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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帙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特别是面对他爸这个极端谜语人,如果还委婉地讲究什么旁敲侧击,应识笺绝对能一直把答案憋到他入土的那一天。

所以产生疑问,当即质问,应帙立刻爬出山洞,用终端给远在首都的老父亲拨去语音通话——不出所料没人接。

不过虽然应识笺是个不称职且谜语的父亲,但应帙对他的人品还是信任的,如果真那么巧,是由应主席为年幼的遂徊做了记忆影响,那一定是出于保护的目的,而非隐瞒阴谋故意伤害。

沿着这条线继续发散思绪,应帙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他小时候曾经见过遂徊,也被父亲干预了记忆,所以忘却了那段过去。

好像过于戏剧化了,像星网小说里的剧情。

……但也不是不行?毕竟灵魂互换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在他们身上发生了,青梅竹马变天降听起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故事。

想到这里,应帙忽然察觉他和遂徊好像从期末考至今都没有再次交换身体,也没有再见过应龙和燧石。谈及变异精神体,又令他迅速联想到耿际舟,应帙指尖一转,又拨通了耿际舟的视频邀请。

没过一会,真正的青梅竹马就接听了通话,耿际舟的脸出现在悬浮屏里,他的眼底有些青黑,但见到应帙和遂徊的瞬间就笑了:“你俩这是在哪啊,真去当猴了?”

“对啊。”应帙将悬浮屏转了一圈,全方位无死角地让耿际舟也感受一下传说中猴王的居所,“怎么样?”

“有点意思。”

应帙原本唇角也噙着笑,但等屏幕重新转回来的时候,他便缓缓收敛了笑意:“你这几天没睡好?又开始频繁做噩梦了?”

“没有。”耿际舟打了个哈欠,“通宵背书背的。”

“……文化课补考而已,”应帙皱眉,“你为什么需要通宵背书?”

“我想考个满分,超越你,下学期顶替你成为主席,行不行?”耿际舟嬉皮笑脸地说道。

但应帙不吃他这套,他最近已经被转移话题够多了:“你把精神体放出来。”

“它在楼下吃鱼呢。”耿际舟又打了个呵欠,“你打视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不会就是为了炫耀遂徊的老巢吧?”

遂徊一言不发地坐在应帙身侧,看着他撑在石床上的手慢慢捏紧,紫色眼瞳深得像渊壑,“际舟,从小到大,你有什么秘密,瞒着爸爸都不会瞒着我,你分明状态很差,为什么不跟我讲实话,该不会是想说什么怕我担心吧?”

“哎哟我服了,真的没什么,反倒是你,你在疑神疑鬼什么?做没做噩梦我自己不知道吗?”耿际舟无奈地看着应帙,“到底有没有正事?没事我挂了,还要继续背书呢……你不会是故意来耽误我学习的吧?”

“……”

“行了行了,考完再聊。”耿际舟挥挥手,先行挂断了通讯。

怎么耿际舟也变成谜语人了?!应帙很不爽地摁熄终端,回过头,就发现唯一未被谜语荼毒的哨兵正用简单而直白的目光死盯着他看,眼瞳里没有任何多余或复杂的念头,就是单纯的——我要搞你,怎么搞都可以,快让我搞你。

至于其他的,全都以后再说。

太好懂了,好懂到应帙感觉对方比谜语人还难对付。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吞咽,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地问:“那具尸体发现的地点在哪里,你知道吗?带我去附近看一下。”

“时隔十多年,就算过去也很难再发现什么。”遂徊再次靠了过去,把下巴搁在应帙的肩膀上,掌心覆盖向导的手背,蛇尾也不规矩地缠住应帙的腰和大腿,感受向导素随着体温渗透他的每一颗细胞,“而且当时治安队就认真搜查取过证,小景哥后来也去过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听起来你好像很不在乎……”话说一半,应帙感觉颈侧的皮肉被牙齿轻轻地咬住,尖锐的犬牙扣在皮肤上,哨兵口腔内湿热的温度隔着颈带传递给他。感受到应帙下意识地避让,遂徊从咽喉处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似乎是讨好,似乎是勾引,更是明目张胆地递出互相帮助的邀请。

“我就是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遂徊无师自通地说起情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帙不得不头疼地专心应付起眼前人:“夏季难道是蛇类的发情期吗?”

“是的。”遂徊没有犹豫地承认了,“蛇的发情期在3到10月。”

“剩下的时间在冬眠,”应帙说,“除了冬眠就在发情。”

听出他话语中揶揄的意味,遂徊不服气:“那山羊的发情期呢?”

应帙可疑地沉默了:“……”

遂徊意识到什么,立刻上星网搜索:“山羊每隔21天发一次情,你一年四季都在发情,还好意思嘲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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