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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能让翠翠无条件容忍的人还不?存在。

别人对她友好,她就会友善对待,若有?人争锋相对阴阳怪气,翠翠不?会退让,只会更加气人。

她往椅背一靠,翘起腿,冷冷道:“我也心直口快一次,我不?懂你到?底为何作?妖,可能你觉得你父亲为公爹废了一条膀子,大家应该把这份感激回报在你身上,所?以你的意志必须凌驾在这个家的所?有?人之上,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不?欠你,我家大宝小宝更不?是给你做筏子的,我希望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敢过界我可不?管你男人是不?是章渝州的大哥。”

邹菀神色倏变,笑容顿时僵住。

她瞪着翠翠,似是没?料到?她说话会这么?绝,咬牙怒道:“我是你们的嫂子!”

不?忘找章谨之告状:“妈,你看渝州他媳妇,对我没?丝毫的尊重,他们还当我是渝泽的爱人吗?怕是在他们心里,渝泽都没?什?么?分量!”

“闭嘴!”

章谨之最?不?喜邹菀挑拨两个儿子的感情,这会儿又听这话,本来已经?按捺住的怒火再次窜了出来。

“邹菀,这不?是你第一次拿他们兄弟感情说事了,既然看不?惯老三一家子回来,那你就跟以前那样搬回宝金胡同住吧,成成你乐意带就带,不?乐意放家里也行,你痛快其他人也痛快。”

“若实在觉得当聂家媳妇难熬,也可以跟渝泽离婚,你爹娘那边由我说,等你二嫁我也给你出一份嫁妆。”

“至于宣宣霄霄成成,你不?必担心,都是我的孙儿家里不?会亏了他们。”

“……”

这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尤其是邹菀!

顿时语塞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章谨之。

这么?多年?,这是章谨之第一次明确表露不?想见到?她,甚至希望她和聂渝泽离婚!

邹菀又气又悲又恼,还有?种隐秘心思被戳了一道口子的羞臊,心里满满的不?服,也有?后?知后?觉的“害怕”。

不?行,她怎么?能离婚呢?

就算要离,也不?能是这个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情绪。

忍着屈辱向章谨之低头:“妈,对不?起,我没?有?想气您的意思。公公和渝泽上战场不?知几时能回,我理?应回家照顾您,今天?是我……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以后?会改的。”

“谢谢您在宣宣和霄霄面前给我留颜面。”

宣宣和霄霄都抬出来了,章谨之叹息一声,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道:“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你好自为之。”

邹菀双手握拳,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心里恨极了,面上却笑着:“妈,我改就是了。”

“霜霜,是嫂子不?对,我不?该对你冷言冷语。你哥他……对我冷淡我心里难受,看到?你和立人恩恩爱爱,一不?小心就左了性,你原谅我一次吧。”

聂渝霜眼?神微微动容,可让她相信邹菀会改,又迟疑了。

邹菀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又跟翠翠和章渝州道歉。

只是技巧性的换了说词:“三弟,弟妹,今天?是我失态对不?住啊。宣宣和霄霄长这么?大,见他们爸爸的次数两只手能数过来,成成更惨,出生后?就没?见过他爸。家里最?疼他们的就是妈,我就想啊,没?有?爸爸疼爱没?关系,奶奶能偏疼也好。所?以看到?妈一直抱着八月没?抱成成,我就……”

“对不?住啊弟妹。”

随着她的剖白,聂渝霜和章谨之厉色渐淡,看着邹菀的目光变得复杂。

邹菀察觉到?大家态度软化,心里松快了许多,顺势要握翠翠的手,不?曾想翠翠直接躲开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

翠翠无视了她的尴尬,淡定自若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

邹菀话说得再好听,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依然是以弱恃强。

坦诚自己的龌龊心思,占据道德高地,让人不?能再责怪她。你若揪着不?放,便是你也是个小心眼?的,所?以凭什?么?骂她小心眼?呢?

在翠翠看来,她那么?多怨言,无非是既想嫁英雄,想做干部家属,又想要小女儿的情爱陪伴。

既要又要。

一旦哪方面没?得到?满足,她便心理?失衡,想从?别人身上找补回来。恰好,在她的理?解里,聂家欠了她爹的恩,四舍五入便是欠了她,如此一来可不?得更有?理?了吗?

所?以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看待聂渝霜和章渝州。

因?为,父债子偿,他们欠她的!就该老老实实把聂家所?有?资源拱手相让才算识趣,否则就是对她不?好。

啧!

翠翠不?吃这一套。

她觉得邹菀很可笑,她在意的东西在聂渝霜和章渝州这儿渺小如尘埃,甚至聂大也不?一定在乎,她才懒得陪她演戏。

“妈,我上楼看看孩子,八月自个儿吃饭每次都弄得满身都是,我怕她汤啊饭啊洒一屋,白给咱添活干了!”

翠翠起身离座。

如此不?给面子,邹菀笑容凝固在脸庞,垂下眼?睫,酝酿了会儿情绪,再抬头时已是泫然欲泣:“妈,弟妹她……”

章渝州皱眉,打断她的话:“大嫂,翠翠记仇,今天?是你先惹她了。”

“……”

邹菀噎住,控诉的话不?好出口了。

同一时间?,小白山051厂。

几个陌生面孔在厂长带领下进入研究室范围,围着屋子绕行几圈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命人用工具破开了大门。

可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所?有?人目瞪口呆,齐齐愣在原地。

“组,组长,空的!”

“不?用你说,我眼?睛没?瞎,看得见!”

被唤作?组长的男人约莫四五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圆圆的脸蛋富态的身材,看着非常随和的样子,说话却带了一股草莽气息。

“散开,分别检查外墙和墙体边缘,屋顶,我倒要看看偌大的研究室到?底是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

“是,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