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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程就笑得更厉害了,“嘴硬心软。”

云程已经洗漱完了,叶存山收拾衣服时,给他讲了后续。

“再大一点,就知道鸡是真的死了,问我之前那两只是怎么回事,我说从他嫁妆里扣下的,以后嫁人要少两只鸡,一天没理我。”

出门前,做了个点评,“那才几岁,还不知道以后嫁不嫁呢。”

云程说:“你快别讲了,酸味儿藏不住了。”

叶存山就出去洗澡,冲冲身上的酸味。

他今晚要找云程拿奖励的。

回来后也大概知道了,云程给圆圆和存银都买了花,说是奖励。

晚上还要给他奖励。

一家四口,算下来,就云程自己没有奖励,叶存山要给他整一个。

所以洗漱完,他摸到了存银房间待着准备。

存银都爬进帐子里了,侧躺着看叶存山,觉得惊奇得很,“你干嘛?你被赶出来了?”

以前都避嫌,不进他屋的。

现在把门开着,要不是他有漂亮蚊帐,都要招虫子咬!

叶存山说:“给你大嫂准备个奖励。”

奖励,也就是礼物了。

存银顿时感兴趣了,他坐起来,披件外衣,就到桌边,跟叶存山挨着坐,看他在叠纸,就双手托晒盯着瞧。

等叶存山叠出了一朵花,就发出惊叹声,“哇,大哥,你还有这手艺?”

他想学,叶存山没空教。

存银说:“你一个人叠,这多慢啊,你教会了我,你送一朵花,就能变两朵,送十朵花,就能变二十朵,大嫂看了要亲你两口。”

叶存山眼神凉飕飕的。

存银嘿嘿笑两声,“你教我吧。”

存银手巧,学这类东西很快。

叶存山凑数,本来说凑十朵,有存银帮忙,中间学习耽搁了会儿,最后拿给云程的,就是十五朵纸花。

是用红纸叠的,花瓣饱满,颜色艳丽,看着娇艳。

比真花少了灵动,多了心意。

云程本来都等得不满了,说叶存山满脑子都是草,洗完澡都不来找他,看了花,他就知道原因了,“你怎么弄这个?”

叶存山清了个笔筒出来装花,“给你的奖励。”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云程是容易感动的人,这个理由会让他加倍感动。

即使他一直以来,都没真的缺过什么。

他招招手,叫叶存山过去。

人还没上炕,就抓着他手亲了两下。

叶存山就着站姿,居高临下,遮挡了后方蜡烛的光,给云程脸上蒙了一道阴影,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晶亮。

云程睡觉喜欢披散着头发,睡前至多用发带虚虚系一道。

以前是长了就会剪,现在忙起来,好久没动。

头发长得快,已经到了腰上。

叶存山大手拍拍他头,掌心顺着往后抚,落在他发带的结上,单指勾开,看他青丝散落,俯身吻他。

云程很配合,有来有往的,舌尖勾缠,发丝也勾缠。

随着攻势往后靠,被人托着腰,才挨着炕,又被抬起腿。

腰下空,安全感不足。

下头的手偏要循着脊骨往下数,一节节的,到了微端,引他颤栗,越发往上抬。

叶存山无师自通了拆礼物的方式,故意在云程紧绷着身体时,勾他腰带。

指节往里挤,在他腹部极轻极轻的扫过。

指腹的薄茧挑起皮肤的敏感,让人难以忽略。

云程没催,双眸含雾的望着叶存山。

眼睛会说话,要看看叶存山还能把他怎么样。

是温柔紧密的舔.吻。

从脸颊到耳后,从脖颈到胸腹。

也是粗蛮高频的顶.撞。

把人顶上去,再抱回来。

还要在他脚踝留一个很能说明姿势的牙印。

云程就发现,叶存山开始写艳.情话本以后,人变得更坏了。

烛火没被吹灭,他偏过头看墙里面,可以看见两人交.缠的影子。

很莫名。

明明这么坦诚相待,做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没说什么。

看见了影子,反而又难以言喻的羞赧从心头涌出。

他让叶存山去吹熄蜡烛。

叶存山不愿意停。

“正常男人,谁在这个时候停?”

是平时会读书哄睡云程的声音,情..欲浓时有哑意。

感受得到他喉间是紧的,所以嗓音也紧。

云程勾他脖子,把人往下带,避开他的唇,不跟他接吻,在叶存山喉结上亲了下。

学着叶存山,是舔.吻。

湿润的触感让他更加紧绷,然后更加凶猛。

蜡烛是吹灭了的。

吹灭时,云程都要睡着了。

今晚云程没放狠话,也没骂他。

叶存山怪不习惯的,给人擦身子时,要摸他脸,略微用力,看云程皱眉转醒,讨要一个答案。

“你等着秋后算账?”

云程嫌弃他,“你别闹我。”

被人翻来覆去,来回擦了两次,身体清爽了,云程才问他:“在你看来,我是不是那种爽完就翻脸的人?”

叶存山心说,你可太是了。

他了解云程,这话不能说。

他问云程:“你是不是挺想我的?”

默契到位,知道这种想念是说身体的想。

又不是没开过荤的小年轻,也不是相看两厌感情极差的夫夫,白天里待着都要腻歪,晚上睡觉却很少能睡到一处,想也正常。

碍于云程脸皮薄,也是不好直说的事,所以用这种方式委婉表达。

云程老实点头。

被揽进怀里抱着,就没多少力气了。

闹得晚,他久违的睡了个懒觉。

存银很懂事的没多问,在菜园里挖坑。

圆圆也想挖坑,看存银挖,围着他转悠。

存银把手放圆圆面前,圆圆就立刻退了三步远。

要不是叶存山在后面兜着,她得绊倒。

爱干净这点随了云程,不管怎么,都要白白净净的,还爱一些淡雅的香。

存银说:“小圆圆以后肯定是个大家闺秀。”

单独说,没什么。

一边说,一边要冲叶存山挤眉弄眼,就有事了。

是疯狂暗示。

叶存山觉得他挺好笑,“你指望我做什么?天下男人有几个可靠的?你不是说要自己出息吗?”

存银:“我出息是我的事,你出息是能罩着我的事,这是两回事。”

小屁孩儿长大了,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他挖了坑,却移不出来草,土跟盆都黏着一样,敲敲弄弄半天,一动不动。

叶存山要他循着边往里撬,他的小铲子延边不贴合,总怕挨着边缘的草,束手束脚的。

叶存山问他是要草还是盆。

存银犹犹豫豫,说想要草。

这盆不贵,二三十个铜板就能买一个,是烧出来的劣质品,拿去烧水煮汤都不行,见了火会裂。

外头的花纹不精细,有闲情雅趣养花花草草的人家,看不上这盆。

那草可就不一样了,不提距离跟珍贵程度,就看他从去年到今年,只有这么一盆活下来,他都要选草的。

叶存山:“那把盆敲了。”

存银敲盆小心翼翼,石头搁上头砸了好几次,一道裂纹都没砸出来。

叶存山都给他逗乐了,“没吃饭啊?”

存银就是下不去手,他要叶存山来弄。

存银态度摆这里,他就是在意草,砸个花盆都怕伤了草。

叶存山说他归说他,自己上手弄这个,肯定不能故意大力去砸,不把这草当回事。

他观察了下,沿着花盆上面边缘敲下去,出了裂纹再用铁铲往里挤,当钉子用,一路沿着小铁铲的手柄敲,裂纹蔓延到底部,再翻转过来,这一下下去,花盆脱离就稳了。

云程起来时,兄弟俩都蹲菜园里搞这个。

圆圆朝他走过去,眉头皱着,说爹爹脏,叔叔脏,再又说云程香。

云程也是爹爹,绕她一下,圆圆就用手指着叶存山,“那个爹爹脏。”

叶存山背对着圆圆擦洗了手,过来抓着她的小手手一顿擦,跟要把泥土都擦到圆圆手上似的。

小孩儿扁着嘴,泪汪汪的。

给她把手心摊开,她看见没被抹上黑乎乎的泥,才知道叶存山是跟她玩,眼泪都没来得及往下掉,就甜甜笑起来,喊他爹爹,想出去吹风。

叶存山身材高大,有他带着,圆圆想出去就能出去,他抱上圆圆,看向云程。

云程今天陪不动,坐椅子上都在打哈欠。

“你们去吧,我跟存银准备午饭。”

他还想起来一件事,“杜知春说考完要开诗会,往后一年你肯定不会玩,这次就过去转转吧。”

叶存山没说答应,说到时再看。

到时云程忙,一天里不像现在空闲多。

他得了空,看是陪圆圆还是去打下手。

诗会什么的,往后又不是没机会,不必在家里最忙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