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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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意外们”的参与, 司楮与叶斐然的模拟实战进行得和原著剧情几乎一模一样。
之所以还有个形容词“几乎”,主要因为积分第一的那支队伍筹划了大半夜的,翌日如何去争夺“貌美无辜平民”, 结果天还没亮, 任务后续内容再次刷新——
杀人狂魔因为终日作恶多端, 被终究抵不过内心良善的貌美无辜平民举报,锒铛入狱, 平民表示以后每月逢2、8会进去探望他。
解救任务已完成, 保护任务终止。
一直游荡在外没有接触到该项任务的司楮:“……这么跌宕起伏的吗?”
萧念为此非常满意,他捧着热牛奶坐在萧家礼边上, 心态平和地看着电视。萧家礼跟着萧惊风做过了全身检查, 现在已经佩戴起了五感抑制器,以尽可能减少精神力的使用,并且从塔办理了暂时休学。
说是暂时休学, 但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萧家礼离开之前独自站在教学楼底下, 驻足于阴影于光明的交界处, 抬头凝望了很久。
在这之后,段霏找上门来, 和他一起去了他们过去的高中, 司棣也一同前往。在教务处得到学籍信息, 三人顺着上面的地址又一路找到了萧家礼年少时的家。
情况不知道该说比预想中的好还是坏, 萧家礼是彻彻底底的孤儿, 唯一的亲人也在半年前离世,是他的爷爷。
而他的父亲, 嗜赌成性, 萧家礼的一生完全就毁在了他的手里。有这样的父亲, 那还不如当个孤儿。
在邻居口中,萧家礼少时一直是个成绩优异又听话的孩子,但因为父亲滥赌且时常打骂的原因始终无法得到良好的学习环境。段霏之所以关注他至今念念不忘,也是两人曾经是前后桌,萧家礼在运动会上和他各个项目都平起平坐,考试成绩虽然普通,但总能写出段霏意想不到的题目解法。
本以为上了高中住校之后情况能有所改变,直到高一下学期,萧家礼忽然失踪,他父亲说是因为他不堪打骂离家出走,但实际情况确实爷爷临终前流泪告知,萧家礼爸爸为了偿还赌债,将年轻体健的儿子卖给了需要大量实验体的违法研究院。
萧家礼站在他所谓过去的家中,没有任何记忆,也没有任何归属感,眼底只剩下陌生与茫然。
他什么也没有带走,空着手回到了萧枕云家。其实在这个地方,他也同样是寄人篱下,萧家礼知道这里也不属于他,但他实在无处可去了。
耳边是电视投影吵闹的喧嚣声,大家好像都在笑,只有他下意识将腿挪上沙发,十分无助地双手环抱住,目光游离,焦点不知道落在何处。
“……”萧念终究实在无法忽视身边人的落寞,望过去一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家礼哥哥。”他说,“我有一道数学应用题不会做。”
萧家礼反应了一秒,缓缓松开腿,回头寻找萧枕云的踪影。
“爸爸也不会做,他很笨的。”萧念理直气壮地说。
“啊,”萧家礼缓缓眨了下眼,“那我帮你看看?”
“走吧。”萧念跳下了沙发。
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污蔑的萧枕云正坐在自己房间里,齿间衔着烟,眼睛眯得狭长,研究医生给他开的药品说明书。
这要放在一年前,他都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会需要吃这种药。
上午他背着所有人独自出了趟门,先是买好了按照原著剧情近期要送给司楮的礼物,然后悄咪咪去了趟医院,做了某些难以启齿的检查,还开了点羞于言明的药。
他正一盒一盒查看着上面的医嘱,记住服用时间和次数,司棣忽然推门进来,“萧……”
萧枕云冷静地把药盒叠起,放回塑料袋中,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到一边,熄灭烟头,随后慢条斯理地回过身,坦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没事就回来了。”司棣慢悠悠走过来,朝桌面上半开的纸袋里随意瞥去一眼,“袋子里是什么?”
光顾着藏药,忘了藏给司楮的礼物了。
萧枕云应对做坏事被抓包的能力显然已经炉火纯青,哦一声随手扒拉两下纸袋,假装给司棣看也无所谓,但实则是一个遮挡的手势,“没什么,吃的。”
“什么吃的?”司棣也不知道信没信,视线追随着萧枕云的手指,“外包装挺精致的。”
那可不,裤口袋里都能装下的小东西,售货员硬生生把它过度包装成了萧枕云需要双手捧着的大纸盒子。
但说实话,他真的很难解释纸盒里的那个东西……甚至萧枕云都不能理解文中的“萧枕云”为什么会买这样一件礼物讨司楮的欢心。
但仔细想想好像这也蛮符合“萧枕云”的人设。
——只是活该他追不上小狗。
于是萧枕云张嘴就来:“巧克力,犬科动物不能吃的。”
司棣:“……”
司棣威胁地单手撑着轮椅扶柄,压低上半身:“你再拿狗不能吃巧克力这个梗开我玩笑,我就——”
“你就?”萧枕云不避不让地迎上去,“你就怎么样?”
司棣没说他就怎么样,他确实也不能怎么样。视线不经意间越过向导,落在桌面角落某个没有被完全遮挡住的药品盒表面,司棣低声重复着上面的文字:“……拉非?”
“拉菲?你要喝葡萄酒……”话说一半,萧枕云猛地反应过来,医生给他开的药里有他达拉非片,治疗阳痿的。不过司棣没有这方面的毛病,应该不清楚效用……这样想着,萧枕云面不改色地抬眼看他,却发现司棣已然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他达拉非?”
“……你看错了,是奥美拉唑,我胃疼。”萧枕云负隅顽抗,人死了嘴都是硬的。
司棣配合地点点头:“这样啊,真可怜,那赶紧吃药吧?”
“目前不用吃……”
“小叔,讳疾忌医可不好。”司棣谆谆教导,“我去给你倒热水。”
“……司棣。”萧枕云无奈地说,“都是治阳痿的药……该死,你就非要挑明吗?”他又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但没有点燃,只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顾及到哨兵的嗅觉敏感,又放了回去。
见目的达到,司棣弯着眸笑起来:“那么问题来了,你买这些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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