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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夏橘便又向他耳边贴近了一分。

放软着嗓子道:“九爷。”

她温热的?肌肤有意贴着他。

处处都在蹭着他。

温书尧深刻感觉到她的?诚意,扣着她的?手?腕,压着她的?头顶道:“那这?次不准求饶。”

夏橘没有回答,只是挺起身道:“亲我。”

他也没有再拒绝她,顺着她的?唇,沿着她的?颈脖,一直往下延伸,最后停在她的?小?腹,“这?次还要我留在里面吗?”

“恩。”她眸光温柔的?凝视着他,轻轻应了一声。

……

温书尧出?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看着停在门口的?车齐齐开走的?时候,夏橘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去博物馆,正式和?馆长说了自?己要离职的?事?。

馆长直至此时才知道,温书尧当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欲言又止张了张唇,“温董没问你什么吗?”

夏橘不由一愣:“他要问我什么?”

“可是你离职这?个,得温董批了才行。”谢衡也没有做太多解释。

“那他不在的?时候,谁批?”

谢衡也不确定:“梁,梁特助?”

夏橘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随后也生?出?一抹担心。

梁硕敢批吗?

而她也不想和?任何人添麻烦。

就和?馆长说了一声“反正以后我不来了”,便准备离开。

“可是……你不按程序走,你拿不到工资的?。”谢衡也不知道她和?温书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这?钱总是要拿的?。

无论她缺不缺这?个钱,终归是自?己的?血汗钱。

夏橘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没有多言,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而唐棠她们见她没来,还专门在群里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没有多做解释:“家里有点?儿事?,我先请一个月的?假。”

大家也没有再问。

夏橘从博物馆离职以后,也没有立刻从温书尧的?房子里离开,想要把这?个时间再延长一点?儿。

最好能再见他一面。

可是无论她怎么做多少事?,她只要想到温书尧,心里都是空的?,一夜一夜对?着空着的?房间发愣。

而他也不知道进入到了西北哪里,除了飞机落地的?时候,给她打过一通电话,而其他时间都是不再服务区。

夏橘开始为自?己找更多的?事?,不再刻意去等他,可是她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依旧会在无数个她放松警惕的?瞬间,趁虚而入。

他真的?住进她心里了。

之前?她和?他七天不说话时候,她都不会有这?种感觉,那时候她对?他的?怜悯大于对?他的?依赖,而此刻她真的?好想见这?个人。

到了晚上,她就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走廊上。

什么也不做。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徐竞然一天三通电话的?催她报道,问她到底在做什么,而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只是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发现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的?生?命里好像除了这?个人,其他的?都变得不再重要,哪怕这?段时间,她依旧在做一些藏品修复,甚至花更多时间在购物,打扮和?生?活上。

可她心里依旧觉得空落落的?。

甚至开始失眠,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迫不及待跑下楼,以为是他回来了。

夏橘觉得自?己的?情绪完全被他占有了。

她意识到这?点?儿后,迅速决定不能再这?样了,给徐竞然说了一个具体?的?时间,并连夜订了机票,收拾了行李。

她以为自?己能带走很多东西,但是打包出?来就不过两?个行李箱。

而这?栋别?墅和?这?间房依旧是她住进来时的?样子,没有任何一丝改变。

夏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照进这?间房子里的?光,但她真的?该回到自?己的?人生?里。

夏橘用了两?天时间,将?修复的?藏品收尾后,第二天凌晨,便打车离开了,夏橘坐在网约车里望着周遭不断变换的?街景,觉得她也算见过两?个不同?的?深市了。

深市走不完的?路边摊,她吃过,深市的?遍地黄金,条条大路通罗马,她也体?验过了。

可是结果好像都一样。

她来得时候推着两?个箱子,走得时候依然也是两?个箱子。

早上九点?,夏橘登上飞机,她正准备将?手?机关机的?时候,温书尧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她不由一愣。

她向旁边督促她的?空姐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迅速将?电话接了起来。

温书尧那边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夏橘张了张唇,正准备说话,便听到他开口道:“在哪儿?”

低沉的?声音透着若有似无的?寒意。

夏橘抿了抿唇,“飞机上。”

“深南机场?”

“恩。”

“下来。”他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疲惫和?落寞,夏橘光是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他那披着满身风霜的?样子,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看到我给你写得信了吗?”

“正在看,你先下来。”

“下不来了,舱门已经锁了。”

“那你在玉沉等我,我来接你。”直到此时,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循循善诱的?平和?。

“阿尧,你来接我,我也不会跟你走的?,等我忙完了,我会回来的?。”

“什么叫忙完了?阿夏,我们都知道那个玉沉的?东西是几辈子都挖不完的?,你先回来,好好跟我说,我会让你去的?,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恩?”

“阿尧,我爱你,”夏橘看着旁边笑?容可掬的?空姐,舔了舔嘴唇道:“挂了。”

“不要挂。”他低沉的?嗓音鲜有的?露出?一丝迫切。

“真的?要挂了,再见。”

说完这?句话,夏橘便毅然而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打开了飞机模式。

夏橘回头凝视着窗外,她觉得如果真的?再让她选一次,就算明知结果是这?样,她在拉萨还是会选择睡他的?。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

此刻的?她,终究是没有遗憾的?。

她已经尽她所能的?把这?段路不断延长了。

而路和?人生?,总有尽头的?。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玉沉的?省会机场。

她拉着行李出?去,还是熟悉的?大巴,一切都和?她上次来得时候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徐竞然派了单位的?同?事?来接她。

这?个同?事?还是她小?时候的?玩伴,两?个人小?时候曾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后来都随着家里人的?工作,辗转在不同?的?城市。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最后竟然会在玉沉重逢。

同?事?还特别?郑重的?和?她握了握手?,并且拍了一张合影,以此纪念这?次重逢,夏橘不禁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心里那股郁气也被吹散了不少。

同?事?告诉他,现在玉沉有高铁,从北城过来已经没有那么麻烦,而这?里汇聚着北城文博学院最顶尖的?人才,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

夏橘静静听着,她不动声色环视着机场四周,觉得温书尧来得再快,也不可能比她先到,悄悄打开手?机,发现温书尧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几个电话,而后再也没打过。

最后通过微信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阿夏,希望你不会后悔」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但是她没有遗憾了。

夏橘故作淡定的?合上了手?机,而那之后温书尧也没有再联系过她,她也没有回拨的?意思。

她也如她所承诺的?没有和?他说过分手?,名?义上,他依旧是她的?男朋友。

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夏橘从他那里离开的?时候,除了戒指,其他的?都没有带走,还把自?己重新编织的?平安扣留给他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夏橘一度以为温书尧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她,然而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出?现过,不止是忙还是真的?打算放弃她了。

反正在他心里,她大概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夏橘也不会让他占据自?己太多的?情绪,每当有点?儿想他的?时候,就会找其他的?事?,将?这?种情绪盖过去。

她在玉沉和?在深市的?状态也截然不同?,这?里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博物馆里也都是认识她的?叔叔阿姨,同?龄的?也基本都是她同?校的?师兄师妹,大家聚在一起总有无数的?话题。

夏橘在玉沉博物馆明面上工作了一个月,实际上却有着十几年工龄,工作起来简直得心应手?,没有任何压力。大家工作上遇到问题,找不到徐竞然的?时候,就会找她帮忙。

她在其他地方是块砖,到这?的?时候变成了一块儿玉。

期间梁硕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大概是从温书尧或者谢衡那里得知她已经离开的?事?,而他得知她是为了工作离开的?,并没有说什么劝她的?话,反而支持她的?决定。

他并不觉得温书尧的?爱,值得她去牺牲自?己的?人生?。

他觉得,她有能力登上更大的?舞台,没有必要因为爱被困于那一方天地,而且他从来不觉得爱是什么必需品,那不过是在人生?偶尔的?调味剂而已。

夏橘每次听到他的?爱情观和?人生?观,都觉得这?才是他们阶级的?真相。

但是她从不评判,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挂断了电话。

夏橘在博物馆的?工作虽然辛苦,她要做得事?,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却是她工作以来最自?在惬意的?一个月。

深刻的?体?会到在自?己舒适区做事?的?感觉。

她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外公的?两?层小?院重新装修了一番,晾晒了一个多月,便搬进去了。

她每天没事?就会到外公的?墓碑前?,坐着和?他说说话。

尤其是说到乔思元的?时候,她知道外公会批评她做得不对?,可她就是直到这?件事?以后才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