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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处传来动静,饭菜已经在陆续上桌。

宁芋萱被男人环住腰挣脱不开,气极瞪他:“谢执砚,你不要不分场合地得寸进尺!”

谢执砚低笑:“想听你叫一声老公,有多得寸进尺?”

宁芋萱咬唇:“就不。”

他今天已经够过分了,她的腿现在还有些酸呢,才不要事事顺着他。

宁芋萱努力无视身后传来的炙热气息,目不斜视地洗手。

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用毛巾擦干。

她正准备出去,一个不注意又撞进谢执砚的怀里。

男人身材高大,在略显狭小的空间里随意就能挡住她的去路。

宁芋萱:“谢——”

肩膀被温柔却有力地扳住,谢执砚俯身吻上来。

控诉声变成了呜咽。

宁芋萱不愿就这么妥协,没第一时间闭眼,身体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她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个一被他亲上就忍不住腿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不知道再多亲几次会不会有好转?

或许是因为很快就要吃晚饭,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宁芋萱终于放弃抵抗,闭上眼睛的时候,男人的双手也缓缓松开她的肩膀。

两人的唇瓣刚刚分开几秒钟,宁时越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宁芋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洗手间的门只关了一半,刚才他们接吻的时候,随便谁来都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吃饭了吃饭了!”宁时越的语气有些嫌弃,“洗个手还要一起洗,你们小夫妻真让人受不了。”

宁芋萱:“……”

看样子宁时越肯定是没看到。

宁芋萱狠狠地瞪了谢执砚一眼,绕过男人走出洗手间。

她刚在餐厅坐下,谢执砚也洗好了手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没办法,宁菲和宁时越都自觉地把宁芋萱身边的那个位置空了出来。

宁芋萱本来想邀请宁时越坐她旁边的椅子,结果宁时越立刻拧着眉毛拒绝:“我可不要,不想被你们恋爱的酸臭味影响吃饭。”

桌上是六菜一汤,一大半都偏清淡,其中两样是宁时越最爱吃的三色虾仁和清炒莴笋丝。

宁时越夹了一筷子莴笋丝,送进嘴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不容易。”宁时越感叹道,“也就今天,咱们家的餐桌上能同时出现这些菜。”

宁芋萱瞥他一眼:“你好像对咱们家平常的菜单积怨已久。”

宁时越哼了一声:“是啊,我就是很有意见。平常咱们家起码一半的菜都是辣的,还都是你喜欢的菜,就是因为要照顾你的口味。”

宁芋萱:“那我教你一个方法。”

宁时越:“什么?”

宁芋萱:“这个月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咱们家桌上所有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所以只要你不回家,就没有这个矛盾。”

宁时越正在啃一块排骨,闻言咬着骨头翻了个白眼。

像只闹脾气的小狗。

解决完嘴里的排骨,宁时越开口:“我偏不,等我这部戏杀青了,我要天天都回家吃晚饭,阻止你在家里作威作福。”

宁芋萱回以一声嗤笑:“幼稚。”

宁菲浅笑着插话:“小越,你还是多让着点萱萱。”

宁时越:“凭什么?”

宁菲:“萱萱结婚了,以后回家吃饭的次数说不定比你还少。”

说这话时宁菲是带着笑的,眼里却略微有些伤感。

儿子由于娱乐圈工作性质的原因经常不能按时按点吃饭,就算是人在北城,一周能回家吃三次晚饭已经算多的了。

好在女儿这两年一般都在家里,虽说那时母女之间有些隔阂,但好歹每天都能够一起吃顿饭。

如今女儿结了婚,可能今后她就得经常一个人吃饭了。

宁时越愣住。

结婚、成家,对他来说都是太遥远的事情,宁时越对这些词语没什么概念。

因此就算是意外得知宁芋萱结婚了,他的重点也都放在了宁芋萱居然没有提前和他商量,完全没有想到“结婚”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宁时越才突然意识到:难道,以后宁芋萱都要和谢执砚住在一起了吗?

宁时越张了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宁芋萱。

宁芋萱先一步开口:“妈,你说什么呢。且不说我现在还没搬家呢,就算以后真的搬了……那边的公寓离这里又不远,一脚油门就到了,以后我肯定是要天天过来你这边蹭饭的。”

谢执砚也淡笑道:“嗯。如果我工作不忙,就也和萱萱一起来,希望不会打扰到妈。”

宁芋萱瞥谢执砚一眼,心想他改口改得还挺顺嘴。

宁菲愣了一下,紧接着眉眼间都染上笑意:“好,那当然好了。我肯定不嫌你们打扰,就怕你们不愿意来呢。”

“听见了没?”宁芋萱把目光转向宁时越,“所以你别妄想了,虽然我结婚了,但以后这个餐桌上起码也要有一半的菜是我爱吃的。”

宁时越:“……”

他还没来得及伤感呢,气氛已经被拉了回来。

心情大起大落,宁时越清了清嗓子,故意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早就习惯了。”

……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宁菲端了果盘来客厅。

电视开着当背景音,众人一边吃水果,一边随意地聊着。

宁时越和宁菲讲了自己要参加最后一期《妈妈》录制的事情,顺便说了说最近在剧组的近况。

宁芋萱和谢执砚坐在沙发另一边。

谢执砚在剥荔枝,剥好的果肉都进了宁芋萱的嘴里。

宁时越正说到剧组的一场武打戏,讲到精彩处,手势都用上了。

不经意间地一转头,就看到宁芋萱在张嘴从谢执砚手里咬荔枝肉。

宁时越的手顿住:“……”

和宁芋萱对上眼神,宁时越果断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真受不了,结个婚又不是不能自理了,怎么连吃个水果还要让人喂?

宁芋萱扬了扬眉梢,不甘示弱地看回去:怎么了?你没人喂,羡慕?

宁菲在一旁注意到姐弟俩的眉眼官司,忍不住笑起来。

宁时越被宁芋萱无语到了,撇过头不去看那边腻歪的小夫妻。

“妈。”宁时越说,“我看你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去买。”

宁菲思索道:“旅行常备的东西家里都有,不过确实有需要再买的。这次是去海边,家里的防晒霜只有一瓶没开封的了,可能不够用。”

去海边防晒霜的用量大,家里只有一瓶剩下一半的,和一瓶新的六十毫升防晒霜,三个人估计不够用。

宁时越:“行,那我明天上午就去买!”

宁芋萱看过来:“你去买?你之前的防晒霜应该都是助理给你的吧,自己去买过吗?”

宁时越瞪眼:“没买过怎么了?你少瞧不起人,我又不是不识字,防晒霜还能买错?”

宁芋萱拉长语调“哦”了一声:“你打算去哪买?”

宁时越磕巴了一下:“就……就商场呗?”

还能去哪,总不能是菜市场吧?

宁芋萱:“我再问你,涂改液质地和乳液质地的防晒霜有什么区别?SPF值和PA值都代表什么?防晒喷雾和防晒霜有什么不同,能不能代替防晒霜?”

宁时越:“……”

他明显是听傻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涂改液还能当防晒用呢?”

宁芋萱递给他一个白眼:“明天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省得你买回来一堆不好用的,到时候我也要跟着被晒伤。”

宁时越:“……那,也行?”

不得不说,他被宁芋萱刚才那一连串的问话给镇住了。

作为艺人他平常当然也会用防晒,但都是助理和化妆师给他什么就用什么,从来没关注过不同的产品有什么区别。

宁芋萱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宁时越:“你别误会,我不是怕你被晒黑,我是怕妈被晒到!”

……

聊到旅行要带的东西,宁菲写了个备忘录,把要买的东西都记在了上面。

除了防晒霜,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例如驱蚊水,人字拖什么的。

明天宁芋萱和宁时越一起出门去采购。

晚上九点多,宁菲让女儿送谢执砚出门。

宁时越在客厅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撇了撇嘴:“在家里都已经够腻歪的了,出个门还要送来送去的。”

宁芋萱和谢执砚走到车库。

“明天收拾行李,用不用我和你一起?”谢执砚温声道。

宁芋萱摇头:“我妈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上午去买东西,下午再稍微整理一下就行。”

谢执砚:“真的不用我帮忙?”

宁芋萱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不要,谁知道你来是想帮忙,还是想趁机对我动手动脚?”

谢执砚轻笑了一声。

宁芋萱撇嘴:“你都没否认,果然是想动手动脚。”

话音刚落,手被男人握住。

谢执砚的声音低沉,“好几天都见不到了,就不会舍不得我?”

宁芋萱哼了一声:“没有,我巴不得赶紧走,省得你总折腾我。”

谢执砚的眉心微动:“腿还酸不酸?”

宁芋萱:“……有点。”

谢执砚温声道:“抱歉,今天我已经尽量收着力了。”

宁芋萱抿了抿唇角,脸颊有些燥热。

心里知道,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讨论这些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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