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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黄金台。”

“是了,庆王信里写的呢。”

“好像那还是妖魔的王。”

“那岂不是很可怕?”

“我是周国人,我怎么不知道?”

“莫非周王的荒淫无度是被妖魔摄去了心魄?”

“什么?周王是妖魔???”

一时间,关于黄金台、关于魔皇的讨论如逆风暴雨,席卷天下,四处嚣嚣哓哓。

而交信的两位当事者昭太子、庆王则置身暴风眼之中,彼此之间都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宁静。

澹台莲州没有马上回信,庆王摸不清他在磨蹭什么。

反而是昭王百年难得一见地急吼吼跳出来,竟然也发了一封国书,表示:大家不要听信某些人的挑拨离间,我儿子忠君忠国,他这样做都是我允许的,我喜欢,我乐意,我称赞,不是我们父子之中的其中一人就不要恶意揣测我们亲密的父子关系了!

百姓们听说后续以后,都是乐不可支,等着继续看笑话。

而周国的什么仙像镇压妖魔对于百姓们来说就显得很没有切身之感,即便如今妖魔猖獗,可见过妖魔的百姓依然只是极少数。

也有一些人在疑惑:

“昭太子呢?他在做什么?”

“他说的是真话吗?假如是的话,他为什么不去周国?”

“他不是一心要剿杀妖魔吗?”

“莫非庆王说的是对的?”

这是他国之人所想,昭国上下,尤其是最为死忠于昭太子的洛城上下,每一个都对他深信不疑。

既然太子按兵不动,那就一定有按兵不动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几位将军私底下都去求见了澹台莲州,询问了此事的真假,得到确切的答案以后,已经开始备战。

庆王的眼线将消息传回去以后,庆王连发几封信,让他去黄金台,但是不准带兵,不准带兵,不准带兵!!!

庆王气急败坏、惊恐不已是一回事,澹台莲州依然没有回应是另一回事。

他罕见地一直保持着沉默。

而澹台莲州为什么不回应呢?

因为他在等待昆仑的回应,在等待胥菀风回来,告诉他无所不能的仙君已经在解决了,或者直接解决了。

只没想到,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

他很有耐心,觉得还可以再等等。

等啊等啊,没等到好消息,却把仙君本人给等来了。

那是在夜半时分。

澹台莲州正在批阅奏章,忽然看见桌案上的灯烛颤了一颤,那种神出鬼没、身边突然多了个人的熟悉的感觉来了。

他还以为是胥菀风回来了,回首望去,打招呼道:“胥仙……嗯?仙君???”

话说到一半,瞧清了来人,澹台莲州诧异地问:“怎么是你来了?”

岑云谏的状态看上去糟糕透顶,面容有几分憔悴,眉宇之间是挥之不去的疲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着苍蓝色的衣袍,把他的脸映照得蓝幽幽。

其实不算是很狼狈,可是,对于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完美的岑云谏来说,已经很罕见了。

澹台莲州两辈子没有见过岑云谏这副模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底也有不祥的感觉,莫非……

澹台莲州没有心思叙旧,起身就去迎他,问他:“怎么?胥菀风已经回去告诉你了吧?你去过周国了?真的镇压着魔皇吗?”

岑云谏沙着嗓子,道:“我没进去。”

澹台莲州:“啊?”

岑云谏一脸烦躁,单刀直入地道:“黄金台的仙像之下的确镇压着什么妖魔,我能探知到,我想走近探看,但是进不去,试了十天也没找到方法。

“那等庞大的妖气除了魔皇不作他想。我想,你的消息没错,那里是镇压着魔皇。”

澹台莲州:“……”

“连你也进不去吗?”

澹台莲州没想到强如岑云谏也无计可施,那他在按兵不动什么?他半惑半讽地问:“不是,仙君尊上,魔皇就被镇压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你们昆仑怎么一千年以来都找不到啊?”

岑云谏看向别处,故作淡然道:“那个阵法滴水不漏,极为隐蔽,走近到十丈才能探知到,我们平日里也不去凡人的城镇,没有察觉也不奇怪吧?”

又说:“抑或,我怀疑长老们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死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澹台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