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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立刻跳出精神域,好奇地凑到太极身侧,和蝮蛇大眼瞪小眼。

看得出来,雄鹿很想把蝮蛇当面条嗦了,奈何它吃素。

虽然刺猬从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人,但他好似对创造邂逅条件和制造话题自有一番心得,边喝咖啡边同司棣商议行动细节的时候,他直白表示不需要司棣的任何提点,只让对方看准时机引走司楮。

为了今天的剧情,萧枕云又和酒店方续了一日房间,可惜的是这么长的假期,他居然至今还没泡上一次正经的温泉,甚至都没机会去餐厅吃顿好的,天天隔房间里叫酒店外卖。

“不喜欢喝咖啡么?”刺猬示意摆在萧枕云面前的纸杯。

萧枕云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即使是一点咖啡因也会让他频繁上厕所和失眠,他摇摇头:“我更喜欢喝茶。”

“店里的新品,榛子味的。”刺猬看向司棣,“挺好喝的是不是?”

司棣放下喝到一半的咖啡杯:“还行。”

萧枕云还是坚持摇了摇头,刺猬叹口气:“好吧,买之前我应该问你口味的。”

收拾好饭后的残羹冷炙,刺猬和司棣又坐了一会确定时间线,随后相继离开房间,萧枕云再次成了最闲的那个人,他有提议让刺猬给他也易容,方便他参与到行动中,不过司棣认为没这个必要,这点小事犯不上三个人都出动。

萧枕云喂天禄吃完一根胡萝卜外加一只橙子,天禄意犹未尽还想吃草莓,被萧枕云拒绝。他抬起头,就见桌上一杯热茶散发着袅袅热气。

是司棣离开前给他泡的吗?

哨兵的保护欲似乎有些夸张了,连一杯水都要给他泡好再离开……萧枕云起身走过去,端起杯子,轻柔吹开水面的浮叶,浅浅抿了一口,温度正好,就是有些浓了。

其实早在第一口发现茶水味道过浓的时候,萧枕云就应该反应过来不对劲,但那时的他被“甜蜜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察觉到端倪。

司棣以往也不是没有给他泡过茶,大多情况下味道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偶尔也会淡一些,但绝不会过浓,因为哨兵们潜意识总会选择清淡的口味。

也只有某位黑暗哨兵,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过犹不及地装逼,才会刻意去追求辛辣刺激的口味,也只有他才会泡出这么一杯苦涩的浓茶。

因为不需要出门,萧枕云也就没有戴义肢,他靠在躺椅上翻终端打发时间,一边看一边忍着苦味喝掉大半浓茶,又反复添了两次热水,将这杯茶喝了个彻彻底底。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萧枕云解开衣领,烦躁地侧身打开手边窗户,让冬日的冷风吹散他身上蒸腾的热气。从他的视线恰好能对上洗漱池上的镜子,镜中,他总是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浮着两道酡红,嘴唇也红润似朱砂,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

他不是傻子,再者说,就现在这种情况,傻子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被下o药了。

萧枕云伸手去摸椅边的义肢,但现在他热得神志不清,有一种可望压抑在他的凶口,他急需发写,眼前都是模糊的,戴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把义肢扣上。

他迫不得已放弃了移动,任命躺在原处拉开酷字拉链。

很可惜,即便萧枕云的身体好似燃着的炭火,随时都快爆炸,但他目前还没有宣写的途径。

那个渔往的出口软塌塌地耷拉着,一点动静也没有。

萧枕云闭上眼睛,尝试着错弄了一会。鹿角和鹿尾逐渐出现,因为得不到满足,鹿角不受控制地延展变大,带着萧枕云的脑袋不住向后仰。

“畜生,混蛋……”他川息着骂了一句,确认放弃之后无力地松开手,又愤恨地换着词多骂了几句。

他觉得现在的它应该英爆了,英炸了,但实际上它还一动不动地沉睡着。

这还是萧枕云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养胃患者的痛苦。

迫不得已之下,他唤了他的精神体。

雄鹿步履轻快地踩着蹄子凑过来,拿嘴巴咬咬萧枕云汗湿的头发。粘连的眼睫掀开,雾蓝的瞳孔里也沁了水汽,萧枕云低笑了一声:“你再咬我头发我就让你也尝尝我现在的滋味。”

天禄气主人的迁怒,往后退了一步,鹿蹄踏在地面上,清脆作响。

“去帮我拿药,在行李箱里。”

“呦。”天禄埋下脑袋把行李箱翻得一团乱,抬起头,嘴里咬着一袋感冒药。

“你知道是什么药。”

天禄吐掉感冒药,低着头老半天没再抬起来,萧枕云难耐地等了一会,听到了细微的咀嚼声。

“……”这头傻狍子根本不管主人的死活,在偷偷地吃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