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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渝澜听到她话,一脚踩住刹车,慌里慌张地转头看朝她,心急如焚地问道:“怎么了?”他就晓得瞒不住宋雁西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不说,她居然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推算。

宋雁西忽然有些生气,“现在的玄门中人也着实不讲究,专心提升一下能力不行么?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就敢跳出来插手这尘世民生。”于是当即做了决定,“回家,收拾东西去金陵。”

反正上海这边,暂时闹不出什么来。

参加拍卖会的扶桑人死了,扶桑人也暂时也不敢如何?

倒不如先去金陵一趟。

萧渝澜听到她的话,是有些受宠若惊的,“真去?”他原本也没想麻烦宋雁西,想靠着自己的本事。

但事关家中亲人的生死,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这种事情,当然是早解决早好。

原本他也是担心,有人在这方面对爸爸下手。

毕竟牛家早前就使出过这样的下三滥。

“当然。”宋雁西心想难道自己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么?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小塔了,“听说金陵的美女最多,十里淮河风光无限好,到时候萧哥哥一定要带我们去玩一玩。”

宋雁西听罢,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大人的好玩,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马上也冬至了,到时候带你去逛庙会,到处都是小吃摊,不必那秦淮河的姐姐们香么?”

一听到数不尽的小吃摊,小塔就越发兴奋了,只恨不得马上就去往金陵。

早将那秦淮河边好看的姐姐们抛到了脑后。

上海到南京,火车很快。

她这里做了决定要去,回家跟外祖父他们说了,晓得是因为萧渝澜父亲的事情去,虽是不舍,但萧渝澜的父亲却是国之栋梁,万不能出半点差池的,也就同意了。

更何况他们人还没到,陆尊就收到了无数个电话,皆是打来夸赞他这个外孙女的,大家口中都满是羡慕。

扶桑人为非作歹不是一日了,那么多外国人里,就属他们最令人发指。

所以今日宋雁西之举,听着是恐怖,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但却不得不提,着实让人觉得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不少还要登门来拜访,见一见这位‘女武神’。

对的,外界在宋雁西还没到家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封了一个女武神的称号。

大家也晓得她不愿意应酬,所以这个时候去金陵也行。

这收拾好,陆禀言便亲自将他们送到了车站。

才发生这样的事情,宋雁西作为主角,大家以为她必然是会留下来享受这些荣光的,所以如何也没料到,她会在当天就去了金陵。

不过在她离开之前,那夏姬跑来见了她一面,交给她一张残缺的符,“这是当年我被埋在下面之时发现的,你看看能不能复原。”

宋雁西有些吃惊,“是原来的封印?”但是她就算是在这符方面是有些造化天赋的,可给了十分之一的残角,她怎么复原?

“你若是能复原,人家便可得自由之身。”夏姬满怀期待地看着宋雁西,眼里泪汪汪的,甚至带着继续深情,“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你不会狠心地眼睁睁看着我跟好不容易寻了两千多年的丈夫分居两地吧?”

说完,一手拿着手绢嘤嘤地就要哭起来。

宋雁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觉此刻她娇滴滴的样子,还不如当初涂着铅粉时候顺眼,连忙甩开她的手,“你学点好的吧?我又不是男人,这一套对我没用。”

何况复原这个问题,她也想,但是给了她这么一角,她怎么复原啊?

“兴许别处的守护者,也有将残符保存下来呢?我看你也没什么正经事情,你到处走一走,去看看,若是找到了,就是造福苍生,正好你今天杀了这么多人,也能抵消了杀戮了。”虽然晓得这套对同为女人的宋雁西没用,但现在夏姬现在已经十分适应了,一时班会人也改不了,说话仍旧是温柔娇娇的。

这一听绝对就是个苦差事,谁也不会愿意去干的,但是宋雁西就不一样,她也好奇,是什么样的符能有那样的威力,就这些邪祟之物镇压在地底?如果自己真有能力复原,老龙就不会死?

于是问道:“你既然跟在沈秀身边那么久,另外两个地方在哪里?”

不想夏姬却摇着头,“我哪里知道……我算有些信息,这么多年人家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她是没有瞒着自己的必要,当初又只一心一意找她丈夫,只怕是真不知道了。

只得叹气道:“既然一问三不知,那你先也不要着急,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等办好后再和你联系,你快仔细想一想,两千多年你都没忘记苏灿,这沈秀死了才几百年而已。”

然后便将画着当下上海小姐们最时髦妆容的夏姬赶走了。

回头在去往金陵的路上,少不得责怪萧渝澜,“你怎么把夏姬教成了那样子?”

“什么样子?”萧渝澜又没看到,哪里知道。

小塔就在一旁惟妙惟肖地给他学了一遍夏姬当时的动作和语气。

萧渝澜看得嘴角直抽搐,坚决不承认,“我没这么教她啊?电影里自学的吧?”这锅坚决不能背。

他们是傍晚时候上的火车,聊了没多会儿,在火车上用了晚餐,便直接休息了。

等着快要天亮的时候,火车到站,便急匆匆下了车。

萧渝澜还没顾得上和家里时候自己又回来了,这会儿才凌晨四点,金陵的天有点冷飕飕的,这个时候雾气也很浓郁,还带着些蒙蒙烟雨。

但车站外面还是有不少人力车,萧渝澜出去找车,宋雁西和小塔坐在椅子上看着行李。

忽然听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我们才分开几天,你怎么就来了?”

宋雁西和小塔扭头看去,是个身材看起来很有气质的男人,他的手臂拦着女人纤细得出奇的腰肢。

另外一只手则给女人提着行李箱。

女人就好像是水做的一般,柔软到不行,整个人似乎都要贴在他的怀里了,“人家还不是想你。”

金陵如今是华国的国都,即便是这凌晨四五点,车站仍旧是来来往往的路人,所以那两人的背影和声音,都很快淹没在人群里了。

但即便就这样匆匆一眼,宋雁西还是认出了那男人,“韩珣英,世界可真小。”他来接的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上一次在上海,被苏灿查到的那个舞女吧?

想起她那盈盈不握的小腰,宋雁西就忍不住纳闷,“小塔,跳舞的女人,腰都那样么?”

“也不见得,姐姐你不会跳舞,腰也那样。”小塔嘴里含着糖果,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宋雁西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下意识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腰,“我的也很细么?”

“怎么了?”萧渝澜正找好了车,回来接她们俩顺便拿行李,见宋雁西这举动,又一副欢喜的样子,很是好奇。

想是看到她笑,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没事。”宋雁西收回手,要帮忙拿行李,一面朝着出口眺望去,果然见到萧渝澜已经让车到出口等着,不会叫她们淋着这细雨。

雾气很大,还带着这些飘雨,街头两边的路灯看起来有些昏暗不轻,萧渝澜看到宋雁西为了自家的事情连夜从上海赶来,心中不免是有些过意不去,连个像样的车都没有,叫她这大半夜跟自己坐在人力车上吹冷风,于是很愧疚,“实在对不起。”

宋雁西和小塔坐在一辆车上,正津津有味地跟着小塔借着这昏暗的灯光,看看都有什么吃食店铺,忽然听到他这充满愧疚的话,很是纳闷,“怎么了?”

然后萧渝澜就越发自责了,垂头说道:“这一次让你们受苦了,我先带你们找一处好些的旅馆去。”

“去什么旅馆,直接去你家啊。”宋雁西心说难道还要先去旅馆睡一觉么?这行李拿来拿去的,不麻烦么?

萧渝澜听到这话,满脸震惊,“直接去我家?”

“不然呢?”宋雁西不解他为何还要自己住外面,这一次就是奔着他家的事情来的啊。

然后萧渝澜欣喜若狂,直接跟师傅说了一声,调头朝着萧公馆的方向去。

从车站到萧公馆,也就是半个小时而已,但这个时候也是五点不到,他家的佣人们也还没起。

加上是坐着人力车来的,不似汽车那样声音大,还能按喇叭,所以到了到门口,付完钱,依旧是没有惊动人。

他只得去按门铃。

很快警卫室就亮起了灯光,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因这会儿雨大了些,他撑着伞过来。

萧渝澜等得心急,只觉得实在是怠慢了宋雁西,急得疯狂按压门铃,“快一点。”

但是里面的人肯定听不到他的声音,又被伞遮了目光,反而因为他不断的按门铃,吵得脑子嗡嗡叫,生怕家里的太太们被吵到。

近来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太太和总理都没能睡好,正是焦头烂额的,所以他很是担心这外面乱按门铃的人,把太太们吵醒了。

于是怒吼道:“吵什么吵,等着。”

萧渝澜从出生就是这萧家的小宝贝了,家里莫说是佣人了,就是父母也从未这样吼过自己。

所以可想而知,现在他是有多气愤,没控制住,一脚往门上踹去。

里面的人也很愤怒,开了门拿着电棍就要敲他,只觉得是来闹事的,毕竟又没听到汽车的声音,又是这个时候,能是什么好人?

所以一开门,萧渝澜就看到自家的门卫举着电棍要敲自己,吓得连忙退了一步,抬脚朝他踹去,“小爷才离开家里几天,就要反了天么?”

门卫看到是他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也就这么一下,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坐在水里,仰头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小少爷,吓得也是不轻,“小小小少爷,您,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又见他鞋子上全是泥水,“您打电话,家里也好去接您啊。”

说完,又看到了另外两双脚。

一大一小,都穿着小姐们的皮鞋,忽然回过神来,连忙爬起身,弯着腰道:“小少爷,您请,这两位小姐,您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