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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情不再管他们,走到车尾去找陈福的爷爷。

那老头居然从车里爬了出来,拖着一条断腿往路边的绿化从爬。

丁情毫不留情地削断他的手脚。

老头疼得满地打滚,一边惨叫还一边咒骂:“小贱人——啊啊啊啊!”

一截舌尖连带着半片嘴皮被削下来,那老头嘴里全是血,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嚯嚯嚯”的声音。

丁情不再管他们,这样的人放在路边,要不了半个小时,就会被它们收拾干净。

当初,他们就是这样杀死了她的父母、她的爱人。

丁情提着剑折返,她还要回去找陈福。

他受到的那点惩罚远远无法平息她满心的屈辱和滔天恨意。

张书兰靠在门诊大门口的门柱处,看到丁情走过来,想出声又不知道说什么。

丁情看也不看张书兰,重新走进门诊大厅,正看到陈福从走廊爬出来,身后拖了长长一条血痕。

丧尸已经从楼上下来,这时全都拥在体检室门口。

刚才在房间里的两个人跑出来了,它们剥开了他们的肚子,拉扯出肠子,正在啃食。

陈福一边逃一边回身往后看,满脸惊恐,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了丁情。

“饶了我,救救我!”

丁情忍不住笑起来,抬脚踩住他的脑袋,蹲下进去揪出他的舌头,一剑刺穿。

削去半截肉后,她用力跺他的血肉模糊的嘴:“大声点,你不是很喜欢听叫声吗?多叫点。”

路遥从左边走廊下来的时候,丧尸已经吃完了两个人,开始陆陆续续往门诊大厅挪。

陈福躺在地板上,嘴巴、下身血肉模糊,像死了一样,眼珠死死瞪着从走廊出来的丧尸,浑身发抖。

丁情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路遥微微皱眉,跑过去拉起丁情的手,拽着她往外面跑。

丁情本能地想要甩开,发现是路遥,摇头道:“我不走了,活够了。”

她伸手把两把剑递给路遥:“谢谢你。”

路遥接了剑,反手拉住她,弯腰抱起人就往外跑,大声招呼门口的张书兰:“走,往我的电动车跑。”

外面的大路上也已经出现丧尸,丧尸对血腥味和声音异常敏感,从面包车爬出来的三个人都逃不掉。

他们很快也会像体检室门口的那两人一样。

身后传来男人痛苦难忍的嘶吼,丧尸已经包围陈福。

丁情靠在路遥的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睛,低声道:“你不该管我。我早就没有什么盼头了,不如留在这里。我该谢谢你,原来只要一把刀就能让他们那么害怕,我没有遗憾了。”

一阵温热浸湿路遥的胸口,她脚步微顿,示意张书兰跟上,低声跟丁情说话:“你用的武器是我的,实际上我也算是你的共谋者。你什么都没有,没办法感谢我,以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丁情立刻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住路遥。

路遥神情自若:“我在观音路开了一间跑腿小店,主要接附近居民下单的跑腿任务。我看你心理素质和体力都不错,说不定可以通过考核,在店里做个跑腿员。”

丁情怔怔地看着路遥,神情复杂,说不出话。

路遥也不催她,在电动车旁把人放下,抬手从卫衣背后的连帽拿出一包用塑料袋裹着的药品递给张书兰:“时间太紧了,只拿到这些。我简单看了一下,有适合儿童吃的退烧药。”

张书兰神情震惊,当时路遥把她放到门口又折返,还往左边楼道跑,她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是帮她去找药。

张书兰低下头:“抱歉,当时下单是想求救。”

路遥把药塞到张书兰手里,又从包里拿出吞金貔貅:“把账算了就能回去了,别的不用说。”

张书兰从手腕上撸下一个黄金手镯:“这是我结婚时买的金首饰,有三十多克,都给你。”

她的名片是上次路遥送的,不要钱。

按照观音路到门诊部的距离,得收取一克金的报酬。

本身跑腿对象是药品,回去时又不能把张书兰留在这里,路遥多收取零点二克金作为把人接回去的跑腿费,总计一点二克金。

吞金貔貅咬断张书兰的镯子,截取相应数额的黄金。

路遥把剩下的镯子还给张书兰,又拿了张传单给她,在丧尸将要围拢过来之前,载着两人离开门诊部。

回去的路上,张书兰拿着传单仔细看了,下车时又找路遥买了十张名片。

跑腿小店的店员行事粗狂,但是意外的让她感到安心。

她在路边跟路遥道谢,拿着药匆匆往住处走。

张书兰住的小区在观音小区对面,就隔着一条观音路,从她家的楼上就能看到对面街上的跑腿小店。

目送张书兰走进小区,路遥骑着小电动回店里。

哈罗德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怎么这时才回来?”

路遥停了车,带着丁情往店里走。

哈罗德扫了丁情一眼,嘴角微撇:“又捡奇奇怪怪的人回来。”

丁情也看到了哈罗德,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跑到门口干哕起来。

哈罗德脸一下就黑了:“她什么意思?看到我就想吐?”

路遥拍他肩膀:“不是针对你,她有点不舒服。待会儿我联系白颐叫个医生过来看看。你先跟我说说怎么把客人送回来的。”

哈罗德到底有几分心虚,不耐烦道:“反正跑单完成了,就别管那些了。”

后来路遥从章舒那里得知哈罗德想到的办法,倒也没说他什么。

两个小时后,商店街来了一辆救护车,还有两名女医生。

路遥给白颐说明情况后,白颐联系白镜,从他们家的医院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