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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归:“证据呢?”

阿花:“你?还活着。”

乐归:“?”

阿花:“你?在心里贩了那么多剑,竟然还好好的?活着,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乐归:“……”

【我竟然觉得有道理,看?来被小说里这群畜生?PUA得挺彻底啊。】

帝江短暂地?出现?一下又消失,彻底打断了两个?人的?话题,乐归和阿花大眼瞪小眼许久,提议:“去找橘子玩?”

阿花:“行。”

乐归一向心大,忧愁不了三秒钟,就把心忧的?事抛之脑后了,直到傍晚时回?到苍穹宫,猝不及防看?到王座上的?帝江,她才重新忧愁起来。

【哎呀呀吃剩的?包子怎么也没?人收一下,竟然还在桌案上摆着,帝江肯定看?见了,他这几天?就没?怎么在前殿待过?,今天?特意在这儿坐着,不会就是?为了欣赏我的?反应吧?】

“去哪了?”帝江慵懒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去找橘子玩了。”乐归说着,先去了角落桌案前,假模假样地?把怀里的?先知?镜摆到桌案上,又拿手帕擦了擦,确定再躲下去某人会生?疑时,才慢吞吞朝他走去,并小心谨慎地?停在了他两米之外的?地?方。

帝江冷眼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假动作,随

即才淡淡道:“整天?与畜生?为伍。”

乐归:“……那好像是?你?的?宠物,而且它现?在有名?字了。”

说罢,她又补充一句,“还是?我取的?。”

嘲讽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听到她最后一句,帝江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反驳。

殿内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安静,那盘包子硬生?生?占据乐归的?全部余光,就在她思考要怎么把这件事丝滑地?解决时,眼底突然映出一片鲜红。

她神情一紧,三两步冲到帝江面前:“尊上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帝江看?着她想碰自己又不敢碰的?着急样,愉悦地?勾起唇角:“没?受伤。”

“……你?每次受伤都这么说,”乐归一副我绝对不会再上当的?表情,揪着他沾了血迹的?衣角问,“没?受伤这是?什么?红颜料吗?!”

“别人的?血。”帝江也才注意到,难怪他刚才总觉得有血腥味。

他手指一动施清洁咒的?功夫,乐归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什么意思?又有人来偷袭吗?还是?说哪一家的?卧底又藏不住了?尊上不是?我说你?,既然已经决定活下去了,咱能不能少作点死?是?,故意把无忧宫搞得像筛子一样,让人想来就来,是?会给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王后我,只是?一个?脆弱且无知?的?凡人,我可是?很容易就会死掉……”

“本尊早已将宫里乱七八糟的?人清理了,也加固了无忧宫的?防御结界,如今的?无忧宫,就算是?只苍蝇,没?有本尊的?允许也飞不进来,”帝江清了衣裳,见她还杵在那里,便索性将人拖到了膝上坐着,自己则慵懒地?靠在王座上,“即便飞进来了,也杀不了你?。”

“为什么?”乐归下意识问。

帝江勾唇,眉眼间透出一分邪肆:“你?说呢?”

【因为尊上会保护我呀。】

乐归下意识在心里把答案补齐,随即意识到他能听到,顿时脸颊有点红,强行嘴硬:“我我我都是?你?王后了,要是?轻易死了,别人肯定会嘲笑你?。”

“哦。”

【就这?就这样?不开嘲讽了?】

乐归发现?控制心声真的?很难,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真实想法,只能在意识到这点后强行掰正话题:“既然没?人偷袭,那你?衣服上的?血哪来的??”

“料理了一只小虫子,不小心沾上的?。”帝江说着,突然想起那只虫子好像还是?她在三界试炼大会上交的?朋友。

此刻一无所知?的?乐归:“嗯?”

帝江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暂时不用知?道。”

【哎哟,还暂时不用知?道,谁稀罕知?道哟……我只稀罕尊上,别的?都不稀罕,尊上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下雪天?要穿的?军大衣,我超爱。】

嘲讽极限变表白,要不是?还被帝江盯着,乐归已经想擦擦脑门上的?汗了。

帝江喉间溢出一声笑,似乎对她心声型马屁还挺受用,看?着他愉悦的?模样,乐归总算明白他以前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笑了。

【合着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尊上哟我滴宝,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每分每秒都想亲亲你?,我亲我亲我亲亲亲……】

节操是?什么?下限是?什么?如果可以保住秘密,不好意思她可以没?有那些东西。

最先受不了的?竟然还是?帝江,将人轻轻一推就从膝上推了下去,乐归正思考要怎么丝滑地?去两米之外,他便已经开口:“婚事定在十月十五怎么样?”

“你?……在跟我商量?”乐归迟疑。

帝江眉头微挑:“不然呢?”

【啊啊啊啊他竟然跟我商量!魔王大人竟然在做决定前跟我商量了!】

明知?道他会听到心声,可乐归就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后开口:“我觉得不太可以,要不改到十月十六吧。”

“推迟一天?的?原因是??”帝江耐心请教。

【没?啥,就是?想否决一下你?。】

乐归发现?知?道他能听到心声其?实也挺爽的?,最起码可以在心里说平时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话。

帝江听了心声,果然露出微笑:“乐归,找死呢?”

“……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尽管那么大一盘包子杵在余光里,但乐归依然坚强地?装傻。

帝江轻嗤一声:“就定十月十五,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所有事宜了,你?若有什么要求就现?在提,我也好叫他们去准备。”

“他们?”乐归难得可以挑刺了,“尊上,你?我大婚这么重要的?事,全都交给别人准备?你?是?不是?有点太不用心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帝江说了一句像是?解释的?话。

乐归是?什么人,如果有鼻子可以蹬那是?一定会上脸的?:“什么事比我们成婚更重要?”

帝江刚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不对,眯起长眸反问她:“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见你?过?问过?一次?”

乐归:“……”

“我今日若是?不提,你?又打算什么时候问?”帝江继续问。

乐归汗都要下来了,语气虚浮地?倒打一耙:“那、那不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提了也没?什么用……我对婚礼没?什么要求的?,尊上办成什么样都行,只要能和尊上成婚,我就很开心了。”

帝江听到她的?解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也是?,你?的?目的?是?成婚,至于仪式,确实没?那么重要。”

乐归后背一紧,装傻:“那是?,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现?在总算要梦想成真了。”

帝江轻嗤,一瞬又恢复悠闲:“包子好吃吗?”

乐归再次一个?激灵,强行勒住内心即将奔腾的?思绪,一脸无辜地?点头:“好吃,厨房的?人说是?尊上叫他们给我做的?,尊上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而且我发现?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这两天?正馋包子馋得不行,你?就叫人给我做了。”

“你?是?这么解释的?啊。”帝江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想……今天?的?尊上也很好看?呢,就像那天?晚上忘还池中那样好看?,真想和他回?到那天?,再听听他垂在我耳边的?闷哼和呼吸……】

又是?这招,帝江指尖有点痒,凭借本心揪住她的?脸,那点痒意顿时散了。

“尊上,疼。”乐归眼巴巴地?看?着他。

帝江:“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怎么这么多脏东西。”

乐归:“……”

克制,一定要克制。乐归紧急在心里开始唱歌,顺便拨开他的?手往后退几步,确定距离超过?两米后才松一口气。

“尊上,凡人的?脑壳敲开后可是?会死的?,你?最好不要再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她一本正经地?劝说。

帝江睨了她一眼,又问了一遍:“婚事真没?什么要求?”

“没?有呀,我都听尊上的?。”乐归快速回?答。

寻常夫妻间说这种话,代表着信任、依赖、包容,可从她嘴里说出这些,却只有一个?原因:她对这场婚事并不上心。

虽然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并不单纯,可看?到她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帝江还是?久违地?感到不悦,这种不悦从心口散发,很快凝结成一股黑色的?郁气直冲灵府。

乐归是?直觉系动物,三两步将刚才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消弭,蹭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叭叭叭亲了三口,一口比一口用力。

“好吧,其?实还是?有点要求的?,”她看?着帝江的?眼睛,“我听说魔界的?婚服是?黑色的?,可我不想穿黑色,我想要红色的?。”

“你?想要人间的?喜服?”帝江蹙眉。

乐归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想穿尊上喜欢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