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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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带,云程又不乐意,“你这脸黑的,别人又都知道你是秀才公,你去了,谁还敢说?别把人吓着了,圆圆都没‘陪练’了。”
他要叶存山给出主意,说说这后头要怎么带。
叶存山说让圆圆错开时间去玩,跟好的玩一天,跟坏的玩两天,等圆圆能感觉到别人不喜欢她,就把这个频率拉低,跟好的玩两天,再跟坏的玩两天。
圆圆喜恶分明,从玩具上就能看出来,不喜欢的娃娃一直不喜欢。
对人的讨厌情绪还没有养出来,可以感受一下。
等孩子情绪明显抗拒的时候,就能好好哄哄,不用再刻意放她出去,反正住得近,总会碰面。
在叶存山乡试前,圆圆就能遍地跑,也能说些长句子,跟人有来有回的聊天,到时就跟那家的小姑娘玩。
“不是我黑心,只是别人家怎么养孩子怎么教孩子,咱们管不着,除非咱们要把他们家的孩子接到自己家养,这不现实。”
“你看着吧,等那姑娘长大,性子得跟她娘亲差不多,小孩子没多大心眼儿,大人越不让说的,越是好奇想说,到时跟圆圆玩,也会问她怎么这么黑。咱们真过去要说法也不至于,三四岁的小娃娃,还说我们小题大做,那才是对她真正的摔打。”
现在其实是情绪感知。
云程不懂育儿经,这里要听叶存山的。
因为平枝姑姑说程家的少爷小姐,个个都是捧着长大的,没见谁出问题了,大户人家,谁白受那闲气。
云程可不把自己当大户人家,他还是希望圆圆有大心脏。
就是稍稍心软了一下,“叶小山,你说要三四岁的时候才是对她的摔打,要么咱们晚一段时间再放她出去?”
叶存山:“等到她三四岁的时候还是傻白甜,别人笑她黑,她跟别人傻乐,‘我跟我爹一样’?”
好,行。
那就继续出去玩。
拜这户人家所赐,云程的情绪也被调动了。
之前每天过得多安逸,现在一天天就能为这点小事多生气。
一边明白全是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一边又真的因为圆圆而忧心。
带圆圆去柳小田家玩的时候,柳小田让云程别听那谁张嘴胡诌,“是章氏吧?她嘴巴碎得很,你跟她计较,那可计较不完。我跟元墨才搬过来不久,有意跟附近邻居打好关系,送了些自家做的卤菜,都是些素菜,算一点心意,跟她隔着几条巷,我肯定不会送的,这都不算邻居了,她也来敲门,我看人都来了,为和气给了一碗,转头她在外头说我小气,卖东西知道卖荤菜,给她只肯给素菜,白让她跑一趟。”
云程是比较少出去跟邻居们说话撩闲的,听了就表情都皱了,“我都没听你说过这事。”
这就是生活小摩擦,离得近了,能天天叨叨几句,离远了,他们见面时,就聊的家常,说重要事。
柳小田摸摸圆圆小脸,小孩儿像猫,摸她脸,挠挠下巴,就舒服得直眯眼,在沙发上爬一爬,就想往柳小田身上攀。
她现在有些重,不好放她这样,柳小田受不住,云程给她抱回来,她就继续往柳小田那边爬,当云程跟她玩。
沙发软,她是走不了两步就要倒,倒了几次就直接爬,看着招人得很。
柳小田说:“圆圆性子很好。”
云程点头,“嗯,很好养,就前一阵学走路时,被存山抱着往前快走吹了风,我们一时没察觉她是喜欢吹风,还以为性子变急躁了。”
柳小田就爱听小孩子的事,听了就有兴趣。
云程很少到处晒娃炫娃,被柳小田一下一下催促着,讲了许多养崽趣事,说多了,他心情好,回家时脸上都带着笑。
再碰到章氏,可算是能把她当普通陪练看待,没一见着人,就变成存银说的“小斗鸡”,满肚子气。
十月中旬时,下了一场暴雨,把人全困在了家里。
叶存山休沐日,一家人没出去玩。
夫夫俩凑一块儿,商量着今年给静河村的年礼。
叶存山再有一个月,就要出发去京都,晚了没法商量。
其他方面按照往年的来,但叶大那头是需要点哄人的玩意儿,不拘实用,只管够他拿出去吹捧炫耀,把人心情哄好点,别到年边又因嫌弃他们没给什么好东西,又满村找事。
是希望叶大能好好活几年的。
他那个状态,看着很像是能把自己作死的样子。
叶存山说买衣服,“给他买两件花里胡哨的衣裳,其他不用。”
家里有旺祖他们会搭着照料,每年有给叶大银子,以后两个弟弟长大,也会送进族学,这些都要银子,是人情关系,族里情分是情分,办事的还是人。
叶存山再写一封厚厚的满篇大白话,看似说了很多,实际没什么内容的家书就够。
要再给旺祖还有叶延单独写信,云程也给刘云写了一封,今天就算完。
另一头,存银则是把织好的毛衣做整理。
他给陆瑛织了两身,手快,去话本铺子时也带着,跟金掌柜聊天说话手里没得闲,晚上不睡太早,也能织会儿,就想早点完工,结果完工了,驿卒小哥也没见来,看起来还有空出来的日子。
他提笔写信,重点强调这两身毛衣是他亲手织的,配套的还有手套跟毛袜。
有一条没织的围巾,存银提前写进去。
要是来得及,他就自己织,来不及,他就去买一条,反正陆瑛也不知道。
最后很不开心的写一行小字:小苗苗都死了,我大哥说前头的是土里水多淹死的,后头的是草木灰加多了烧死的,要我看,那就是娇气死的。
没见过这么难养的草。
过了十月中旬,气温就彻底降下。
圆圆开始不习惯睡硬炕,夜里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要软乎乎的床垫。
就跟两位爹爹出门久,她闹小脾气时体力不够一样,闹一会儿,她自己困了,睫毛都挂着小泪珠,多来几天,知道挣扎无效,小手手放外面冷,窝到炕上暖暖的被子里,也不愿意出来了,睡得呼呼的。
存银戳戳她脸,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槐城的营地里,不知道有没有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