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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听到这话也不由松了口气,“没伤着就好。”

要不然她就罪过了,方才要不是她故意突然加大动作,雪团这小家伙也不会飞扑过去,说起来也都是她的错。

还好雪团性子好,没伸爪子,不然就刚刚那距离,定是要挠到胤祺脸的。

安清顺势就要从胤祺手中接过雪团,谁知他却下意识躲了过去,她不由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对小猫咪秋后算账?

谁知下一秒,胤祺却掂了掂手上的重量,然后一脸认真地问道:“它是不是又胖了啊?”

他这话一落,本来还挺乖的猫咪,在听到这话后,喵呜了一声从他手里挣开,然后直接跑掉了。

最主要的是,它跑开之前还不忘踹了胤祺胸口一脚,似是在报复他说自己胖的事。

安清先是愣了一秒,当看到胤祺胸前的猫爪印后,然后直接笑的前俯后仰起来。

不是,这小家伙是成精了嘛,报复心还挺重。

胤祺一脸幽怨地看着安清,那表情似是在说‘猫债主偿’。

安清忙上前主动帮他去拍去胸口的猫爪印,一下、两下、三下……

啧~这胸肌,手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不得不说,这也是安清对胤祺最满意的一点,他虽看着不显,但实则却是胸肌和腹肌都有的啊,属实是内秀了啊。

胤祺本来没太在意,只是慢慢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当他低头看到安清的表情时,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无奈。

她真的是……但下一瞬,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狂喜。

他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的,比如,她喜欢长的好看的,他恰好还算可以,再比如,她好像很喜欢他的胸肌和腹肌,貌似还有他的身子……

胤祺一把按住她在他胸口作乱的手,笑道:“你在做什么?”

安清轻咳了一声,颇有些欲盖弥彰道:“那个,这雪团也不知跑哪里弄的,这爪子上的灰实在是难拍了些。”

胤祺没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在占我便宜’的表情。

安清不由有些绷不住了,但转念一想,什么占不占便宜的啊,这在后世,这腹肌胸肌什么的,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越想越觉得在理,她瞬间理直气壮了起来。

“爷,您今个怎的回来这么早?”安清故作随意地问道。

胤祺见她这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突然体会到了安清逗弄他时的乐趣。

但他也知道见好就收,没揪着不放,毕竟真把人惹恼了就不好了。

“衙门里没什么事,便先回来了。”他回道。

安清见这一茬总算揭过去,下意思松了口气,其实她也就是强撑罢了,心里也多少底气的,毕竟,像她这种无故占同事便宜的行径,多少有点职场性骚扰的意思了。

唉~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要有点职业操守才行。

“那还真是难得啊,这些日子见你忙的没影,以为你还要再忙些日子呢。”她随口说道。

胤祺听她提起这事,不由想到前些日子的有意躲避,眼底不由闪过丝不自在,“前些日子是忙了些,之后就好了。”

说罢,他又问道:“你最近忙什么呢?”

安清耸了耸肩,回道:“没忙什么啊,就在院子逗逗猫,有时候去额娘和皇玛嬷宫里坐坐。”

说罢,她突然想起什么,“爷,你近些日子什么时候有空啊?”

胤祺不解道:“有事?”

安清点了点头,回道:“皇阿玛赏我那个皇庄,我想抽个时间过去看瞧瞧。”

康熙赏她的皇庄就在西郊,回京之后,康熙已经命人把皇庄的地契以及庄子上奴仆的身契送了过来,有时间的话总要过去看看的,她也好想想那庄子要怎么规划。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想出宫溜达一圈,她现在可是有了随意出宫的自由,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啊。

胤祺轻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后,开口道:“三日够吗?”

安清瞪大眼:“三日?”

是三日都出去,还是在外面过三日啊。

胤祺说道:“据我所知,那皇庄不小,既然是第一次过去,咱们也在庄子上多住几日吧,待熟悉了,你也好看着怎么安排。”

安清一听这话,哪里有不愿意的啊,“够了,够了,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胤祺回道:“明日成吗,这事宜早不宜迟。”

安清猛点头,“成成成。”

这有什么不成的啊,她巴不得早点去呢。

第二日一大早,安清便去宜妃和太后那打了招呼。

康熙已经准了她随意出入宫的自由,但还是要在后宫报备一下的,正好现下是惠宜德荣四妃共同协理六宫之事,她过去同宜妃说一声也算是报备了。

胤祺也在早朝后同他皇阿玛请了几日假,因着早朝耽误了时辰,后来他皇阿玛又拉着大臣议了会事,所以他这一折通,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晚了。

“现在就出门吗?”安清愣了下。

不是,这会都要到中午了,难道不是应该先用完膳再说嘛,再说了,他们好像也没这么赶吧,毕竟今个也不着急回来啊。

胤祺点了点头,“嗯,走吧,外面的马车都备好了。”

安清“哦”了一声。

好吧,虽然不太理解,但安清表示尊重,她路上饿了吃点糕点垫垫就行,等到了庄子上再吃也不迟。

谁知马车出了皇宫后,却未直接出城,而是朝着热闹的市区而去。

听到外面熙熙攘攘,安清掀开马车的帘子,有些诧异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皇庄的位置不是在西郊嘛,这方向也不对吧。

胤祺笑了笑,回道:“之前答应过你,等有机会带你去庆丰楼吃烤鸭,正好也到了用膳的时辰了,那便择日不如撞日吧。”

安清愣了下,答应她去庆丰楼吃烤鸭,什么时候的事?

胤祺见她这反应,便明白她这是不记得了,于是好心提醒道:“咱们成亲那晚,你说你三哥给你带的庆丰楼烤鸭好吃。”

安清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原来是那天呀。

她记得当时两人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还记得,这人的记性还真是好啊。

“怎么,是不想吃烤鸭吗?”胤祺问,“你若想吃别的,我们也可以换一家?”

安清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意外你竟还记得。”

胤祺笑着回道:“答应过的事情,自是要记得的。”

不然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安清不由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你记性真好。”

胤祺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安清则很快又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过去,她扒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突然有种小学生单独出游的欢乐。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在紫禁城内,掀着帘子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来来往往的人群,街道边叫卖的商贩,瞧着好不热闹啊。

不过,和后世拍的那些电视剧还是不太一样的,这里的人的精神面貌则是更贴合这个时代,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一瞧就知道是这里的人。

马车行驶过一段路程后,很快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胤祺扶着安清下了马车,早早等在门口的马祥迎了过来。

“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订好了包间,在二楼东侧的雅间,那屋子清静,您和福晋直接上去便成。”

安清愣了下,这才意识到马祥是早早过来定包间了啊。

怪不得方才从宫里出发时,没见到他人呢。

两人进来后,很快便有小二迎了上来,这会正好是饭点,庆丰楼一楼大堂的桌子都坐满了,生意还真火爆啊。

不愧是这京城第一酒楼。

安清随着胤祺一同上了二楼,只是刚到二楼便被一个从包间里出来的人挡去了去路。

“衡臣见过五贝勒。”

来人是个身穿一身蓝色衣衫的青年,瞧着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吧。

胤祺笑着抬了抬手,“不用多礼。”

转头看着他身后的包间,问道:“衡臣,你这是和朋友过来吃饭的?”

青年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今日约了几个好友聚一聚。”

说罢,他看向旁边的安清,似是从她的穿着很快判断出她的身份,“五贝勒,你这是和家人一起来用膳?”

胤祺轻点了点头,指着安清道:“这是我的福晋。”

青年立马拱手行礼,笑的和煦春风,看向安清时,脸上明显带着一抹钦佩之色。

“五福晋,经常在家中听家父提起您,久仰大名。”

安清愣了下,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胤祺。

这人谁啊,衡臣这名,也没听过啊,他父亲又是谁,她认识?

胤祺笑着给她介绍,“这是礼部尚书张英大人的次子,张廷玉,字衡臣。”

安清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他就是张廷玉?

历经康雍乾三朝的重臣,是历史上整个清朝唯一一位配享太庙的文臣,还是唯一一位配享太庙的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