湮灭于这片蔚蓝的高空。

可以说两代虫母的接替、轮换只发生于日夜的更替、自然的演化,至于彼此正经历着新生与死亡的当事虫,则永生没有碰面的机会。

当那时候的王虫带领子嗣们登上云端时,整个天空之城已然彻底恢复寂静,上一代虫母和他的子嗣们化为粉尘,借由风雨的力量,变成了滋润地表的养分。

——像是那些生于自然的虫瘿,便是上一代生命的馈赠。

王虫于云端登顶后,享受着不同于地表的一切,他坐得更高、看得更远,于是野心也更加膨胀。

随着时间的更替,当新生一代的虫母即将于地表诞生时,王虫对权力的独占和对生命更替的恐慌达到了极致。

于是他吞噬了自己的第一个伴侣。

一只高级食骨虫族。

血液寄生的能力为王虫广开后门,吞噬带来的后遗症也愈发强烈,时时刻刻鼓动着王虫那颗本就不够坚定的心。

子嗣们对虫母的爱护是不讲道理的,最开始他们纵容着王虫的吞噬,甚至每一个子嗣都把这当作是被爱的荣光。

可随着时间推移,天空之城内的生命越来越少,他们曾经从地表而来的同伴们所剩无几时,这群亲自喂养了恶魔的雄性虫族才意识了错误……

那时候的他们,甚至无法反抗王虫,只能如傀儡一般,眼睁睁看着王虫将吞噬的对象变成地表新生的虫母。

魔鬼的胃口越来越大,从吞噬伴侣子嗣,到抓捕新生虫母,再到将地表的雄性虫族当作是肉畜般圈养……

没有谁能阻止他。

数百年的时间里,王虫的野心和欲望甚至从无平复的时刻,那是一个随时间变化的正增长图像,只要时间无界,那么王虫的贪婪就能冲破纸上的束缚,达成正无穷的状态。

他试图改变虫族的自然规则,便开始在陆地上搜寻始初虫种,为自己渴望的“永恒”添砖加瓦。

但总是一无所获,他虽身为王虫,却不是能够得到始初虫种效忠的虫母。

这样的寻找从未停歇,一代又一代。

直到现在。

阿舍尔看得直皱眉,他差不多九死一生换来的任务奖励,怎么感觉这么没用……

他需要知道的是怎么杀死王虫,而不是对方在成为王虫之前做过什么。

猜测可能有“秘密”藏在文字之间,阿舍尔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但依旧毫无收获。

所以,所谓“王虫的秘密”,就只是个粗制滥造的“王虫自传”?模拟器怎么又变得抠搜起来了?

模拟器:被误解是我的命运。

阿舍尔定定瞧着这段文字,最终暂时将重点词汇聚焦在“始初虫种”上,或许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靠坐着后背有些僵硬的青年歪了歪身体,才刚刚动了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了自己。

思索间有些漫不经心的青年低声道:“旦尔塔,尾勾拿开,太硬了。”

被叫到名字的始初虫种一顿,拢着青年的手掌轻轻掐着对方的腰,慢吞吞变换了一下位置。

原本硌人的硬度没了,阿舍尔眸光一动,看见了灵活甩在身侧的玫瑰红尾勾。

他勾了勾指尖,尾勾便如小狗似的主动撞到了主人的主人的掌心里。

雄性虫族的尾勾是作为武器一样的存在,不过特殊时刻,也会变成让虫母受孕的工具,但阿舍尔不知道,他只用指尖勾着尾勾尖端,一边思考一边把玩。

算是被拿捏了一点命门的旦尔塔喉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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