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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眠摇头。

“还晕吗?”他又问。

方幼眠还是摇头。

一直到用早膳,谁都没有说话,方幼眠慢吞吞吃着。

喻凛瞧了她一眼,知道她一直都很沉得住气,没想到,到了这种事情上,她还是那么沉得住气,就默默吃着她的早膳,也不提一提。

好歹解释一下昨日的事情罢?为什么那么晚了,跟着姓吕的人去醉江月吃酒?

还吃得那样醉,不怕对方趁人之危吗?

若是她跟别的男人发生昨日的事情,他能够活活气吐血来。

可他如今不好问了,因为他没有实在的身份去问。

可昨日的事情,她居然也不吭一声,就那么不在乎?喻凛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脸上那样无所谓?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

都督大人斟酌了几遍的话脱口而出,是这样说的,“日后过夜还是不要与人出去吃酒了,很危险。”

方幼眠一顿,看向他,“......”

她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头用膳,并不曾理会他的话。

喻凛看着她,索性就不吃了。

“眠眠。”他叫她。

“嗯。”这一次,气人的姑娘可算是应了他一声。

不过,听着她的声音,怎么着都很敷衍。

喻凛越发幽怨了,也顾不上想太多,径直这样看着她。

方幼眠再淡然,也被他看得有些许不自在,她咽下嘴里的吃食,随后也回看过去。

喻凛的气昨日里不是消了大半,今儿怎么又起来了。

她着实不大明白。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他问。

“你今日不忙吗?”

又是这一句,是想赶他走吧?

“不忙。”实际上很忙。

在太子登基之前,他基本上很少有空了,可关乎方幼眠的,总要挤出时辰来。

昨日就是因为放心太大了,所以才叫姓吕的男人回来了。

真是厉害啊,前日和离,昨日就来了。

人不是在蜀地吗?

从蜀地到京城,纵然是赶快马,好歹也需要十日罢?他来得那么快?

喻凛不禁担心,是不是她给吕迟叙传信了,告知他,她要和离?

思及此,喻凛又是一股气。

“怎么了?”瞧着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都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

方幼眠一头雾水问,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发了大火。

“昨日的事....”他起了个头。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啊,方幼眠反应过来了。

“你生气了吗?”喻凛问。

方幼眠看着他,生什么气?

要说生气,应当是喻凛生气罢?他看起来脸色不佳,早膳才用了几口,便不吃了。

“没有。”方幼眠回他后又接着用膳。

昨日与他行了许久的房事,她早就饿了,只想吃些东西快些填补肚子,好歹恢复一些力气,早点回去。

“你果真没有生气?”喻凛又在追问。

“没有。”

喻凛,“......”

“既没有生气,那有什么要与我说的?”他再次拐弯抹角问。

结合男人的脸色来看,方幼眠有些许听出来了。

他真正问的是那场房事罢?毕竟两人已经和离了,又到一处行了内事。

听出来归听出来,方幼眠还有些意外,喻凛看起来很是洒脱,却这样放不下么?跟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似的。

不知脑中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方幼眠甚至有些想笑,后面回过神也就忍回去了。

“昨日的事...”她总算是开口了。

喻凛的心被提起,隐隐浮现出些许期待,可下一息,就被她泼灭了,因为她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什么叫做他不要放在心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喻凛眸色凝起。

他好像又越发生气了。

方幼眠,“......”

她脑中思索着话,先把玉碗当中的食物给吃完,而后慢条斯理擦着嘴,才道,“纵然你我已经和离,毕竟从前也有过,昨日不算是什么....”

“何况,你我都尽兴了,行一时之乐,高兴就好了嘛。”

她如今做事随心也随性,不强求就是了,随波而生,这样才是自在呢。

昨日的事,虽说是喻凛主动,不是她要的。

但喻凛研习过,若是认真来评说的话,他在榻上的功夫可谓是日益精进,还不错。

从前方幼眠很排斥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想和他产生交集,想要守住自己,可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加上时常被他弄得失控,一开始她不喜欢失控的感觉,虽然不排斥失控,后面次数多了,隐隐约约习惯了,便也看开了...

书上不是说,食色性也。

顺其自然便是好了。

喻凛看着她无比淡然的小脸,莫名觉得她这一席话有些似曾相识。

他想了想,可算是想起来了。

之前在刑部审问那些从青楼抓到的逛客,便是她这样的口吻,虽说语调不一样罢,话茬里的意思是差不离的。

不就是玩了不想负责吗?

等等,什么玩了,什么负责?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方幼眠觉得厨司做的饭菜不错,又接着吃上了,顺便欣赏着男人的神色。

她不知道喻凛在想什么,总归神色变化莫测。

他好像很过不去这件事情,不是说,男子不多在乎么,他怎么......

本以为喻凛会拂袖而去,毕竟他连饭都不吃了,可好一会,喻凛又阴恻恻问,

“若昨日跟你一处的人是吕迟叙,你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