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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见到他,这么多年,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不想永远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时清终于问出口,“他是你的?”

“我父亲,准确的来说,是养父。”梁齐宴说:“我母亲陈淑,也算是我养母,三年前我还以为他们都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母亲的故乡在云城,当年梁青锋带着我母亲回云城探亲,在路上捡到了我,许是觉得是太可怜就把我带回了京北,但是当时我母亲肚子里已经有了梁嘉澍了。”

梁齐宴情绪有些低,慢慢和时清说起他的事,“梁青锋的观念就只允许留有一个儿子,当时我母亲坚持给我先上户口,梁青锋就提出来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女儿就留下,要是男孩子,就把他送国外,我母亲迫于无奈同意了。”

时清静静的听着他讲,梁齐宴道:“这些全部都是三年前才知道的事,但我不想回去的原因不是这个。”

时清回抱住他,“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了。”

“我母亲查出肝癌,梁青锋从来没看过她一眼,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说等死了再告诉他,我从来没想过他会那么绝情,因为他从来没来医院看过我母亲一眼,我母亲情绪不高,病情越来越严重,后来走了。从小到大,他对我和我母亲一直都挺冷淡的,我之前以为他性格是那样,我母亲生病后我才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

这是时清第一次挺梁齐宴说起他家里的事,她没有想到他曾经不想提起的原因,会是这样。

“那些事都过去了梁齐宴,我们不要去想了。”时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却听着梁齐宴的话,心里涌上一股心酸。

是不是他所谓的父亲愿意去医院陪陪生病的母亲,母亲就不会那么早离开。

梁齐宴的过去,是他不曾言说的痛苦,以至于他远离京北三年。

梁齐宴:“嗯,是因为梁青锋的电话我才这样的,刚刚我带入了自己的坏情绪说我累了,抱歉。”

“我也有自己的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时清说。

“我没生气。”

时清想起自己刚才躲在被子里哭的事,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她声音小了下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你。”

“你走了没多久。”

“那你怎么不说话,一直听着我哭。”

“对不起,听你哭我也很难受,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这些事。”

“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已经很开心了。”

至少不是她以为的,他累是因为她。

“梁齐宴.......”时清斟酌着开口,“你有没有发现我越来越矫情了,经常和你闹脾气,但是我控制不了。”

“没发现,我们在一起都是开心的事,哪里见你矫情了。”梁齐宴安慰她。

时清头埋在他怀里,嗫嚅道:“每一次闹矛盾的时候。”

梁齐宴将她揪了起来,“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因为性格的不同,闹点矛盾磨合是很正常的,我们在找另一半的时候,找的也是一个性格各方面互补的人,而不是找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那一直吵不是也不好?”

“每一次的矛盾是为了让我们更合适不是吗?”

时清又被他说服了,轻轻的点点头,“你真好。”

梁齐宴抬眸盯着她,“算算认识之后,都给我发过多少次好人卡了?”

“也没有多少次,你本来就是人好啊,我都习惯你对我的好了。”

“很多次,你记不记得刚认识吃饭的时候,奶奶问你我怎么样,你说,”梁齐宴加重了字音,“梁老板人挺好的。”

时清经过他这么一提醒,肯定是能想起来的,“那时候快变成相亲现场了,我还能怎么说?而且你本来就挺好的,带我上山还帮我背包。”

梁齐宴没有反驳她说他好这事,只是道:“我教你怎么说。”

“怎么说?”

“你就说,我对梁老板挺满意的,想——”梁齐宴勾唇笑,“想直接嫁给他。”

时清被他逗笑,“嗯,我学会了。”

“那你现在说一遍给我听听,学得怎么样。”

时清学着梁齐宴的语气,“梁老板人挺好的,我想——想直接嫁给他。”

“嗯,梁老板他说直接娶了。”梁齐宴突然认真起来:“宝宝,真的想娶你,从来都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那你要是有一天后悔了,记得告诉我。”时清松开了梁齐宴的怀抱,“还有一件事。”

梁齐宴不解的看着她。

时清说:“你以后少照顾我一点,你这样我容易依赖你,会迷失我自己的。”

“你是不是忘了。”梁齐宴说。

“什么?”

“前几天,你帮我解决了肖梁的事,还有中毒期间也是你在照顾我,而且你依赖我,让我觉得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经过他这么一说,时清终于想起来,“你不说我都不记得我照顾过你。”

“所以你不说我也不记得我照顾你了。”

时清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我记得。”

“那我们就互相记着对方的好。”

时清笑起来,“好。”

窗外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窗台上啪.啪作响,梁齐宴扫了一眼,窗帘紧闭着,轻声道:“下雨了。”

时清也往外面看,隔着窗帘看不到什么,却能听到清脆的雨声。

“还记得吗?”梁齐宴突然问。

“嗯?”时清被他弄得有点懵。

梁齐宴没有回答她,笑着问:“明天休息了?”

一提起休息时清的心情又好了一点,点点头道:“对呀,明天休息,我可以去找奶奶了,之前回来都有点晚,没有去打扰奶奶休息。”

“嗯,可以去。”

梁齐宴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宝宝,我刚刚是想说你记不记得。”

时清痒着躲开,“什么呀?”

梁齐宴勾唇笑,“我们的第一次,雨也像现在这样大。”

“........”

“既然明天你都要休息了,我们做点其它的?”梁齐宴挑眉。

时清有些脸红,“你怎么又想那事啊?刚刚我们还在吵架呢。”

“也不算是吵架。”梁齐宴说:“而且我又不是一直想。”

“你不想你还说。”

梁齐宴语气十分认真,“真没有一直想。”

他恢复了时清刚认识他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挑起她的下巴,雅痞一笑,“是听到雨声才想的。”

时清:“?”

“那天除了雨声,还有你的声音。”

时清抬脚踢他,“你还好意思提,我那样子全部都是拜你所赐,我当时又没出声,是你掐我腰。”

“今晚不掐你了行不行?”梁齐宴和她打商量。

“哦。”

梁齐宴黑眸盯着她,“‘哦’是什么意思?”

“‘哦’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了。”

“然后呢?”梁齐宴贴上了她的唇,轻轻磨着。

“什么然后?”

“要不要?”

时清挣脱他躺下来,不想搭理梁齐宴,哪里有他这么问人的。

梁齐宴轻笑,也跟着她躺下来,“我就是这样问。”

“.......”

你没有那意思问了干什么?专门逗人呢。

时清转过身背对着他,梁齐宴跟着她挪过来,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般我都直接上。”

时清:“?”

梁齐宴手开始乱动,“宝宝,我想再听你的声音。”

“.......”

他像是一点也不急于行动,反而是时清感觉心头有密密麻麻的电流穿过,酥麻得不行。

直到失去衣服的庇护,时清才听到梁齐宴略带诱哄的声音传来,“宝宝,换句别的。”

睁开迷离的双眼,时清出声问:“什么?”

“再叫几声哥哥。”梁齐宴在这种事情上一直都很放肆,像是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叫了的话到时候就.....轻一点。”

“.......”

见时清抿唇不说话,梁齐宴笑起来,“或者你想叫点其它的?”

他的手指慢吞吞的深入,“比如——老.....”

“闭嘴吧你。”时清忍不下去了。

本来她还在思考要不要由着他,在开始之前先叫两声哥哥,最后没想到梁齐宴越来越过分的说那些话,她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梁齐宴怎么说,她今晚死活不开口。

梁齐宴抱起她翻了个身,她的手搭在枕头上,膝盖杵着床沿。

........

最后时清还是受不住,“被迫”叫了梁齐宴几声哥哥。

这几声哥哥听在梁齐宴耳里,像一种独特的魔咒,吸引着他一次次深入。

在这种环境里,沉沦。

时清最后忍不住骂了梁齐宴一句,“禽兽。”

梁齐宴丝毫不在意被她骂,反而开心的乐起来,“宝宝学会骂人了。”

时清:“......”

“这种时候骂人,我能理解。”

理解个鬼啊!

时清口上不饶人,继续骂他,“梁齐宴畜生。”

梁齐宴:“叫哥哥。”

“畜生,再也不要叫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