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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别人没有只有你有的偏心举动, 傅子斬在笑过后,还是把桃子放了回去,毕竟躲在卫生间吃东西这种事情属实是有点奇怪。

反正储物板块就是一个永恒的保鲜袋, 不存在会放坏的问题, 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

太阳落山后, 时间的流逝仿佛都变快了很多, 当天空从昏暗的灰换成朦胧的灰时,又是一个清晨到来了。

天然的闹钟兢兢业业地开着嗓,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展示它嘹亮的歌喉, 同时也唤醒了沉睡的众人。

傅子斬早上起来时, 照例没有推开卫生间的门,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自家倒霉系统的操作他早就习惯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眼睑下垂着轻轻敲了敲门, 下一秒门缝里就探出来一个狗脑袋, 脑袋上还戴着一个头戴式耳机。

不三不四道完早安后语气瞬间又染上了一点夸张的时过境迁的感慨:“怎么就早上了呢?”

那模样像极了当代夜猫子社畜,因为白天要打工, 所以晚上争分夺秒地玩耍, 结果一不小心玩了个通宵后,还感慨着明明自己也没干啥, 天咋就亮了呢。

不过某些系统跟当代社畜还是有区别的, 人家要死不活毫无精神地去上班, 它神采奕奕地叼起平板跟耳机去充电,说到底最后受罪的其实只是电子设备。

人家熬夜费命, 它熬夜费电。

外面的鸡鸣声又叫了几次, 傅子斬洗漱完一出门就对上了迎面而来的摄像机, 新一天的打工日常又开始了。

好在按照之前签的合同,这次的录制到明天就截止了,除了电影首映礼的时候需要出席外,后面暂时也没了别的通告,又是一段时间美好的退休生活即将到来,不过那也只是即将,当下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

明明时间还很早,可这会儿宽敞的院子里却已经格外的喧闹,傅子斬刚从客厅踏入院子就收获了一堆早安问候。

唐熠背着一个大背篓,一如既往元气满满笑嘻嘻的模样,语调上扬着:“傅哥我的面多加点哈~我觉得我今天能吃两大碗!”

傅子斬靠在门框上,轻笑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就看着其余五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他们的菜地走去。

这是昨天晚上晚饭过后接到的任务,他们今天要摘一些菜园子的菜去菜市场卖。

在曲导的节目里,当然不可能出现一行人轻轻松松度过大半个月的画面,要是出现了,他曲坚诚的名字可能以后就会倒着写。

魔鬼导演的人设永不坍塌。

卖了这些菜当然对嘉宾而言也是有好处的,从一开始节目组就只提供了菜地和一个鸡圈,并没有别的荤菜,卖的这些钱到时候都可以跟节目组交换,物价也跟市场上不一样。

市场上可能一斤肉几十块,到了节目组这里,可能一斤一百,也可能一斤五块,主要取决于嘉宾手里有多少钱。

毕竟怎么合理规划市场经济也是一个导演的必修课,况且一切解释权归节目组所有。

说到底就是,平平无奇的生活中怎么有看点怎么来。

在一行人朝着任务原材料出发后,傅子斬也回到了厨房里有条不絮地忙碌着众人的早餐。

一个在大厨位子上坐稳了的人是不用去参与田间劳作的,他只需要负责忙碌完回来的那一口热乎饭。

清晨的厨房惬意又安宁,自觉进入打工模式的不三不四端坐在灶台前时不时帮忙递个柴火,一时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不一样的是,现在不用担心因为没钱露宿街头了,那个时候想的是忙完怎么搞下一份钱,现在忙完只需要看看他那数不清的退休金到账多少了。

原地退休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傅子斬这边不慌不忙地忙碌完早餐后,那边的摘菜大队也收获颇丰的回来了,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农民伯伯丰收时的喜悦。

明明昨天晚上收到任务时还哀嚎连天的,这大概就是当一切回归本源后,归根结底只剩下民以食为天的质朴。

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就先进行了大量的活动累着了,一大锅鲜香四溢的面被吃的连汤都不剩,碗干净得仿佛都不用刷了。

围成一圈的饭桌上,平鑫阳一边rua着自家二哈的头一边朝着傅子斬感慨:“你明天走了我们要怎么活啊?”

由奢入俭难这个结论适用于任何领域。

他旁边的唐熠扒拉着最后一点小菜也跟着附和:“就是!傅哥你要不别走了吧,人民需要你啊!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生活多开心啊!”

傅子斬:“…………”

不,他并不是很想!

每天有人把美味佳肴端上桌的退休生活很香,那才是属于他的开心时光。

傅子斬瞟了一眼院子的方向,有理有据的语气:“曲导只给了三天的钱”

言外之意,是外在条件决定了这个必然结果,虽然他对这个结果其实也很满意。

“让曲导加个钱!”,说完这句话的唐熠还真的煞有其事一般跑向了院子里,最后自然是无功而返。

曲导给的理由也很现实……

有些人现在的身价已经不是去年的小素人了,他没钱。

不过就是一个调侃般的玩笑,大家笑过后就开始忙忙碌碌的为去集市做准备了。

早上从菜地里摘来的菜还带了点点露水,看起来新鲜极了,一箩筐一箩筐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三轮车厢里面。

节目组自然是不可能提供汽车这种东西,三轮车也是问隔壁老乡借的,还有这座房子主人原本留下的两辆。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一行六人六狗加上节目组的人,在乡间的小路上形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

六人六狗被分成了三个队伍,傅子斬骑着车缓缓地跟在队伍的末尾,身后的车斗里坐着温汁和两条狗。

当一阵疾风而过时,扫在脸上带了点丝丝凉意,吹得人眼睛都眯了一下。

傅子斬微眯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前方忽然传来了很大的一声‘啊’,伴随着叫声,一个黑色的物体直直地朝着他的脸而来。

下一秒,前面那一辆由平鑫阳开的三轮车停下了,傅子斬跟着停下时,那个黑色的物体已然落到了他的腿上……

一顶乌黑亮丽的假发。

戴着头套的平鑫阳捂着脑袋快步向后跑来,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哪来的妖风想害朕!”

明晃晃的头套实在是有点过于滑稽,也可能是喜剧演员天生自带效果,顿时惹得路上笑声一片,连带着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快笑抽了!

平鑫阳一直戴着假发这是刚来第一天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自己的头发是一个板寸,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喜剧效果剃掉了。

剃完发就来参加这个节目,可能是为了节目效果也可能是喜剧演员奇奇怪怪的偶像包袱,然后他就给自己买了一顶假发戴着。

只是平时看着跟被风吹掉带来的笑点,那是没法比的,一行人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上路。

被平鑫阳称之为妖风的疾风也只吹了一小会,傅子斬目视着前方保持着适当的车距,免得又发生类似不明物体凭空飞来事件。

他这边注意着交通安全,身后看着乖巧的不三不四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机械音带着试探的意味响起:“说起来我都没有假发呢”

傅子斬:“…………”

“看来给你的钱确实是太多了点!”,清冷的语气带着无情。

不三不四:“!!!”

“不多不多,都不够用呢!”

它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怎么还威胁起系统了呢,况且……

“那不是我的劳务费吗?”,后面一句很小声,带着一股委屈巴巴抗议的意味。

傅子斬嘴角一扯,发出了一声轻呵,是劳动所得固然没错,但是他一点都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中眼睛还受罪,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是他能容忍的最大极限。

从别的家庭来说,熊孩子从别处得了压岁钱也不是想买什么都可以的,傅家家规是时候加上第二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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