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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原以为他年轻的时候,是个除魔卫道的清修道士,没想到背地里手比我还黑?!

顾奶奶缓缓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屋外渐渐西颓的夕阳,微微一笑,那眼中尽是对往昔的缅怀。

“那个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就让我监督他,如果师兄他杀人了,就给他汇报,把他吊起来抽,不过后来心疼他,我也就开始包庇他了。”

听到这话,一时间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

“那您…后来是没有跟着学道了吗?”

顾奶奶微微一笑:“后来啊,我就成家了,再加上我们这一门有五弊三缺一祸,我就没继续跟着师父他修行了。”

虽然顾奶奶这样讲,不过从她那眼神之中,我终究是能感觉的出来,事情并非说的这样。

不过终究是顾奶奶的隐私,我并没有继续问。

纵使几十年未再见面,顾奶奶跟许爷爷同师父的那一份羁绊,却是并没有减少。

饭桌之上,我也是将这些年同师父遇到的事情,都给两老人说了一遍。

在几杯酒后许爷爷也是将年轻时,跟李老头的种种境遇,当做笑谈给我讲了一遍。

“妈的,老李年轻的时候才不是东西,那个时候我才留学回来,我最开始文雅的很,就是老李那个没素质的家伙教我说脏话,我不说,他还揍我!”

“还有那一回,峡口那边有个乱葬岗,里边有两只诈了几十年的老僵尸,这狗东西,龟儿非拉着老子大半夜去看,他那个时候屁本事没得,老子差点死那里了。”

“还有还有!以前老李这家伙惹了沙坪坝的一群江湖流子,我就一个读书人,他竟然拉着我去跟那群黑帮火拼!”

顾阿姨听着往事淡淡笑着,许爷爷一边喝着酒,一边“控诉”着李老头年轻时种种不当人的行为。

许爷爷家里是制符纸的世家,从这些故事里边,我不难听出,最开始的时候,李老头这么个道士,跟许爷爷这么个高知识分子,在思想上是不对付的。

不过因为李老头种种简单粗暴的土匪行为,以至于后来的许爷爷开始继承家里的技艺,而在此之间,双方还建立了一份很深厚的友谊。

纵使是回忆,但我却好似身临其境。

注视着许爷爷一脸不痛快的表情,我仿佛看到193几年的那段时光岁月。

一脸坏笑的年轻挎刀道士,带着一个儒里儒气的眼镜儿读书人,在重庆这片土地上的种种青春岁月。

谁人不年轻,谁人又不老?

在几十年后,人也如此,我亦如此。

待到一场饭局过后,我终究是要直入正题:“那个许爷爷,我这一次是来买几张符纸的。”

“嗯?要什么符纸?”

“青色符纸吧。”

“你自己用?”

“诶,对。”

听到我这话,许爷爷推了推眼镜,有些震惊的看着我:“你这个徒弟娃儿真的牛啊,19岁就可以画青符了?老李那个家伙已经是玄门公认的第一了,他能画青符,那都是二十五岁的时候了。”

“不敢跟师父比,这个符不难,就是给人做个和合。”

“能画已经很厉害了,不要谦虚。”