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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少年时,一切都那么单纯快乐。

两个男生打打闹闹,曾因为地方偏僻买不到水,被迫喝河水,也曾因为订晚了酒店,露宿机场,然后互相责怪。

但那些都是最美好的年少回忆。

池容感觉得到,季晏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季晏,他变了很多,但那又如何,彼此存于记忆中的美好不会变,彼此的感情也不会变。

池容擦了擦眼泪,换了个话题,“对了,还有个事情要问你。”

“什么?”

“我才走了没多久,怎么看到网上说你和谢司珩没离?”

这件事池容也很急,毕竟季晏正常起来就是在和谢司珩离婚之后,他很怕季晏又和谢司珩夹缠不清,然后再次把自己的人生搞得支离破碎。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到底跟他离没离?”

季晏知道,池容一直坚定地劝原身和谢司珩离婚,而第四期他又不在。

季晏回答:“我们离了。”

毕竟没有任何语言能准确描述自己和谢司珩现如今的量子纠缠叠加态,只能实事求是。

但谢司珩的手还按在自己腰上,就很怪。

池容继续问:“网上说你们两已经约好不去拿离婚证是真的吗?”

其实季晏都还没有完全弄清后续的离婚流程,只知道15号去拿离婚证,回答:“没有这回事。”

池容必须确认到底,“那你是不是一定会去拿离婚证?”

季晏尽力让语气愉悦轻快,“我拿,我肯定去拿!”

谢司珩:……

感觉按在自己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季晏忍不住低低地闷哼一声。

池容赶紧问:“你怎么了?”

季晏回答:“我被狗咬了。”

谢司珩:……

“你养狗了?我怎么没听到狗叫?”

季晏回答:“一只小狗,不会叫。”

谢司珩:……

池容很关心他,“破皮了么?”

如果破皮一定要去打狂犬疫苗。

“没有。”

“那就好。”

季晏痒得眼泪都出来了,边用另一只手去掰谢司珩,边咬牙讲话,“池容,要不今天先这样?我改天再给你打电话。”

池容不满,“你又不录综艺能有什么事?都好久没见你了。”

“确实没什么事。”

季晏就是腰上痒得受不了,还有点控制不住逐渐变促的呼吸。

池容谴责,“没事你不跟我多聊几句?”

季晏:“聊,我肯定聊。”

池容还沉浸在对他们两婚姻的感慨中,“实话说,我觉得谢司珩这人真不行,虽然他现在跟你关系缓和不少,但别忘了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竟然还敢去法院告你!你可千万别重蹈覆辙啊!”

季晏就在自己怀中,这么近的距离,谢司珩不想听,池容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从听筒一个字一个字飘进耳中。

季晏自己还好,只是有点替谢司珩汗流浃背,答应池容:“嗯,我知道了。”

池容再次强调,“千万别重蹈覆辙啊。”

季晏斩钉截铁,“一定不会。”

不知道怎么的,池容的话题来到谢司珩身上就有点停不下来,“对了,我今天早上看到新闻还说他耍大牌?不是!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他算什么大牌!虽然也算,但何必呢,再大的咖也要低调谦虚啊。”

“谢司珩这人除了有张脸,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好?想起他以前对你那些我就来气……”

谢司珩忍不了了,抬手按住季晏的肩膀,偏头凑近他脸颊旁的听筒,吐息拂过间,冷冷开口:“贺时逸,再不把你老婆领走,我报警了。”

季晏:……

季晏听到池容在对面大声喊起来,“谁?谢司珩!谢司珩怎么在你旁边?季晏,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不了一点。

赶紧挂断电话,趁谢司珩松手,往后退开一步,终于舒出口气。

面前这人怎么跟刺球似的,粘到身上就拿不掉,腰都快被他按断了。

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要按那么紧?”

对面剑眉星目的小伙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耷着眉梢,沉着脸不说话。

季叔叔只好柔声安抚,“坐了这么久飞机,饿了吧?要不先坐下吃饭?”

菜凉了,张阿姨赶紧端进去重新加热。

谢司珩就站原地不动,盯着季晏,就是不说话。

这些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戏足?

季晏自顾自坐下,拿起筷子摆了摆,淡淡提醒他,“不吃就走远点,别在这里挡路。”

谢司珩默默坐到对面,“我没说不吃。”然后端起碗开始埋头干饭。

老季摇头,累了累了。

张阿姨刚刚已经吃完,刚好可以在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继续研究。

男人对季先生各种关怀,一会夹菜一会倒水。

季先生有钱,而且还离了婚,这个男人长得这么俊俏。

结合以上信息,张阿姨猜到了,他一定是被季先生包养的小白脸。

正吃着饭,季晏又有电话。

这次是季晏找来查营销号的网络团队。

立刻接通询问:“鹦鹉娱乐查到了?”

季晏听着电话,昵了对面一眼,“很好,不用发,你说,我直接记。”

起身拿了一本餐边柜上的便签,刷刷写下,“弓长张,义气的义,阳光的光,地址是……”

谢司珩其实也已经让陈焕在查鹦鹉娱乐和那个叫ziy的歌手。

但没想到季晏比自己动作快。

这个人确实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他能应付所有事情。

季晏把这人的姓名地址乃至电话都记在便签上。

现在,已经确定躲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不是林泽。

虽然季晏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这么恨自己,但通过鹦鹉娱乐这个账号就能锁定。

既然都要公诸于众,那就一起面对网络世界最公正的审判。

季晏挂断电话,听到对面的人开口问:“需要我吗?”

他斜靠在椅子里,褐色眸子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恼恨。

没有人比他更想把背后这个人揪出来。

季晏点了下头,“当然。”

又看一眼便签上面的姓名和地址,才夹在指缝间,递向对面,“今天之内,我要这个人所有的微信,扣扣和通话记录。”

季晏此刻眉眼稍冷峻,语气里还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谢司珩忍不住多盯了几秒,才伸手接过便签查看,“小事。”

片刻后放下便签,继续吃着饭问他:“你准备怎么做?”

季晏眸光微沉,“我会在三天内录十五首歌,证明自己。”

三天?

十五首?

谢司珩抬起头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叮一声,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

三天写一首他都那么辛苦,十五首?

谢司珩觉得季晏不是想证明自己,是想弄死自己。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忍心。

每一次,他都能比上一次更让人震动。

心里又痛又涩,谢司珩发现,自己能为季晏做的,实在太少太少。

自己就算再有心,但音乐这条路,注定是他一个人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