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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因司棣的嘴硬, 刺猬连夜又去搞了条更粗的项圈和狗绳,藏獒来了都扯不断。

要不是萧枕云嫌太重,他甚至都想搞条腕粗的铁链, 拴死司棣这头破狼。

这场聚会的地点在临省, 一处华丽的欧式宫廷风开阔庄园。夕阳西斜时, 宅前的圆形广场前便人声鼎沸,一辆辆豪车顺着纯白的石砖路驶入园区;等到夜幕降临, 泛着蓝色光影的喷泉跃上高点, 这场小众但声势浩大的晚会随着浩瀚星空正式开场。

刺猬穿着一件V字领的白色毛衣,外套大敞, 平直的锁古和指节长的一小段勾都露在外面, 脖颈处挂在蝴蝶结项圈下的金色铃铛清脆作响,和小高跟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低腰裤低到弯下腰小半个辟谷都在外面,他甚至在尾锥上面贴了花体字纹身:Fxck me, 最后还特意为自己的这身装扮取了个名字, 叫做“礼物”。

总之就是骚得很。

他如一只花蝴蝶般亲热地挽着萧枕云的手臂, 自下车后就不停地搔首弄姿, 手肘处挂着一枚掌心大的撞色小皮包,里面是伪装成粉底的迷药和口红手枪。

司棣的穿着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大衣、西服、领带一丝不苟, 系到最顶的那枚纽扣, 除了脸之外每一寸肌肤都被衣物牢牢包裹, 甚至脸都有一部分是假的, 做了易容处理。挺阔的领口恰好遮住喉结下方的项圈,深青色的衬衫外面是低领的羊绒毛衣, 碳灰色长大衣过膝, 搭着一条暗色的围巾。

沉默、冰冷、禁欲, 面无表情,是行走在阴影中的夜行动物,和萧枕云保持半步的间距,走在他的侧后方。

至于萧枕云,他顶着半张面具和半张平平无奇的脸,穿了身非常保暖的休闲服,加绒的工装裤扎进长靴里,严实地遮住辅助行走的金属义肢。

在他看来,刺猬的装扮和行为已经非常夸张了,但等到三人从车上下来,给门卫递上邀请函过安检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刺猬这点东西完全不够看。

有个男人直接是半罗着膝行下车的,一名装扮靓丽的时髦女性踩着他的背下车,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一旋,在萧枕云身后递上了邀请函。

注意到萧枕云的视线,女人勾唇一笑,颔首问了个好,跪在她退边的男人在等待期间曾了曾她的退,美女立刻垂手勾勾他的下巴,扯住狗绳往上拎,“怎么了宝宝?”

男人不说话,只低声呜呜地拿脸曾女人的掌心,女人任他曾着,温柔地笑道:“又撒娇,坏狗狗,乖一点。”

“呜呜汪。”男人兴奋地添了下女人的手背,乖乖地跪在地上不乱动了。

“邀请函没有问题,请进。”门卫恭敬地递还函文。萧枕云适时收回视线,沉默地带着司棣和刺猬往前走。

“我是不是输了?”刺猬咬牙切齿。

“别作了,留着点精力到晚会里面去作。”萧枕云低声道,他复又转头看向司棣,后者会意快走一步,侧耳到萧枕云唇边。司棣本以为萧枕云会有什么重要指示,却听向导含着笑意道:“那人叫的没你当初叫的好听。”

司棣:“……”

说完萧枕云就低低咳嗽起来,司棣绷着脸不动作,倒是刺猬矫揉造作地拍打萧枕云后背:“主人,主人嘤嘤,你没事吧?”

“主人肺结节都快被你拍出来了。”

“……你就不值得同情。”

在他们正前方,有两个戴面具的人似乎是熟识,正站在路边热切地交谈着。他们身后各立着一男一女,两人聊到一半忽然反身去解身后人的上伊,萧枕云经过时恰好能看到衬衫下勒入皮肤的红生,而戴面具的主人大概是在争论谁的技巧更加高超,被他们拿出来展示的女又也与有荣焉地高昂着头颅,注意到过往其他人留驻的视线,他们也是大大方方地显示自己伸上来自主人的杰作。

等到了宅院内,光滑的木地板和铺了柔软绒毯的地方,宠物一样跪在地上膝行的女又不占少数,到处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交谈的主,也有女又悄悄地站在角落里聊天。

宴会上没有侍者,酒水和点心都凭自取,好几位不在乎身份暴露的主早已摘下了面具,但女又们无一例外都规规矩矩地戴着手环。

席间没有找到热水,萧枕云只能倒了杯热红酒暖喉咙,喝了两口之后他开始啃里面的苹果片,余光注意到有一处围着的人特别多,走近一看,中间竟然跪着一名有着灰褐色圆耳融合态的哨兵,长而蓬松的狸尾巴蜷在腿边,他温顺地佩戴着五感抑制器,承受众人无数道目光注视。逐渐的,他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又在主人的命令下挺直腰腹,展示自己健美的体魄。

居然真的有特种人……

不过据萧枕云观察,在场也只有他一名特种人,因为最为特殊,所以受到的关注程度也最高。

“我能末一末他吗?”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问。

狸哨兵的主人是个成熟绅士的中年男子,他低头征求了哨兵的意见,等到对方羞赧地点点头,才同意了年轻人的要求。

年轻人什么也没碰,只末了狸哨兵的耳朵和尾巴。

“特种人女又。”他回味地搓了搓手指,“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东西,我也想养一个。”

他的声音得到了不少附和,大家都对特种人群体非常感兴趣。有个主甚至玩笑说若是有特种人主找他当女又,他也乐意跪下。

萧枕云看够了热闹,转身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吃东西,没想到他刚拾起叉子,就有另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了他隔壁位置。

“你好,生面孔,不是本地人?”男人看起来非常善谈,风度翩翩地和萧枕云打招呼。“我在圈里叫大峰,你看着挺年轻的,比我小不少吧?”

“嗯,邻省的。”萧枕云不慌不忙地放下了碟叉,坦然地接受了‘看着年轻’的设定,温和称呼道:“峰哥。”

说完又是轻咳,“不好意思,有点感冒。”

刺猬就坐在两个人中间,男人刚坐下来的时候恰好和他退碰退。刺猬立即有些不适地往萧枕云肩旁贴了贴,后来干脆起身把司棣挤开,坐到了另一边,抱着萧枕云的肩膀发呆。

司棣也没客气,站起来之后暗地给了刺猬一拳,打得刺猬差点趴地上去。

争风吃醋要搞事情的人设这就立起来了。刺猬赶紧告状:“主人,你看他~”

萧枕云瞥了眼刺猬——用他那一双眯缝眼。刺猬说到做到,把他的眼睛化成了一条线,萧枕云这辈子都没尝试过这般困难地缝里视物。

他没回应刺猬的小报告,只抬头,冷冷地对司棣开口:“把领口敞开。”

“……”司棣抿着唇,好一会才抬手动作,扯松领带,又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枚纽扣,不带铆钉款的粗项圈露了出来,不变的还是黑颜色,配上司棣的银发和绿眼睛,野性又吸睛。

萧枕云从口袋里摸出了狗绳,示意司棣给自己扣好,落锁声后,他手上猛地使力,拽着司棣的脖颈迫使他弯下腰,接着他将握绳的地方递到司棣唇边,轻声笑道:“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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