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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紧接着,他指下力道加重,逐渐疯狂。

一声尖叫之?中,林惊雨狠狠咬住萧沂的肩。

到最后再也挂不住,萧沂托着她腰将她放在窗前的案上。

林惊雨趴在案上,双眼朦胧,一层雾气氤氲,长?长?睫毛覆盖下,她半阖着眼,瞧见萧沂起身,神色平静,用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手。

“你去做什么。”

萧沂瞥了眼半趴在案上,双颊微红,姿态实在动?人的林惊雨。

“怎么,舍不得我??”

“有病。”林惊雨别过头去。

这是萧沂听到最多的话。

他理好被林惊雨抓乱的衣袍,左肩还残留着她的咬印,她咬得真狠,布料被磨破,左肩还隐隐作痛,怕是皮上也留了咬痕。

他不以为意,走过去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青丝。

“我?今夜回来得晚,不必为我?留灯。”

“谁要给你留灯。”

萧沂笑了笑,“挺好,知道困了就睡。”

他抚了抚她的头,起身离开。

林惊雨扭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门又关上,屋内寂静,只能听见心跳声,

林惊雨摸上自己的心跳,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爱上一个男人。

他如今身处险境,爱上一个人就难以脱身。

他日后是九五至尊,爱上一个人就会在意得失。

但倘若爱上呢。

林惊雨望着远处枝头,各奔东西的鸟。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萧沂,这天下没有不散的鸟。”

也没有她无法舍弃的人。

*

二皇子南下起兵,一路至济州,聚集七万大军。

“殿下,他们人数众多,必然会经华龙山,我?们只需在华龙山埋伏,就能将二皇子的军队一举击溃。”

萧沂缓步在地形图前,“击溃了他,谁来帮我?们打长?孙氏。”

他目光移至京城,“让他们过去。”

他身后的越国旧部道:“殿下,就这般放行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放,我?们不仅要放,还要帮他一把,飞鸽传书给埋伏在城中的张竹允,攻破城门之?时?,助我?那好哥哥一臂之?力。 ”

萧沂双眸变得狭长?,嘴角勾起。

“舅甥自相残杀,看客总要助一把火,不然过意不去。”

太阳下山了,西边的红日如火,仿佛点燃了整个山头。

夕阳照在男人的脸上,如同火光,而?他目光阴冷,丝毫未有被火灼热,唯一的改变的,是他眼中期待的兴奋。

男人薄唇轻启,“京城的火,要烧得越大越好。”

*

屋外,越国旧部两位老臣走出。

“三?殿下当真是心思缜密。”

“早早料到长?孙氏造反,在京城设下埋伏,确实心思缜密,如此聪明之?人,若为我?们所用,复越有望,可若脱离我?们的掌控,又是个祸患。”

“还是得需要有个人牵制他,他日后的皇嗣,身上必须留着我?大越的血。”

“可三?皇子一门心思在那个齐国女子身上。”

“今夜三?皇子在这处理事务,你把乐阁的头牌秦小满叫来,花前月下,美人当怀,我?就不信三?皇子不就范,这男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可是三?皇子妃那?”

“这个齐国女子留着必是祸患,你选个时?机,把她除了。”

另一个人一愣,“把她杀了?”

那人冷哼一声,“毁其清白就好,我?就不信,一个女人没了清白三?皇子还会喜欢她?”

“姚大人高明。”

“宇大人与乐阁交好,此事就劳烦宇大人了。”

“哪里的事,为了我?们大越不麻烦。”

“对了,那个女人擅药,记得寻些稀奇的药。”

二人达成共识,拱手一笑,甩了袖子心怀不轨离开。

彼时?黄昏,林惊雨戴着面纱走出别院。

“秋天都?还未到呢,哪来的果子摘。”

一旁的阿芳笑道。

林惊雨被挑逗得勾起唇,“你这丫头学坏了,不过你萧大哥今天回来得晚,姐姐就陪你多逛一会,等夜里你就别回去了,就宿在这吧。”

“好啊姐姐。”

两边摊子琳琅满目,阿芳道:“听说今晚有烟花秀,姐姐可得好好逛逛,也不知今是什么日子,济州官府竟然舍得钱办了一场烟花秀。”

阿芳自言自语道。

一旁在卖糖果不停吆喝,忽然有个嬷嬷拦住二人,“二位贵人尝尝糖,不要钱的。”

林惊雨不爱甜食,本欲拒绝。

可见阿芳欣喜接过,递了一颗给她,“姐姐尝尝。”

林惊雨接过吃下。

“姐姐好吃吗。”

林惊雨点头,“嗯。”

“姐姐,前面有糖人诶。”

林惊雨看不见,只看见一群人,“哪里?”

“人太多了,我?挤过去给姐姐买。”

阿芳泥鳅似的钻了进去,林惊雨站在原处等她。

许是阳光太盛,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越来越昏沉,紧接着有人扶住她,“三?皇子妃,我?带你回去歇息吧。”

林惊雨以为是带过来的婢女,加之?睁不开眼,点头道:“好。”

而?真正的婢女一见主子被带走,正要嚷嚷,忽然肩上一疼晕了过去。

再远处的暗卫,见三?皇子妃被不认识的人带走,正要拦住,忽然天上洒下银子,一堆人疯抢,将整条街拦住,过也过不去,只得抄小巷赶。

林惊雨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她昏迷如一摊烂泥,那假冒的婢女觉得不对劲将她放下,嘴里嘀咕,“也不至于昏这么死啊。”

她俯下身去探林心雨的鼻息,眼前之?人却?猛然睁开眼,拿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她。

她瞳孔一震,被砸晕过去。

林惊雨轻喘着气赶忙爬起身,双腿软绵无力。

是情药。

林惊雨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外面是街市,人山人海,她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过去。

身后的人快醒来了。

林惊雨看向一边小巷口停着一个轿子,她咬了咬牙,只好拼一拼,赌一睹。

她忍着情药艰难地走过去,轿子里没有人,她蜷缩在里面咬着手背颤抖。

不一会,轿子被敲响,“秦小满姑娘,您小解好了吗。”

林惊雨喊不出声,她的腿动?不了,只能发出一个“嗯”字。

外面的人又道:“那我?们就去墨云轩了。”

墨云轩?

那不是萧沂那群逆党平时?办公的藏身之?处么。

她顺势,努力发出一个“好”。

轿内,林惊雨翻着荷包,这情药古怪,她不知道怎么解,胡乱将一通凉性?的药吃下去。

也只能稍稍缓解一丝。

等到了墨云轩,天已经黑了,林惊雨下轿,方才的小厮挠着头,“奇怪,方才秦姑娘不是穿这颜色衣裳啊。”

林惊雨强撑着,让声音平和,“你记错了吧。”

“诶呀,算了。”他心想或许真是自己记错了,转而?又高兴道:“小的这就送姑娘进去,等姑娘做了三?皇子妃,姑娘可要记得我?的好。”

三?皇子妃?

坐上她的位置?

林惊雨一笑,“好啊。”

她被搀扶进一个屋子,里面熏着香炉,是调情香,等小厮走后,她立马用茶水将那香炉浇灭。

她扶着床栏坐下,梳理傍晚的事情。

一顶小轿,直往萧沂房中送,房中还点着调情香。

好啊,他这是要纳妾啊。

中午的时?候还说什么许她忠贞不渝,晚上就按捺住,原形毕露了。

还好,她未信他的鬼话。

许是那情药的缘故,她脸红得像气的。

屋外传来脚步声,沉稳又熟悉。

月下夜色朦胧,萧沂与几个旧部喝完酒,一身疲惫往书房走急着处理事务 。

不知家?里的灯有没有灭了。

心想她的脾气,应是灭了。

他走到门口,见书房燃着灯,里面隐隐有个人影。

他皱眉,“里面何人。”

小厮笑着道:“回殿下,是月阁的头牌,乃济州第一美人,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小厮还未夸完,就听萧沂冷声一句。

“让她滚。”

那声音极冷,不容人违抗。

连屋内的林惊雨都?不禁被吓愣住。

小厮大惊失色,只得自认倒霉,朝里头道。

“秦姑娘,殿下叫你滚出来。”

而?里头,传来压制的怒声,“你叫他滚进来。”

那小厮的脸刷得一白。

喊道:“喂,敢惹三?皇子殿下,姑娘你还要不要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