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小说网kanshuyy.com

忽然一声轻哼,同时暂停了两个子嗣的动作,湿巾刚刚正好擦过胸膛的旦尔塔一顿,轻声道:“是弄疼妈妈了吗?”

这种问题……

阿舍尔耳廓微红,神情略有不自然,就连握着歌利亚指尖的手掌,都有些不自知地缩了缩。

“我再轻一点?”旦尔塔试探性地寻找原因。

“不、不用。”

小虫母深呼吸,被擦拭后红通通一片的胸膛伴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漂亮还带有一层卵液留下的晶莹光泽,一颤一颤,看得子嗣们喉结滚动,像是燥热也像是干渴。

不论是捏着湿巾的旦尔塔和伽玛,还是充当栏杆的歌利亚,亦或是后方其他正准备着洗漱用具的其他虫群,谁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尤其旦尔塔大概擦掉了黏在虫母胸膛间的卵液,曾被阻隔的甜香一点一点充斥房间,像是只无形的手勾勾缠缠。

在阿舍尔毫无所察的时候,就已经被虫群们贪婪地吸至鼻腔,于颅内幻想他们自己可能被妈妈捧着胸膛软肉饲喂的景象。

“那……”旦尔塔沉吟,“需要我绕开那里吗?”

思及从前妈妈因为虫母体质而存在胸口胀痛的情况,旦尔塔拧眉,害怕自己动作上的不专业会为妈妈带来难耐,毕竟当初好几个深夜里,祂比其他同类更知道那团软肉里藏着什么宝贝。

是比那无上的权力还要甘甜可口的蜜。

“也不用。”

阿舍尔怎么好意思说,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爽。

不管怎么说,他当虫母也是要脸的。

阿舍尔:“没事,你直接擦就行。”

像是掩盖某种不自然,话音落下的小虫母不曾再与旦尔塔那双宛若巨型红宝石的眼瞳对视,而是扭头将视线落在了歌利亚那根被他握住的手指上。

还是小指。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太粗,根本没有一手握住的可能。

位于后侧的伽玛继续小心擦拭着虫母脊背翅根上的卵液,而见妈妈避开自己视线的旦尔塔则若有所思,猩红竖瞳里模糊闪过了什么。

祂只说道:“疼了妈妈叫我。”

湿巾擦拭着卵液再一次落在了虫母线条漂亮的身体上,这一回旦尔塔的力道愈发轻缓,但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蜜色的指腹间捏着湿巾卷起的小角儿,偶尔会蹭过阿舍尔的胸膛,倒是缓解了虫母体质带来的后遗症。

直到擦完了目光可及的皮肤,旦尔塔顿了一下,卷着湿巾的指尖轻轻蹭到了小虫母的腿缝间。

“等等,旦尔塔你——”

下意识地,腿根并拢,牢牢夹住了旦尔塔的指尖。

蜜色与冷白之间的色差极大,一边是粗犷与野性,另一边则精细得像是最上好的玉石。

属于男性的大腿本该相对削薄有力,但当阿舍尔与虫母血脉彻底相融后,某些隐秘变化的丰腴,也会逐渐融合在他身体的个别部位里。

像是胸膛,臀,也像是腿根。

带劲儿的力道下,冷白薄薄的软肉溢出,被旦尔塔的指腹挤出两道内陷。

被夹住的旦尔塔愣了有五秒左右的时间,直到歌利亚推了推祂的手臂,前者才终于回神。

指腹上的柔软叫始初虫种心猿意马,祂轻咳一声,严肃道:“妈妈,底下还没擦,卵液糊着……会不舒服。”

阿舍尔抿唇。

在离开了幼卵包裹的空间后,那玩意儿黏在任何地方都不舒服,尤其眼下经旦尔塔这么一提醒,他只觉得更难受了,可真敞开了腿叫子嗣来擦……

这叫什么事情啊!

正愁着,阿舍尔眼睛一亮,看到了被乌云端着的小盆。

“不用擦了,我直接洗洗。”

“好的,妈妈。”

阿舍尔感觉自己在旦尔塔眼里看到了一点点的失望。

……

创始者号上的物资储备还是很强大的,在阿舍尔要求洗浴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乌云在战舰意识的辅助下,找到了一个充其量只有雄性虫族两个巴掌那么的盆。

尺寸正好适合现在的虫母。

浅色的小盆盛满了温热的水,垫着几层毛巾放在床铺中央,勉强变成了阿舍尔的临时洗浴间。

只不过这洗浴间没有遮挡的帘子,只有数位高大挺拔的雄性虫族围在四周当人肉屏风。

“妈妈都弄好了!”乌云眨着眼睛,像是做完了事情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阿舍尔颔首,他站在盆前却犯了难。

再小的盆,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都不矮。

眼力见儿十足的歌利亚道:“妈妈,我放您进去吧。”

“好。”

这一刻,为了尽早洗掉浑身黏腻的阿舍尔扔掉了羞耻,变成了被子嗣们轻而易举就能拢在手心里的洋娃娃。

细细白白的手脚蜷缩在歌利亚略粗糙的手掌里,每一处皮肤相贴的接触部位,都令阿舍尔烫到战栗。

“妈妈,先试试水温可以吗?”

手掌悬空在水体上方,闻言本是侧坐在歌利亚掌心的小虫母撑着手臂,垂下小腿。

紧绷的脚尖轻轻蹭了蹭水面,待温度情况从肌理反馈至大脑后,阿舍尔也点点头,声线都细得厉害,“可以的。”

“好,那我慢慢把您放下去。”

整个场景堪比修复珍稀文物,歌利亚手掌下放的动作小心翼翼,其他围观的虫群屏息凝视,直到阿舍尔彻底坐进水里后,所有的虫族才齐齐松了口气。

接下来洗澡的事宜有阿舍尔自己来。

洗发水、沐浴液一个个被迦勒轻轻挤在指腹上,再转而递到阿舍尔面前,好叫对方蘸取使用。

打起在脑袋发丝上的泡沫不好冲洗,伽德便专门换了赫尔用于冲咖啡的细口鹅颈壶来装水,像是个水龙头似的,溢着细流给阿舍尔冲泡沫。

一旁的伽斓一边欣赏妈妈洗澡,一边心灵手巧地用针线在手帕上穿梭、勾勒。

不多时,当阿舍尔出浴后,被缪拿着的小毛巾包裹在手心擦干时,伽斓也拉紧了最后收束的细线,将浅米色的绸质手帕改造成了一件希腊斜肩长袍。

目测尺寸和虫母是极为相符的。

“妈妈看看衣服如何?先穿这个凑合一下吧,现在创始者号上没有适合您的尺寸。”

说着,伽斓咬掉了最后一根细线,将浅色的袍子抖了抖,展示在虫母面前。

裹着小毛巾坐在缪的手心里,头发还被旦尔塔捏着挤水的阿舍尔看了过去,“可以的,谢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正说话间,一道细嫩的“咕噜”声响起。

迦勒“咦”了一声,目光热烈地看向阿舍尔的小腹,“妈妈饿了?”

“……嗯,有点。”

先前阿舍尔一直处于不吃不喝的状态,那时候身处幼卵,尚有卵液提供营养,现今刚一孵化,又是擦身、又是洗澡,对于一个刚刚孵化的“幼崽”来说都是消耗力气的事情,现在的阿舍尔已经不是有点饿,而是非常、非常饿了。

一时间,虫群们望着阿舍尔的视线都格外滚烫。

以前妈妈那么独立,做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但是现在妈妈小小的、哪里都小小的,吃饭也抓不了勺子叉子,这岂不是一个现成的,正好能亲手喂养妈妈的机会?

……

十分钟后——

在虫群和战舰意识共同的“狼狈为奸”下,本该用于战事防御的战略性分子隔离装置被歌利亚以公谋私地开启,横跨一整个长廊,于是睡在另一层的白发子嗣们,就被彻底隔绝,无缘本次的“夜宵”活动。

雄性虫族们欺负白毛崽子从不手软,毕竟他们可还一直记恨着那位神神秘秘,欺骗了虫母的感情,让阿舍尔当单亲妈妈的“渣男父亲”。

至于“夜宵”的真正参与者,已经一个个静悄悄坐在了餐桌前。

在长桌的中间,是坐在欧式果盘里的小虫母。

果盘里面被垫着柔软的毛巾,阿舍尔盘腿在里面,小小的一点,正撑着下巴等待这场来之不易的夜宵。

那斜肩袍在阿舍尔身上只一层轻轻薄薄的料子做遮挡,这布料当手帕用的时候,那是很上好的材质,轻薄贴肤、垂感十足,边角上还有精致的绣纹,造价昂贵,一看便知使用者的身份。

可当这样的料子贴着人身体时,优点可见,缺点却也不少——

太轻太贴肤了,以至于身体轮廓上的某些起伏,也都被明明白白摆在了台面上,原本赤裸带来的视觉效果更是被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阿舍尔不太自然地揪了揪胸口的布料和大腿间的布料,因为身体的骤然缩小,不曾置办过内裤的他只能底下光着,又凉又没安全感,稍微动作一下,他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露出什么。

略有些坐立不安的小虫母落在谁眼里,都可爱得厉害。

不过,妈妈缩小了,这趟夜宵也变得不那么容易起来。

站直了也就雄性虫族巴掌高的阿舍尔,连嘴巴都小得可怜,努力张开唇的直径含不下筷子尖,瞧着可怜又可爱,叫虫群们看得眼睛发直。

最后实在不好操作,还是伽德拿了个小银叉子,用尖端沾着被伽斓彻底切碎的菜,一点一点投喂。

小小的嘴巴也就那么顺着吃,每次嘴里含上一点点,便要细细咀嚼很久,莫名给伽德、伽斓一种饲喂小动物的感觉。

精致的果盘放在中央,伽德伽斓喂了几口以后,期期艾艾的伽玛小声道:“我、我能,试、试试吗?我会很小心的。”

阿舍尔一顿,咽下嘴里的食物,在伽玛的脸上看到了被不好意思包裹着的期待。

伽玛轻咳一声,捏起自己面前的银叉,小心翼翼沾了点儿碎肉末,便满眼希冀地等着虫母的反应。

……越来越看不得装可怜的。

阿舍尔心底轻叹,无奈道:“距离这么远,我又不是长颈鹿。”

伽玛眼睛一亮,立马把果盘平平稳稳地拉了过来,随即小心把银叉凑了上去,一脸满足地望着妈妈长着小小的嘴巴,一点点咀嚼吞咽。

才咽下喉咙,另一道声音响在阿舍尔身后。

“妈妈,我也想喂您。”是缪,“可以吗?”

这位食骨虫族的老大不改粗犷作风,在一众穿着睡袍的虫族里,只有他坚定地选择了沙滩风的大裤衩,一身经日光洗礼的麦色腱子肉暴露在空气里,似乎自带有一种海边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