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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男人的占有欲。”秦霁初调笑道。

“皇子妃姐姐,你说他?现在会不会想?杀了我。”

林惊雨瞪了他?一眼,冷然道:“不会,他?向来不会计较情爱之事,不过,你若再近些,别说他?,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他?不惧,嘴角笑意不减,“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的命借你玩一次。”

林惊雨皱眉,“什么?”

紧接着秦霁初的朗笑道:“三皇子妃的美貌令我叹为观止,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草民仰慕已久,可否有幸能为三皇子妃作一幅画。”

叹为观止的美人一愣,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却听萧沂的声?音。

“不必了。”

转头时?,萧沂已走过来,男人温润如玉的笑意,却隐隐有股寒气,他?揽住林惊雨,把她拉过来。

“我家夫人不太爱作画,恕不能圆秦二少?爷愿望。”

秦霁初点头,“那可惜了。”

他?扬唇笑了笑,拱手作揖一拜,“那草民告退,就此别过。”

转身时?朝林惊雨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像是背地里有某种私情,尽入萧沂眼底,他?的眉皱得更深。

他?轻咳一声?,语气平淡道:“你若夜里要与他?私会,记得藏严实些,若被人捉住了,还要本殿过来捞你。”

他?又顿了顿,思考道:“以作画为借口不错。”

乱七八糟的。

林惊雨今日心?情不好,没功夫与他?拉扯,也懒得阿谀奉承他?,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语气极冲,“殿下今日又被谁下药了。”

然后甩了他?的手,耷拉着脸往前?走。

*

“怎么了,不让他?作画生气了?”

萧沂坐下,倒了一杯茶,瞥了眼林惊雨满脸不悦的模样。

她道:“不是。”

萧沂忽然发现她眼眶红润,察觉不对劲,于是问,“发生什么了。”

女子缓缓开口。

“方才?,秦夫人跟我说,林家主母当年生的那个孩子,左肩上有一块梅花状胎记。”

林惊雨剥下外?衫,露出?白皙的肩膀,冰肌玉骨,美人如画,格格不入的是一块狰狞的烫伤,丑陋又恐怖。

亦蓄着她从前?的不甘,她不解郑小娘从前?为何会如此待她,将烙铁印在亲生骨肉。

如今她明白,原来骨肉不是从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

就不会心?疼。

萧沂眉心?微动,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眼眶红润,却是冷然的模样。

眼底不屑,却又控制不住眼泪。

她道:“很丑是吧,是呀,我也嫌它恶心?。”

窗口绿荫穿过道道金光照在屋内,萧沂迎着道道金光,视线落在林惊雨的肩膀,

他?放下茶,走过去?,低头在那块伤疤舔了舔,他?闭眼似握着一个至宝,温柔舐吻。

林惊雨身体一颤,他?握得更紧。

半晌后,他?抬头,近在咫尺,林惊雨能瞧见他?漆黑的双眸倒映出?她的眼睛,男人抹去?她的眼泪,笑意如春风。

“等回去?后,尽管你闹,闹它个天翻地覆。”

他?道:“反正,我给你擦屁股。”

林惊雨蹙眉,带着哭腔又气又恼,捶了下他?的肩膀,“我说你衣冠楚楚的模样,能不能用?词文雅一些。”

他?搂住她的腰,“行,我给你兜底。”

“不需要。”林惊雨认真道:“这是我的事情,与殿下无关,况且如今这局势,殿下也不好出?面,此事我自己能解决。”

“行。”

他?相信她的能力?。

他?把林惊雨拉到窗边,让她坐下,林惊雨不明所?以,“干什么?”

“作画。”

“秦霁初乱说的。”

“你别乱动。”

他?执笔,蘸了蘸颜料,林惊雨皱眉,“纸呢?”

“没有纸。”

随即一道又凉又痒的触感落在林惊雨的肩膀上,她低头,入目是一瓣梅花。

“你……”

萧沂一本正经道:“别乱动,一会就好了。”

他?认真执笔在她肩上画画,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聚精会神,同时?温柔得有些不太像他?。

“好了吗?”

林惊雨的腰挺着有些酸,她倒下去?时?,一只?手握住她的腰。

萧沂道:“好了。”

林惊雨低眉,见一朵鲜红的梅花绽放,遮盖住狰狞的疤痕,或许这才?是原本之色。

“谢谢。”林惊雨道。

“谢什么。”他?声?音低哑。

“谢谢殿下替我遮盖住这道丑陋的疤痕。”

“丑陋?”萧沂指腹摩挲着她的肩头,盯着似在反复观赏,“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它丑陋,每到情浓时?,我唯爱舔舐这道疤痕。”

林惊雨一愣,片刻后扬唇一笑,方才?眼底的愁色褪去?,调笑着打?趣。

“没料到殿下有如此癖好。”她昂头,因方才?哭过,双眸如浸泡过的琉璃珠子,盯着他?眉尾一扬。

“更没料到,原来殿下最喜欢妾身此处。”

“那倒不是。”

他?又道:“林惊雨,你说得没错。”

林惊雨一头雾水,他?说得自相矛盾。

“什么?”

他?目光闪了闪,唇边浮起一抹讥笑的自嘲,像是在批判自己。

“男人果真都是一个物种,得不到的,越喜欢。”

偏他?又生得副清冷双眸,正人君子面,金光随着被风吹得摇晃的枝叶,浮动在他?俊逸的面庞,他?生得白皙,也许是因年少?时?不见阳光,略显病态。

林惊雨摸上他?如鹰的鼻梁,她勾起唇一笑,“那妾身便?等殿下荣登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