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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神宫与北乌文物……”坐在自己的座椅之上,桑松听着阿黛尔的话语脸上浮现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随后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应着开口。

“关于美神宫的事情还好理解,不过北乌文物嘛……呵,我之前只是有猜测,没有想到你真的与那传说之中的天之判官教团有着联系,怪不得刚才能够这么淡然的讲完这么多的秘闻。”桑松如是的说道,现在的他算是大概的清楚了阿黛尔方才所表现的识毒抗性了。

“怪不得,你敢于只身的来到这里,原来是有着这样的强力后援啊,想想也对……你是欲孽之途的传承者,天之判官信仰如果真的复苏了之后试图与你联系合作也是正常的。”桑松接着说道,而阿黛尔没有将话题集中在天之判官教团的身上,而是接着强调着开口。

“那么,执政官阁下对于我的要求究竟是否能够接受吗?”

听着阿黛尔的话语,桑松的神色微微的一顿,随后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又接着开口。

“去年的时候,天之判官教团才协助过阿都斯的叛军政府,法拉若曾在阿都斯有着良好的利益,但是现在却被叛军给毁了,在北乌的整体问题上,天之判官教团都被我们视为不稳定因素,你认为我会帮助他们吗?”桑松看着阿黛尔神色认真的说道,而阿黛尔则是轻笑一声的摊开手的开口。

“执政官阁下,请你现在不要搞错了,目前法拉若所面对的最大问题是殖民地问题吗?不,殖民地对于法拉若来说只是边缘问题罢了,你们现在的核心问题在于内部的政治斗争的加剧,教会的持续粗暴干涉,胎衣邪教在国内的肆虐……和这些问题比起来,北乌的问题简直不值一提,请不要忘了矛盾的主次性,我们虽然在一些小的方面有着摩擦,但是却在更大的方面上是存在合作空间的。”

阿黛尔带着淡然的神色向着桑松说着,听完了她的这一番话语之后,桑松沉思了片刻,随后才默默的点了点头。

“嗯…更大方面的合作,有意思……说吧,你们具体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所要的,是美神宫明日上午的使用权,还有你们这些年来,从法拉若掠夺回来的各种古物的资料,最好能够附上一些粗略的研究成果。”

在听到了桑松的这一番发言之后,阿黛尔直接的开口提出要求说道,桑松在听完了阿黛尔的话之后认真的思量了一番,在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点头的回答。

“可以…我之后会安排的。”

“感谢你的明智,执政官阁下……”听着桑松的回答,阿黛尔微微的一笑,随后向着桑松又微微的行了一个法拉若宫廷礼仪。

……

美神宫的远方天穹,那一直悬着的日轮总算是落入了天边,在逐渐昏暗的天幕之下,多萝西的车架正在一条小道之上行驶着,她本人此刻正坐在车厢之中,使用着咨询通道与远方还留在美神宫中的阿黛尔进行着通讯。

“看来谈得还算顺利,这个桑松比之前想得要好说话得多,我们的提议他都接受了。”阿黛尔通过资讯的链接在多萝西的信众说道,而多萝西则也是一边坐在车厢之中轻微的晃动一边悠悠的说道。

“毕竟我们可是真正的救了他,这些条件对于他而言都是能够轻易做到的,会全部同意也正常,不过爽快的程度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仅仅只是在天之判官教团的方面稍微的异议了一下,其他的方面都没说些什么。”

“哦…那么按照小侦探你的理解,这个桑松还应该要异议什么呢?”在听完了多萝西的话语之后,阿黛尔又好奇的询问道,多萝西也是立即的回答。

“这个桑松在法拉若的公众视野中,一直都是以强硬的反波本斯形象出现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波本斯在法拉若最大的敌人一般。但是就是这个波本斯大敌现在对于你这个正统性极高,又继承了欲孽之途,完全可以成为法拉若保王党旗帜领袖存在交流的时候,居然这么的心平气和,感觉一点急躁都没有,感觉有点让人意外啊。”

多萝西这样的向着阿黛尔说道,而远方的阿黛尔听完多萝西的这番话语之后不禁是一怔,随后又开口回应道。

“他不是之前说过吗?他对于波本斯的意见主要是来源于波本斯的遗物在法拉若各地所造成的恶性非凡事件,或许他对于波本斯本身没有多大的恶意。”

“没有多大的恶意不代表没有恶意,你之前与他对话的时候感觉到他对你的恶意了吗?”多萝西向着阿黛尔反问的说道,听着多萝西的这番话,阿黛尔稍微是停了一下,然后又才接着开口。

“好像是……完全的没有,不过作为法拉若的赤成执政官,在恢复能力之后我不一定能够完全的感知他的欲望,他有什么方法抵御我的能力也说不定。”

“非凡层面上的事目前确实是说不清楚,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他在与你对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恶不满。提起法拉若国内的保王党时,语气更多的像是讽刺。而提起盛装王时,虽然说了对他的不满,但是语气上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的叹息……”多萝西这样的向着阿黛尔说道,在听完了多萝西的这一番话语之后,阿黛尔则是若有所思的回应。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在提到盛装王的时候,那家伙还特地的看了一圈荣耀厅里的各种战利品。喂,小侦探,你说那家伙该不会是……不,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明面上要这么大力的反对波本斯?”

一边的说着,阿黛尔一边的想到了一个令她惊奇的结论,不过很快的她就又开始对这结论进行了质疑,而这个时候多萝西又再度的开口。

“仔细的想一想,桑松这个人开始大力的反波本斯的时间,是从胎衣教在法拉若境内泛滥,恶性非法事件大量滋生的时间是重合的。胎衣在法拉若境内活动的目的是为了收集波本斯遗物破解欲孽之途,如果不想让他们得逞的话,那就必须收集散落在民间的各种波本斯遗物。

“试想一下,如果桑松的本意其实会不会并不是打压波本斯,而是保护波本斯呢?想要阻碍胎衣的阴谋,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官方出面,大规模的收拢波本斯遗物,重点保护一些重要的遗留血裔,而执行这样的禁令总要有个由头,说是保护法拉若的文化遗产显然不合适,一来理由过于无力的话政令的执行力度不够。二来这样的由头很容易招致一直以来都防范波本斯死灰复燃的教会的猜忌,所以倒不如换一个反过来的由头。

“宣扬波本斯遗留的思想危害,强调法拉若的革命性与时代性,以清除波本斯遗毒的理由,桑松便可以站在波本斯对立面的立场上执行波本斯禁令,通过强行搜剿的方式和胎衣抢夺波本斯遗物,通过抓捕和监视的方式保护那些重点的波本斯余脉,打着反波本斯的旗号,对抗胎衣,保护波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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