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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抓一个,可能就得去一组,百把十个嫌疑人要动用几百警力,加上突审、看管、现场勘查的,一下子把警力配置几乎抽成真空了,传话出来那个大队,不是在抓嫌疑人,就是在去抓嫌疑人的路上。

憋了很久了,今天的所有反扒大队的勇气都给井喷出来了,唯独群星酒店那个扒窃案给搁浅了,敏感事件,不宜扩大;动用警力只限于刑警介入。而这头查找的信息指向一窝嫌疑人,偏偏这一伙又诡异地凭空消失了似的,遍地监控都没找到那辆车。

“还没找到?”孙韶霜匆匆来了,到楼外打了个电话,用时二十分钟,总该有消息了,不过却得到了一个失望的回答,两位抽调出来的技术员摇摇头:“没有这辆车啊,从文景路上消失就再没出现了,要是藏在市城那个旮旯犄角,我们还真没办法。”

交通监控上找不到,出城的检查站没有找到,高速上的通行记录一查也没有,唯一解释,只是窝到那个角落里了,毕竟是作案车辆,那些毛贼有一千种办法让车失踪。

“孙教授,您先别着急,我已经知会各外勤小组了,布狄又是个名人,只要他在长安,肯定要找到。”徐佑正总队长道着。

“时间,时间,来不及了,绑架案最佳的侦破时间是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越迟营救人质的可能性小;而扒窃案,可能只会有几个小时,被偷的是一块蓝钻,只要一出手,可就永远成为悬案了。”孙教授互击着掌,难堪地道,像是无法原谅自己这次失误,她喃喃道着:“我该想到的,我完全应该想到的,大表姑和窑叔确有其人,都提醒我要出手了,肯定是要找一个值得出手的目标,也肯定不是在蔚兰花城那个人多眼杂的现场……啧,我糊涂啊,太想当然了。”

这话把徐佑正听懵了,他愕然问着:“谁提醒的?”

“说了你也不信,赶紧找到人,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徐总队长,你不要奇怪,这事很关键,比端掉贼村团伙还关键,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帮我找到布狄。”孙教授郑重道。

“好,我通知厉闯、尤维他们,让他们放下手头的活专程去干这活,您放心,很快就有消息的。”徐佑正看出不寻常来了,急急一说,电话直联正忙着的几个大队长了。

“什么?抓布狄?”

“对,务必在最短时间里找到,什么事别问了,有渠道吗?”

“那需要什么渠道,布狄没钱睡大街,有钱就去嫖小姐,不会去其他地方的。”

“别废话,赶紧去找。”

“是……”

……

“总队长,我是尤维……什么?抓布狄?抓他干吗?”

“别问了,有渠道找到人吗?”

“有,各区洗浴中心、大澡堂子一查,基本能逮着,要逮不着,就是睡那儿街上了。”

“赶紧去查,今天手里有钱,肯定不在街上。”

“是!”

几个大队长口径出奇一致,都了解布狄的习性,从协查迅速转向精准抓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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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布狄还真在洗浴中心,就像和平三戈头回来时一样,一洗一蒸一搓,酒力全化作**心萌动,搭着块毛巾全身都没擦干,就要回房间。

平三戈又如影随形了,布狄忿忿道着:“妈的,求我也不请你。”

平三戈乐了,就不在乎那点钱,也在乎他作为名贼的名节啊,不小心被平三戈给偷了一把,这以后可就矮一截了,平三戈笑道着:“这不丢人,你喝酒了,要正常情况下我偷不走的……所以说酒能乱性,以后还是少喝,哎这大保健,我说布狄,咱们能省点钱不?就两分钟,至于给她一两千么?”

“不可能,我喝了酒最起码二十分钟。”布狄纠正道。

“那二十分钟也划不来啊?”平三戈道。

“你懂个屁,插进女人口袋和插进女人身体,是两种不同的滴感觉,哼,不带你玩。”布狄得意一扬头,拎着裤衩走了,稍等片刻,又回来了,在门外,于心不忍看着落单的兄弟,那心态估计又回到了初心:

也许想请客是真的,但心疼钱肯定也假不了。

“这个事你不用内疚,我真不用你请,我得靠自己的本事赚嫖资。”平三戈郑重道。

“那好,AA吧,明儿分了钱还我。”布狄严肃道,亲兄弟明算账了。

“不要你的,明儿分了钱,我自己不会来啊,切。”平三戈拽了,不理布狄了,径直朝楼上房间走着。

布狄悻悻追着解释着:“不是我不仗义,是你太不够意思,居然偷我滴钱给那帮小屁孩发。”

“我都说是替你发的,你摸着心口感觉一下,这事办得难道不让你感觉……很舒服?”平三戈诱导问着,布狄一摸心口,痛意满脸道着:“就舒服了一下,然后心疼呐。”

平三戈给逗笑了,他一把揽着布狄道着:“真想不通,你这么奇葩是怎么长成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善良、一半是凶恶。你没发现吗?其实你心底是个好人,只是这个环境给你覆了一层凶神恶煞的面具而已。古人说过,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说不定你也行哦。”

突来的一句心灵鸡汤把布狄灌晕了,他指着自己道着:“我是……好人?”

“怎么,不相信?难道你生下来就是贼?”平三戈道。

“哦,也是。”布狄接受了,就在平三戈觉得这货醍醐灌顶有所顿悟时,布狄满脸**笑小声道着:“我确实是好人,我一大半钱,都资助香水兰城的失足妇女了。”

“哦……也对。”平三戈给噎住了,剩下的鸡汤一噎给全忘了,他哭笑不得道着:“好吧,你去资助吧,我和你的消费观念不一样,我明天去洗头房,顶多二百块。”

“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逼,那服务能和这儿的比,切。”布狄一甩毛巾,耻与平三戈为伍了。

直上楼层,叫服务,又是一位甜甜的姑娘来上钟了,布狄带着姑娘笑吟吟走了,把平三戈一个人给扔房间里了,躺下的平三戈像是心神不宁一样翻来覆去,拿着手机把玩,几次手指在犹豫,却没有拔出号去,就在他思绪纷乱时,门叮咚响了,又一声清脆的声音道着:“先生,服务员送热水。”

他懵头懵脑起身,随手一开门,却不料两个黑影扑了上来,标准的抓捕姿势,勒脖子、压胳膊、别腿,一下子两人扑倒他,压着他根本无法动弹,背铐直接打上了,人拎起来,平三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纺织城反扒大队长:厉闯。

“哟?这货挺冷静啊,几天不见,玩成老炮了。”厉闯惊讶道,以他的识人眼光,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像是脱胎换骨了,根本不惧。

平三戈很冷静地道着:“凭什么抓我?我没犯事啊。”

没人理他,同来的指导员杨立诚翻捡着他衣服,几张扑克牌,一堆小石子,钱只有些零钱,一下子把杨立诚难住了。

“犯的事自己知道,走。”厉闯示意着,随身物品和衣服都被拿走了,刚出门,就听到了布狄杀猪介地大叫:“凭什么抓我?我刚脱了裤子还没开始做呢,你们就进来啦……嫖娼?你们把我都吓得硬不起来,怎么嫖啊?哎我日,铐这么紧干啥?勒死哥你们不得送终呢……啊,打人啦,救命啊……”

那个肥布实在不好对付,尤维大队长又叫上来几位队员,连推进拖,最后是几个人扛着才把这货塞进警车里,至于平三戈,倒是老老实实的进去了。

两位毛贼落网倒不咋地,可把洗浴中心的老板给吓坏了,追着带队的厉闯一个劲解释着:“我们这儿真没有卖**嫖娼活动,这个坏人是头回来,真不认识……警官您那个分局的,我陪您作笔录去成不?”

没理他,那些警察上了警车疾速开走了,接下来的事就好看了,满楼的客人呼里咚隆往外跑,钻进车一发动,嗖嗖蹿得比警车还快,只剩下老板欲哭无泪地坐在台阶上,这些警察搞什么搞嘛,又不是抓嫖搞这么大阵势,看看,把真嫖的都特么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