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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芳还以为花芽让步了呢,就听花芽说:“我给你出钱买竹子,到时候有笋子记得分我一半就成。我家院子估摸种不下这玩意了。”

确实想要买竹子继续走文艺范儿的周文芳:“.成交。”

她俩相互看一眼,一个觉得对方太没情调,一个觉得对方太不会过日子。为了表面的情谊,俩人没有继续相互攻击而是虚伪的笑了笑,继续挑自己的种儿。

除了种子以外,花芽还买了些石灰粉回去。

对此周文芳很不理解。

花芽跟她说:“围着院子的栅栏下面撒上一圈,能杀虫还能防蛇。咱们那头住的离后山不远,下雨天当心会有蛇爬下来。”

周文芳听到“蛇”这个字眼,吓得转头回去又买了二十斤的石灰粉。

花芽又跟她说:“回头你记得让谢大嘴把院子里用敌敌畏喷一遍,以后住进去蚊虫能少不少。”

花芽在娘家的时候也会喷些兑水的敌敌畏,过来以后基本上没这样打过虫。那天看到王梨花买艾草才想起来这一茬儿。

周文芳没在农村待过,只有侍弄小院的经验。花芽看到有卖铁锹、锄头、水管的地方,拉着她一样买上一件回去。

花芽买的时候还在教周文芳怎么挑农具:“你看锄头尖很锋利,是不是很想买?”

周文芳说:“不买这个难道要挑那边的钝的?”

花芽觉得周文芳果然是城里人,吃了有文化的亏。

“我告诉你,就要买那边的钝的。”花芽把钝锄头拿起来,跟周文芳手上的尖锄头对比着说:“你手上的看起来锋利,但是铁皮厚度不够。要是锄地的时候地下有石头容易崩坏。我这把钝归钝,回去磨一磨,重新开刃,用上个五六年不成问题。”

花芽接过周文芳手上的锄头,自己拿手掰给周文芳看。

周文芳看她把锄头尖掰的一颤一颤的,也想上手试试。结果花芽掰的不费吹灰之力,周文芳吃奶的力气用上也没掰动。

她承认对农具没什么经验,花芽让买什么她就买什么。

等大包小包的回到家里,花芽又到周文芳家里帮着编彩带大红花。

这一干就干到晚上。

剩下的彩带被她们缠绕在外面小路旁的树上,围着树绕一圈,系上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喜庆。

谢伟民还弄了大红地毯,把院子和通向这边的路上都铺上红地毯,誓要把热闹进行到底。

到结婚的这天,跟周文芳玩的好的家属们全体出动。

早上吃过早饭,大家就到四号洋楼帮着收拾酒席上要用的东西。

有的从家里搬来板凳、有的用盆端来碗筷、还有的干脆跟炊事班的同志一起摘菜切菜。

五桌酒席并不多,奈何这是喜宴啊。

到了时辰,周文芳和谢伟民两人手挽着手从红毯上缓缓出现,花芽的小手都要拍红了。

顾听澜抱着小瑶瑶站在她后面,边上站着王天柱。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地过来吃大席。

鞭炮声响起,院子里奏喜乐的人更是把气氛推上最高点。

林乐乐和其他小姑娘们,提着小花篮,不断地往周文芳和谢伟民身上撒着五彩缤纷的碎纸。周文芳隔着一层薄薄的红面纱,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

五桌酒席到底不够,战友们拉家带口、家属们也是拉家带口,后来谢伟民又找小聂借了六张桌子摆在院子外面才勉强够。

这一热闹,从早一直热闹到晚上。

敬酒的时候,花芽可以看出来谢伟民是真的喝的大舌头,根本不是装的。大家也没为难他,他就是高兴,跟人家一口口喝。

现在不是单身的时候,边上有媳妇管着,后来谢伟民到屋里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后面敬酒也没傻乎乎的自己灌自己。

王天柱和林天天他们几个到院子外面放挂鞭,霹雳吧啦的很是热闹。

过来参加酒席的人各个吃的肚子圆溜溜的回去,兜里还装着干果和喜糖。

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周文芳望着热闹后的院子发愁。

谢伟民却跟她说:“这里我来收拾,你、你先进去吧。”

周文芳看了他一眼,脸又红了红。

周文芳见花芽一家也要走,拎着一大包喜糖和干果硬塞到王天柱手里。

花芽临走前说:“你今天一滴眼泪没掉,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周文芳笑着说:“今天是喜事我为什么要哭,倒是麻烦你们帮我俩照顾客人,回头单独请你们过来吃饭。”

“行啊,你赶紧进去吧。”花芽挥挥手,觉得周文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然而周文芳脸又红了说:“你就知道逗我。”

天地良心,花芽还真没逗她。

往家走的路上,花芽还纳闷呢。

顾听澜琢磨点意思出来,笑着跟花芽说:“咱们家这两个小的,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花芽下意识的说:“谢伟民这么厉害?”说完就捂着小嘴不说话了。

顾听澜看了眼前面跟天天一起蹦跶哒走着的王天柱,压低声音说:“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厉害?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芽捂着小脸想要装嚎。

这一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顾听澜。

顾听澜好笑地勾下她的手指头,捏了捏说:“到我面前碰瓷?”

花芽瘪瘪嘴还是不说话。

顾听澜伸手把她捏成撅起的金鱼嘴,飞快地啄了一口说:“罗雪爸妈到你跟前闹事怎么不跟我说?应该马上叫人去找我。还是周政委跟我说,你有去文工团的潜质,后来聊了聊,我才知道这件事。”

花芽如今出息了,周政委夸她,她顺杆往上爬:“他说我可以去文工团?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嘛?还是说他觉得我可以练练歌舞啥的。”

顾听澜扶着她迈过小水渠,从后面的小路绕到能走车的大路上。

“他说你很有表演天分。”

花芽顿了顿,干巴巴地说:“那周政委也看出来我那天是碰瓷啊。”

顾听澜说:“你以为呢?只不过是那家人不地道,大家都看不过去而已。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花芽根本没当回事,罗雪他们家要是敢再来,她绝对不会是干嚎几声就完事的。再说他们现在可不敢再对她做什么,要是最后退伍变成被撵,罗排长这些年的兵可就白当了。

前面王天柱还在跟天天嬉闹着,听说天天又要成为他的同学,王天柱高兴的不行。

两个人你推我一下,我怼你一下,哥俩好地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