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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句话足够了,邱姨娘笑道:“我也觉着菁姐儿不是能做出这样事情来的,那就快把信拿来罢,若真是一场误会,刘妈妈,”她瞥了眼刘妈妈,“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回头罚你半年月例,小惩大诫,”刘妈妈唯有应是。

一向冷静自持的陆夫人惊得说不出话,只直直盯着坐倒在地的玉菁,神色由惊讶渐渐转为失望,冷淡,仿佛眼前人不是自己女儿,而是她的污点。

老太太深深望了玉菁一眼,命茵茵,“六姐儿,你扶你姐姐起来,再命她那贴身丫鬟把她近三个月收到的信都拿过来。”

茵茵的替玉菁遮掩的话被拆穿,真恨不能把身子塞进地缝里好让大家都瞧不见她,幸而此刻众人眼里只有玉菁,没留心到她,老太太也只把她当奴婢使。

她这便低着头上前,搀起玉菁,扶着坐回椅子上,便快步退出去叫人了。

玉菁身子仍是软的,脑袋也低着,不敢看老太太,更不敢看陆夫人。

陆夫人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那景明是谁,你们怎么认得的?”

玉菁只得抽噎着将当日公府喜宴上与他初识,后在柳家再见,因意趣相投结为朋友,书信往来的事儿说了。

唯有此人的身份,她不敢说,故意留待最后,正鼓起勇气要说时,知夏随茵茵进门,把赵臻传递给玉菁的六封书信递上来了。

陆夫人迫不及待一把夺过,手忙脚乱地拆开来看,只见那小札上写了一首咏荷的小诗,全诗只在言物,并不谈情,淡雅清新,文采斐然;再打开第二封信,上头大谈药理和易经,亦言之有物,见解不俗;再拆开第三封第四封,仍是如此,没有一封信上有丝毫暧昧。

可陆夫人了解自己女儿,她恪守礼仪,规行矩步,绝不会轻易与男子通信,因此心中忧虑不减反增,只盼赶紧将此事了结,回头再详细问她。

老太太不满陆夫人先看,也拿过信来,一封封拆开来,邱姨娘想看又不敢上前,便示意玉菡过去,玉菡趁众人看信时悄悄走上前,扫了几眼,只觉那字密密麻麻,每一个都看得懂,合在一起又不知讲的什么道理,便懒得看了。

“我就说,菁儿不是那背着父母与男子私相授受,不知廉耻的人,”老太太虽然也没看懂信上在谈论什么,但觉出不是谈男女情爱,于是把信递给茵茵,叫她收拾好还给玉菁,“不过,与男子通信哪怕只是谈诗词学术,也是不妥,叫人误会,你往后再不要同那人书信往来了,要谈书,寻个老先生来,还怕没的谈么?”

可邱姨娘好容易抓着玉菁的把柄,怎会轻易放过,她状似无意问道:“只是不知这景明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