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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州县的年节很热闹,初五开市之前,众多百姓会参与寻宝活动,部分人会去冰雪广场,堆雪人,做冰雕。

滑冰这项活动,经历多年,参与的人依然是少数。百姓们怕摔坏了。

芋泥啵啵

丰州县发展到现在,医药费对百姓来说还是太过高昂。而医药费之外,他们还会损失劳动力。他们不舍得。

今年两个小宝跟着宋游,到处玩得极为开心。

到初五开市,各商铺的打卡集邮活动开启,他俩更是一天天的往外跑,心都野了。

谢星珩屈服在冷空气的淫威之下,锻炼又一次暂停。他的毅力遭遇了严重的挑战。

江知与还拿宋游的“射箭论”羞他。

今天不动,明天不动,以后都不会动。锻炼遥遥无期。

谢星珩:“……”

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原地跑步,做点基础锻炼。

跳舞是不要了,穿太多,施展不开。

过了元宵节,他们便要出发去海城。

江知与一点点的收拾行礼,这回带的玩具多。白家出品的桌游他拿了全套,再有数独合集,又拿了几套棋牌。

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比如乱七八糟的配饰,他不想拿。

他收拾一些百搭的首饰带上,不失体面就够。

余下的,他看样式老的,就清出来,让人拿去融了。

岚哥儿今年就要十岁了,这孩子自幼爱漂亮,到十岁,知道厉害,可以给他送些首饰,让他搭着玩儿。全拿新的,太过奢侈。这些旧首饰融了重制就不错。

谢星珩在旁慢慢踏步看着,有些心疼。

“又不是买不起,你这好些都是嫁妆吧?都留着啊。”

江知与摇头:“不了,首饰本来就要传下去,像玉器这类,我就直接给他们,金银首饰融了重打便是。放着也是浪费,让岚哥儿打扮起来,看着也舒心。”

谢星珩多年没有接触家中财务,江知与絮絮叨叨给他算。

糖厂是薄利多销,牺牲了利益换名声,实现全国开花以后,看似红火,实际各项开支增大,年年的利润增长率不高。

挣钱了,搁在一般生意来看,也是挣的大钱。

但谢星珩当官嘛,他再是两袖清风,每逢过年过节,总有人情关系需要走动。另有冰敬炭敬,某些大人的生辰礼。

这都是银子。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养着干私活的弟兄们,月钱奖金都是一笔大支出。

再是两个小宝的开支。谢川还好,大孩子,性情稳定,支出不大。

两个小宝不定性,今天想这,明天想那。夫夫俩都不是严父,总觉着家里不缺那点,这处的开销很大。

再是糖厂的支出,这里要留大量的活动资金用来周转。

江知与虽是老板之一,也不好随意取用。

老家这头的银两,他俩没拿。暂时让父亲和爹爹管账,以后有一条退路。

免得手里钱多,越发没个准数。

这一番算下来,虽各项开支都是大额银钱,但谢星珩听着,心里反而踏实,有点过日子的实感。

江知与又说:“再者,墨尘不跟着我们去海城,他也长大成人了,回津口县总得有份家资。不论成家还是立业,算你这做哥哥的一点心意。”

谢星珩停下脚步,微微喘气。

“这是要备一份家资。”

江知与一个个的检查首饰盒,突然“咦”了声。

“小谢,你看这个。”

谢星珩走过去,接过盒子一看,里头没有首饰,放着两枚护身符。

这是他们初到京城时,谢星珩拜访国师府,得程明赠与的两枚护身符。

谢星珩当年不解其意,还拆开看了,没发现哪里特别。后面几年,他去国师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次想到程明,还是他居安思危,认为当前的局势,应该是更加稳定的三角关系。

在皇帝和林庚之外,还有一方势力暗藏。可能是程明背后的太上皇。

他把护身符拿出来看,护身符上的符文都褪色不见了,余下的是一张很有年代感的薄纸,有点潮,也很易破。

谢星珩刚才原地跑了会儿,身上热气重,指尖略湿,碰到的地方都沾掉了一块小纸片。

他轻手放下,让江知与帮他展开。

夫夫俩在屋里忙活半天,才展开两个破皱的护身符。原来画满的纸张,如今只有三个字没有消失。墨迹被潮湿晕开,依稀能辨认出是“四皇子”三字。

谢星珩拧紧眉头。

这个消息,总不能是说给他听的。

他又不认识四皇子,就知道四皇子是夺嫡大热门,但败在现任皇帝的手里,现在在守皇陵。

他要搞事情了?这都多少年了。

这个消息很重要,可过了时限,还有传递的必要性吗?

他一阵无语。

必不必要,也不是他说了算。

他拿笔写信,先老实认错,再说事情。

信都写了,他顺道让林庚给个准话,海城有没有靠得住的人,让他靠一靠。

这封信,谢星珩让人送给孙知县。

已知孙知县是林庚的人,送信的事,就让他去为难吧。

顺道送些糕点,加以掩饰。

孙知县很上道,让人来送了回礼,并问谢星珩有没有空闲,到时元宵灯会,让他主持。

所谓主持,无非是上城楼,说个“开场”,给个放烟花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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