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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知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缓缓呼出一口气,揿开她身后的水龙头。

汩汩水声模糊了说话的声息。

“是我,琴姨。”他挤出洗手液,慢条斯理地在指间揉搓,“我刚洗完澡,下来洗个衣服。”

玻璃门隐隐透出男人在盥洗台前的身形。

方琴无端觉得有些奇怪,但又寻不到源头,想了想,她放下手温声说:“行知啊,你也早点睡,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他对她总是很客气,“这就去睡。”

放下心来,方琴转去厨房加热自己的中药。

沈清央的心脏跳到嗓子眼,又缓缓落下。

她身体骤软,像刚从高空中走过一圈钢丝下来,后背直冒冷汗,在徐行知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徐行知依旧那么让她靠着,环着她,冲洗掌心白色泡沫。

沈清央还是大气都不敢出,等到客厅灯重新暗下,确认方琴上楼之后,她才敲了敲徐行知肩膀:“放我下来。”

“嗯?”

徐行知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低头轻吻她额头:“不是已经安全了吗?”

安全什么?静谧的深夜,熟悉的家里。

沈清央想说话,但还没来得及,唇被人吻住,她身体后仰,双手攀上男人的肩,想抗拒这个吻,却慢慢沉溺在里面。

一个漫长温柔到令人恍惚的吻。

她觉得徐行知酒醒了,又似乎没有,醉的好像是她自己。一吻结束,他贴着她额头,凝睇她的眼睛,片刻,再度低头噬咬她的唇尖。

“哥……”沈清央呼吸急促。

“别说话。”徐行知将人抱起来,压到门边,灯灭,门也随之被反锁。

沈清央被亲得手脚发软,他好像要弥补一周的分离,微烫的唇与她反复纠缠,渐渐吻过鼻尖,睫毛,眼皮,而至红到滴血的耳垂。

两人都刚洗过澡,潮湿的水汽混杂升温,洗浴用品的香气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低低的热息与压抑的喘气声。

身体冒出了汗,沈清央重新被抱回盥洗台上坐着,长款开衫与睡衣裙角在白皙小腿旁晃晃荡荡。

暗光里对视,她眼眸泛着湿润的光。

徐行知握着她腰的手,沿着曲线下滑,挑开裙角,她皮肤漂亮得如同一张洁白纸面。

“央央……”他下巴压着她肩膀,偏头蛊惑,“出差有想过哥哥吗?”

沈清央咬住了自己的唇。

“有吗?”他轻声又问。

她肩膀微绷,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感受到他手指的凉度。

徐行知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与微颤,偏头亲了亲可爱的耳垂,继续唤醒她的身体。

“哥……”

“哥哥……”

不成调的声音。

沈清央睫毛紧紧闭着,大脑一片空白,她埋在徐行知脖颈里,他皮肤的温度,好闻的味道,舒软的睡衣,一切让她渴望的害怕的迷恋的,齐齐占据她全部的感官。

逐渐推进的亲密与折磨。

慢慢的,水雾氤氲,延至指尖。

他退开。

沈清央茫然。

她已经忘记身处何地,全身上下的细胞充斥着不满足的欲-望,眼尾泛红,攥紧他的衣服:“徐行知……”

“怎么了?”他指尖转着她裙角。

“你……”她埋首在他颈间深深喘着气,指甲用力到嵌入他肩膀。

突如其来的痛感,徐行知淡淡勾唇,抚着她的头发:“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似乎想起来了,沈清央睫毛轻颤:“想你了。”

“什么时候?”

“很多时候。”

吊着她的人终于满足,重新吻上她的唇,由缓至急,雨入深处,缠缠绵绵的热意,她像被丢入酒中的薄荷冰块,被融化。

心跳加速像钢琴急奏。

沈清央无法再思考,疾风骤雨卷过,某一刻,她脑中闪过白光。

一声压抑的闷声,她卸力,彻底软在徐行知怀里。

寂静的洗衣房内,唯余二人剧烈的心跳。

徐行知呼吸沉沉,掐住她下巴,低头要了一个重重的深吻。

沈清央呜咽着满足他,直到快窒息之际,他蓦地放过她,偏头用冷水洗手。

并未降低半分的热度,沈清央仰头,眉眼弥情。

“要不要我帮你?”她嗓音软绵。

“怎么帮?”

她不说话,手指在他宽阔后背画圈。

徐行知嗅着她发间香气,嗓音带上低哑的磨砂感:“不敢跟我回卧室,就别招我。”

那只手僵了。

月光渡入,将二人亲密拥抱的身影投落拉长,隐秘又不可言说的氛围。

他缓慢擦干手,替她整理好睡衣与开衫。

温香软玉,抱下来,也没舍得松开手。

徐行知重新打开灯,光线驱散昏暗的混乱,手背轻抚她湿漉漉的泛红眼角,漫不经心道:“年初我刚回来那天,你穿的也是这件睡衣。”

是吗,沈清央有些不记得了,秋冬的睡裙她有两件,轮流换着穿,但的确很爱这件软软糯糯的开衫。

她没什么力气说话,靠着台面,食指勾住徐行知的食指,想最后跟他说晚安。

他却牵住她的手,碰碰她的脸:

“饿吗,给你做个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