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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时间里,都在挂果状态中。

还有那甜西瓜苗嫁接到葫芦根茎上,借助这葫芦强大繁茂的根茎,西瓜以后所得到的养分会更多,结果率自然高,也?足够甜。

当然,这又要追求土壤问题。

所以他们也?在做实验。

就这么半个时辰的功夫,上官飞隽回了周梨若干话。一旁的众人平日里这十二属最不看好的就是这神农属了。

只觉得种地罢了,哪里还要用得着往里头?砸银子??如?今亲眼看到这些个颗粒饱满起稻穗比寻常稻穗都要大,又听得周梨和上官飞隽的问话,方反映过来,这种地原来也?是有着大学问的。

且只要这些个问题真如?大家所想解决好了,以后哪里还担心没有余粮?

想到这里,大家一时目光都满是兴奋,看着上官飞隽一行人,都觉得带着光一般。一个个也?夸赞着上官飞隽,一时也?是叫孩子?红了脸。

他当初觉得是被周梨随意打发过去的,可是后来逐渐融入了这个团队,意识到了现在所做的一切将是一个多伟大的事业。

若是粮食果然增长,那么他们的名字将

来都是要留存千秋万世的。

想想那中一个状元,三年就有一个,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可是将粮食收成提高到这个份上,却是前所未有人,因此也?是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只不过到底还是个孩子?,叫大家一夸就忍不住满脸的欢喜,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和大家热情澎湃地介绍着那嫁接的青柠树上,再过一个月,就能结出?很?多种果子?来,到时候熟了必然摘给大家尝一尝。

周梨本?来还在想,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用童工了?她早前想着将上官飞隽打发到小苍山去,一来是小苍山的确是缺人,二来是那边的活儿相对来说,即便是出?了点差错也?影响不了大局。

可是如?今看来,上官飞隽竟然是爱上了这一项事业,且还将自己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花在上面,简直是全力以赴了。

便又觉得,现在就算是那边人手够了,喊他退出?,怕也?不愿意,索性就这样。

出?门这将近一个月,杂货铺这边也?有问题要处理,许多货物都已经接近了售罄,算着时间,南海那边该送货来了才对。

总不可能顾少凌还要等着那些牲畜吧?

然就是两三天的功夫,果然是来了好消息,清唛河上一下挤满了小舟,是给南眉河边上的顾家大货船运送物资来县城里。

顾少凌这次没来,来的是个顾家小姐,是顾少凌的堂妹顾少鸢,但见她穿着一身简便的宝蓝色齐胸窄袖衣裳,头?发高束,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但是行为举止间却满是自信。

顾羧一起来的,得了顾羧的指引,便朝周梨走?来,同男子?们一般抱拳和周梨行礼,便开门见山道:“我叫顾少鸢,是顾少凌的九妹。”说着指向?后头?那清唛河上堆满货物的小舟,“我哥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留在南海,一来是方便给屛玉县的货物采买,二来也?能顾着家中。往后这就交给我来管,不知道周姑娘可是愿意?”

周梨笑?道:“你兄长能叫你来,显然你也?非那无?能之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想着有些对不住你们顾家,本?来途经南海,占了你们顾家的便宜就罢了,还要将顾家的人才都给挖过来。”

顾少鸢一听周梨也?是将她夸赞做人才,一时哈哈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摆着手:“哎呀哎呀,什么人才嘛!这多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不成器,平日里还爱贪杯,顾少凌才叫我爹把?我打发过来的。”

她一边说,那顾羧在一边拼命地挤着眼睛,分明就是在提醒她谨言慎行,但是这顾少鸢已经说得尽兴了,眼里哪里看得到顾羧的提示?

好叫周梨担心,顾羧因此坏了眼睛。

不过周梨也?明白了,这姑娘肚子?里藏不住两句话,一下就将她的身世给交代完毕。总结下来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虽然她是个女儿身。

所以顾少凌大约是总结了这边没有懒惰鬼,因此就将她发配来此。

这不免是叫周梨有些忧心忡忡,即便南海那边的确是需要个人坐镇。

可能是周梨的担忧过份明显,叫那顾羧忙上来拍着胸脯保证,“周姑娘,您也?别?太担心,我们九姑娘只要不沾酒,还是很?靠谱的。”

这话叫那顾少鸢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说过了头?。也?忙个周梨保证,自己最近在戒酒。

周梨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也?学着众人一般,下意识地想着希望那紫萝山鬼保佑,这顾少鸢往后果然不沾酒。

顾少鸢一面偷偷打量着周梨,一面连忙朝她说道:“我来之时,果子?已经出?了过半,余下的我哥已经送上江南那边了,想来也?是没有亏本?的。还有周姑娘你表哥打发人送了许多牲畜来,我这一次也?是带了一船过来,只不过这气候大抵是有些叫它们受不住,即便我每日就叫人拿凉水冲刷一回,还是热死了几?头?。”

果子?倒是无?妨,但是这牲畜的事情,周梨一下就打起了精神,忙朝河面看去,“那眼下都在何处?”

“在船里太闷热了,这小型船只而也?运送不了多少,所以还关在那边,等着叫人去赶来县里,还是怎的?”顾少鸢解释着。她还不怎么了解这屛玉县的地貌,所以很?好奇,怎么这样炎热的地方,跟儋州是没有多大的差别?了,怎么就想着喂那些厚毛的牦牛?

亏得她聪明,叫人给剪掉,不然的话只怕早就全热死在船里了。

于?是少不得拿这事情和周梨说。

周梨原本

?是打算叫奇兰镇的人直接到南眉河边上去接这些牲畜,赶着回奇兰镇便是。

哪里晓得她将毛都给剪掉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给直接赶过去?那边听说最近在下大雪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给冻死了?

但见着顾少鸢也?不是有意而为之,也?没法去怪她自作主张,只叫顾羧先带她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安排。

转眼也?是过了十来天,这些牲畜总算是安排妥当,河边的货物也?都一一运送完毕,船只给腾出?来了,周梨这边还是照例收了些果子?,不至于?叫顾少鸢空着船回去。

谢天谢地,此处除了果酒,暂时没有烧刀子?,所以那顾少鸢在酒楼里吃了觉得没意思,便没上瘾喝醉。

将她送走?后,周梨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白亦初也?从临渊洼回来了。

他这一次去临渊洼,把?陈慕一并个带过去了,又安排了百来人在那边听从司马垣的安排,开采矿石。

术木寨那里算是离得近的,还接了专门给他们打柴火的活儿。

是了,要炼那些金属,旺盛的火炉子?是缺一不可的。虽然也?有些黑石碳,但终究是太少,若是不掺杂着柴火,压根就不够用多久。

眼下两人许久没见,自然是有不少话要说,便挑了个落日余晖之时,漫步在街道中间。

“这中元节转瞬而去,马上就是中秋了。说起来,咱们从上京离开,也?快有一年之景了。”远处街头?,因有高树遮挡,以至于?树冠下面的房屋,比别?处少了几?缕光辉,早早就挂上了灯笼。

白亦初遥望着那风里摇曳着的灯笼,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满街虽到处都是一股子?破败之相,却如?何也?掩不住这处处的勃勃生机。便是破旧得厉害,但干净得也?不像话,仿佛行走?在自家庭院那般,竟然是不见一丝杂物。

于?是也?忍不住夸赞道:“云长先生必然是没有想到,五大三粗的小狮子?会有这样的本?事。”他要说的,自然不止是小狮子?的主持之下,满街洁净不见肮脏之物,更重?要的是街头?巷尾,不管是各家的铺面门口摆放的门板或是摊位,还有那旗子?牌匾什么的,都整整齐齐,半点不杂乱。

这是别?处不敢想的。

周梨也?由心而笑?,“是啊,我们这里创造了好多史无?前例,往后不知道是否会叫他们名留青史。”

“一定会。”白亦初这一阵子?想了许多,虽自己看着忙忙碌碌,但实际上自己好像也?没特意做出?什么贡献来,反而下面这些人,才是真的绞尽脑汁,就差点鞠躬尽瘁了。但是金银的奖励,只能叫他们生活富足,要叫他们的精神长远让人知晓羡慕,还是要给篆刻下来,才能让人永久铭记。

所以和周梨说,打算等南广场那边的紫萝山鬼神庙建造的时候,也?要在那边放一块石碑,专门用来记大家的名字。

周梨想,这样再好不过。这种最为原始的手段,其?实保存史料最为完整。

不过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漫步在街头?巷尾,街边两侧灯笼风中微晃,阵阵花香随风急来,偶尔传来一阵这小商贩们的叫卖声,有的就厉害了,还三种语言轮流叫卖着。

周梨正想同白亦初说,自己听了这许多山民的话,都学了几?句,有句就是我想你。可忽然风中的灯笼疯狂摇摆起来,甚至有的直接滚落了下来,顿时里头?的烛火或是灯盏便打碎熄灭。

树冠也?摇坠不止,鸟雀惊起,脚底震动,那些本?就腐朽的门窗更是岌岌可危。

无?数的人一下从房屋里涌出?来,抱着孩子?的背着自家老人的,瞬间便将街道给填满了,满脸都是惊恐骇然,慌里慌张地朝着四周瞧去。

白亦初和周梨先是紧张地拉着对方,但很?快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天灾,所以当见着大家从屋子?里涌出?来的时候,都拼命地大喊:“往南广场去,也?别?站在树下。”

街上也?有不少挂着果子?的果树,这会儿经不起这惊骇的震动,也?有不少果子?直接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